早晨。我们都是自己热饭吃,就是舀一点油渣装大豆在锅里热热,然后舀一点饭在里面。舀一碗酸汤、吃好了就去上学了。
如果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就要在家帮妈妈干活,割猪草或是做饭、挖洋芋……
晚上放学回家,也是一样,要么割猪草、要么做饭,
因为妈妈很忙、没有时间,每天都这样。有时候我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妈妈去了哪儿了。
有时候起晚了,时间赶不上了、要上课了、我就会慌慌张张的穿衣服穿鞋子,因为屋里很黑、没有亮,就慌慌张张的穿着鞋,有时候还是反的。没有洗脸,头发也没有梳,就这样去读书,
那天是因为张米叶在我家,妈妈就没有去哪儿了。但是还是忙里忙外,经常都是一样的忙碌。也没忙出什么来,家里还是一样的,很乱、还是没有一样归顺。
我们要走了,要去读书了。
妈妈在外面走来走去,门微微的开着,可以看到妈妈的一举一动,妈妈在外迁走来走去,跳来跳去、七上八下,一下子提扫把扫地,一下子又撮一铂铂包谷到在地上给鸡吃,一边塞响铂铂里的包谷。一边唤鸡,“绞樂,绞樂”
我们吃好了饭。要走了、这时,妈妈推开门,一步迈进门槛,手又脏又稀。妈妈把手上的脏东西往大腿上擦了几下,从裤包里掏出了几十块钱。拿一块给我,拿一块给张米叶。我们把钱揣在包包里,转身从凳子提起书包背在背上就去读书了。
因为我离学校要近一些,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叫我。可突然有一天。放学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走到一起。
那天。放学了,下得已久的暴风雨,停息了下来。大满天飞舞的毛毛雨,始终没有停下,风也是微微的吹着。在同学们慌慌忙忙走出校门的一顺间,我在学校的三楼望着,有的带着雨伞,有的没有。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走出校门口。看到学生们纷纷离去,心中也不在安定,晃瑶、看到这一个景象,心中仿佛有一些喜悦和好奇。
在上课的时候就看见窗外的天黑云四起,太阳打伞到乌云龙天。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听到窗外面像是放炮的打雷声。心里有一些慌张,担忧、但又有一点好奇,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冷不冷。
起初阳光照人,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黑云四起,学校里仿佛像是天黑了的一样。坐在墙旁边的学生,把灯打开了。听到外面的下雨声,我们仿佛是又惊恐又好奇。
雨被风吹落在玻璃上打的哗啦哗啦的响,从玻璃上一露一露的落下来。
这样的场景,我们开始有一点坐地不安了,看着地里的玉米。有的带黄毛了,有的还没有、有的出天花了、有的还没有。被风刮的歪来歪去,然后有的铺在地上。
树子有的刮断了,有的没有。像大拇指粗的还没有挂断,好像是很有粘性似的,只是刮弯了。但像大腿粗的,反而被刮断了。这时的学生和外面的雨一样心烦,惹得人心乱慌慌的,七上八下。学校里的学生嗡嗡嗡的,而窗外的雨砰砰砰的,再加上那炸碎人心的雷声和那看上去刺眼给人带来恐惧的闪电,闹得人心轰轰。简直没有办法上课了,老师一声怒骂。“养他妈的汉子些怎么不听打招呼啊?”
