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发现尸体的两个学生聊了聊，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本来老师就告诉孩子们那里人很少，除非有老师陪伴，否则不允许上山。”陈天然挑起一口泡面。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是16岁高一女生杨敏。今年9月10日和朋友相约看望小学老师的时候失联。当时联系的老师是任学欢，她说当日并没有见到死者，开始的时候死者致电确实说下午要来看望自己，但是自己等到下班死者都没有出现，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状态，她只能自行回家了。”
翟翌晨望着蒋峯沉思的面容，决定还是多说一句：“杨敏和端木槿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当天也是他约女孩出来的。”
“这段时间端木槿的行程你拿到了吗？”全场其他人差异，面条掉到碗里溅了一脸汤汁也顾不上擦。
毕竟他并不是普通人。
“还用查吗，他的微博将自己的动向说的一清二楚。”翟翌晨早早将IPAD里对方的行踪调出来，供大家传阅。
包谷米看着翟翌晨传过来的资料，皱着眉头和陈天然研究。
蒋峯略有深意的望着翟翌晨道：“你记得那个谁给你提醒过的吧？”
翟翌晨自知蒋峯的意思。
“谁啊？”陈天然抬起头，好奇问道。
“你只是问了发现尸体的两个学生吗？一天做了多少工作？！看来还是太轻松！”蒋峯望着翟翌晨，没好气的回应陈天然。
“他们说那个谁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我知道是谁，连句话你都不明白……啧啧啧……”包谷米一本正经回复着，继续看尸检报告。
未等陈天然吃完饭回应，大家已经快速开始接下来的回应。
蒋峯在纸上画着杨敏当天的活动时间：“据杨家父母说，早晨杨敏背着书包离开家。和端木槿约好中午十二点放学后去找老师。端木槿的临时爽约，导致她自己一个人十二点出发来到学校……而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学校后山……”
“凶手应该就是东魏村的人，或者是学校里的人……”
包谷米拿起桌面上铺着的现场照片，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刚刚说死者是受过凌辱，体内有没有留下凶手的证据？”
翟翌晨摇摇头：“没有。”
包谷米本想说出自己的侧写，但是一边想一边否决。
大家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等待着他的结果。
“我想了一下，凶手为男性，考虑到行凶时间在中午的12点半以后……那么我们要找的凶手在9月10日12点之后在家，并且家中无其他人方便自己行凶。而当天并非节假日……”
“男性，年龄在16岁至60岁之间，住在村子里对这里非常了解的独身男性或者爱人孩子不在身边男性。”包谷米说完抬起头胳膊搭在桌子上望着大家：“对于村子这种紧密的居住团体来说，有很多喜欢交流信息的社交族，明天你最好找个其中翘楚，就可以最大程度上找到凶手。”
大家呆了半天，才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没听错吧，包谷米刚才是让我们找居委会妇联大妈，对吧？”陈天然一脸懵懂。
翟翌晨挑挑眉毛，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撇撇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了包谷米说下班回家明天去东魏村走访。”
蒋峯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前陈曦那边还没有给出更多的物证结果，只能先走访现场，希望客户获得凶手的证据。
“下班吧。”他点点头。
办公室紧张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一些。
陈天然小声嘟嚷着后悔吃泡面，包谷米乖乖将书包整理好等着两人坐公交车。
蒋峯来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停车场灯光幽暗，忽然一道身影从旁掠过，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下车。”
安全带啪的一声已经系好。
“好像现在是你请我送你回家，给点求人的态度好不好？”蒋峯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自己人设的戏份不对劲。
“是回家啊，不过不是我家，是你家。”
“啊？”蒋峯苦笑着捂着心脏：“这是什么节奏？我们的感情速度赶得上光速发展了吧？照这样下去，后天我就要当爹了！”
翟翌晨侧过身冲对方翻了个大白眼：“你也说了，是回家！什么叫家，有家人才叫家。你将我家人禁锢在你家，现在搞什么你家我家不太好吧？”
蒋峯和翟翌伟商量之后，毕竟后期翟翌伟还要回到犯罪集团继续卧底，所以决不能回家休养。
只能暂时留在蒋峯家里。
所以，翟翌晨这段时间在蒋峯家里的时间比在自己家里多得多。
“回来了？吃饭了吗？累不累？”
刚到家，两人还未来得及换鞋，翟翌伟便将两人的包接过放在沙发上：“水已经烧好了，喝茶还是咖啡？”
两人面面相觑，对方这样的殷勤还真有点不习惯。
“大舅爷，我觉得你就在我家住下吧，要是腿好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再打断一次。”蒋峯跟在他身后，开心的摩拳擦掌。
洗漱完之后，翟翌晨坐在餐厅的桌上，想起今天的案件，耳边依稀还能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
“怎么？工作不顺利？”翟翌伟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哥，我今天见到端木槿了。”
翟翌晨想想，也希望可以听到不同的意见：“昨天有人报案，说东魏村后山发现女尸，经过勘察，是今年9月10日和端木槿约好去看望小学老师的16岁女孩杨敏。她是被人侵害后捂着口鼻窒息死亡的。目前，我们只能推测死者是男性，而且要符合白天无业或者倒班的单身或者家人不在身边的条件。”
翟翌伟点点头，坐在身边：“东魏村，目前算是我们市南边仅存的两个村庄之一。这个村居民都是建在那个大土坡上，每一家距离很近。因为有学校，所以村子有很多人是做生意的……”
“啊！”经过哥哥的解释，翟翌晨忽然想起：“你说的那些出早餐摊的人……”
“除了做生意的，这个村子的里我相信还有很多长期无业，在街上溜达的人。”
“对了，现在很多便利店前都安装了监控，时间有点久，但是你可以问问看有没有哪一家是一个月清洗一次监控的。”
“可是女孩也不傻啊，对方是靠什么吸引她跟自己走呢？如果是胁迫，完全可以喊？”翟翌伟一点一点，引导翟翌晨继续思考。
“你的意思是，凶手外表看起来是人畜无害……肯定性太多。但是身材上，就不会是彪形大汉，也不会是那种非常凶恶的面相，应该是令人信服，而且是令小女孩信服的……”翟翌晨越想越头痛，索性不再想了：“你们不停地做这些侧写，根本就是这有可能那也可能，什么都有可能，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不，”蒋峯洗漱完出来，坐在翟翌伟身边，将翟翌晨剩下的牛奶一口喝完：“你不是觉得，可能性更加细微更加多样，你会更熟悉他，会觉得只要看他一眼，你就会知道是这个人没错的感觉。”
翟翌晨看到自己面前两个人脸上得意的笑，别过脸不甘心：“又在显摆工龄。”
“对了，我也调查过了，杨爸爸是退休黑衣人，杨妈妈是家庭主妇，之前没有得罪过人，不存在蓄意报复。”翟翌晨忽然想起自己开会的时候没有提及这个，立刻告诉蒋峯。
“我忽然觉得同居也蛮好，信息交流特别快。”蒋峯点点头：“这种手法，无差别杀人案，和死者的身份没有太大关系。”
“你说死者的父亲以前是黑衣人，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翟翌伟好奇。
翟翌晨打了个哈欠，想想说出名字：“你有印象吗？”
“看来我真的很久都没有在系统里了……”翟翌伟忽然有些失落，要是他和蒋峯一样留在系统里工作，也许……
“别多想了，我都不认识，更何况是你。已经十二点多了，早点休息吧。”
蒋峯看出翟翌伟心情有些低落，轻声安慰着。
第二天一早，蒋峯在走访之前分派人手。
“陈天然和我去找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详细询问村子的常住人口情况。片警大东会带着翟翌晨一间一间走访，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消息。包谷米和陈曦联系，看法证检测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
片警大东特别热心，两人很快确定从繁华的北边往人烟稀少的南边进行摸排。
“北边有小吃街，这里一整天都人来人往。你在这里一登记，半个村就无需走访了。”说到走访，面前这个热心的片警可是经验丰富。
经过走访才知道，做小吃摊点的人们每天早晨四点就要起床准备食物，十点结束，稍稍休息一下午市又开始，到下午两点结束。洗洗菜准备准备，晚市又要开始。
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更何况，这样一天下来，不死也剩下半条命，躺下就开始打鼾，没有作案能力。”片警大东示意翟翌晨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