安静了几分钟,又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吵闹声。老师直接把书本扔在讲桌上,说了一声“不要吵了,复习”就走了出去。
学校里的学生仿佛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而是更加的喜悦。有的,兴奋地坐在了桌子上,有的四处乱逛。
铃声响了,老师从走廊上大步大步的走来。有的同学看见了,老师来啦!坐在桌子上的学生,一下子跳下来坐在板凳上。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安分守己起来。捡起桌上的笔,下巴蹬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大大的望着老师走进教室,把讲台上的书拿走。
老师才走出教室,仿佛只能看见了背影,同学们又开始蹦蹦跳跳走出了教室。
时间过得很快,三节课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上了。
放学了,看所有的学生兴奋地离开了教室。我的心里还是很纠结。但等我干起活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忘了。我只想赶快把地扫干净,就可以早一点回家了。
把卫生打扫好了,我着急的从桌子箱里拉出书包,我没有带伞,雨下的有一点大。如果不走的话,那天也要黑了,和我一路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校门口的这一段路是车路,而且还有人家户,但是走了1~20分钟,就要爬坡。而且还要差一大片林子也没有人家户,又有坟。
首先,出校门口的时候,我虽然感觉到有一点冷,但我的衣服还没有被淋湿。但走了十多分钟的路衣服就被雨淋润了,风从我的前面刮来,像是沙子打在脸上。已经木木的了,没有了自觉。
我的手紧紧的揣在衣服包包里,把脖子缩着,脑壳蹲在肩上。如果是有一个人在我的前面,我绝对是看不到对方的。
雨下的不怎么大了,但我的头发还是被淋湿了。雨像是雪一样飘在我的头上还没有融化,看上去像是一颗一颗的小水珠。我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摸了摸我的头,放下手来在眼前一看,手都已经润湿了。
下着雨,刮着风、雨被风刮的得细纷纷、飘在我的眼杂毛上,再从我的眼杂上一颗一颗的滑落下来。就感觉在眼眶边晃来晃去,感觉那样连路都看不清了。很模糊,我也会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揉一揉,雨就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啊下,但我还是走的很快。到了五岩洞,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但我不确定是她。再渐渐的走近河沟边,她看准了是我。很激情的叫了一声“小爸,快走,我等你”。她的双手揣在衣服包包里,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也没有走动,而其她的人也渐渐的走远了。
她在河的另一边,而我也离河沟边越来越近,看到那流得汹涌而又浑浊的水、在我的眼前、感觉水在转动、一圈一圈的,而这时,我的头一到沟边看到那流的汹涌水就会犯晕,我犹豫了好久没有迈出脚步。
这时,有一个老人叫我。“幺幺,去不了呢!和我去我家息。”
我开始打退堂鼓了,想要回到老人家去。她家就在吴家寨上,我们读书的时候经常都要从她家的外迁的车路上过,也经常的看见她、也有一点信任她。
而我的那一个好朋友,也在河的另一面再叫我,“小爸,快过来,我等你”。因为她小我一辈,所以叫我小爸。但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还是不敢过去,犹豫了一会儿。
张米叶叫了一声“小爸”。告诉我说:你从水流的窄的地方过,那里要快得一些。但却没有想到的是,水流的窄的地方冲击要大一些。
人们渐渐的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本来是有好多人和她的、但就是因为等我,才变成了一个人。
如果我不过去的话,她就会一个人回家,那样我也会感到很愧疚。所以我鼓起勇气的,把一只脚插入水里、而另一只还在泥土上,当我在泥土上的那一只脚还没有插入水里,我就被浑水冲倒了。
在水里,我用力的把眼睛睁大,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我害怕了,就张嘴大哭、当我张开嘴巴的时候,浑水冲到我的嘴里。我被呛到了,又把嘴巴闭上。
在水里,我想我出不来了。几秒钟的时间,脑海里突然想象出我死的样子,会不会浑水冲击砸到石头上,四分五裂不堪入眼。
在想象出妈妈看到我死的样子,哭的像伤心欲绝。埋怨爸爸,吼爸爸的样子。
在我摔倒的一瞬间,我能看到张米叶脸上的神色,那种紧张和害怕。
在我躺在水里“听到张米叶叫我,小爸。小爸。试探着我有没有死,”
但我不敢答应她,因为我害怕我一张口,浑水又冲到我的嘴里。
几秒钟的时间,我不再挣扎。以为没有了希望出不来了,平平的躺着。心里有一点点的埋怨张米叶,心里想。如果她不叫我过去,我也不会掉进河。
这时,我被冲到水流的有一点宽的地方,那里的水有一点浅,我似乎能看见河面上的东西了。似乎又有到了希望,兴奋的撑手去抓着河边的青草,爬了出来。
我认为,我只是被水冲倒了。平平的躺着,没有溜动,就还在原地,可是我想错了。恰恰相反,回头一看,心里想,哇!怎么冲去怎么远了?
大概冲去了有八九米,才有三四米的地方就是两股水合并的地方,心里很庆幸没有冲进去。不然我十个以奔不出来啊!
张米叶“惊恐的说道,小爸。你没有死啊!我以为你死了。我看她的表情,是被吓坏了。
她就向我描述了我落水时的情景,
她告诉我,我在水里场景,身体没有摆动。她就以为我死了,但头发在水上飘着。
河面上看去静悄悄的,没有波澜。只剩我的几根头发在河面上飘着、就认为我死了,把她吓得要命了。“但还好你没有死,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