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姚家所有人终于息下来,王氏和姚家忠在说着今天两位夫人的举动,姚家忠表示,一切听钟氏的,也让王氏多听听,以后姚宁家和姚宁和的亲事也好有个借鉴。
钟氏和姚传根两人躺在床上也说着姚家玉的事情,姚传根同钟氏商量在看一看,想着听院长的意思是今年下半年要让孩子们去考个童生试试,如果姚宁家六兄弟有一个能考上以后姚家玉的腰杆子也会硬很多。
现在姚家都是各人有各房,姚宁月首次睡在自己单独的床上还有些不习惯。几年来,都是姚家玉细心的照顾着她,同床而眠,突然各自分开,感觉有些不得劲。
别说宁月了,就是姚家各人也有丝不得劲。原本两兄弟一间屋,一张床的,现在是人人一间,而且还是一家一个单独的院子。主院后面的侧间,也有三间隔房,墨七三人也是有了自己的床,从用在树上或房檐下休息。三人也可以分时的守在姚家,休息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也知道,这一定是宁月私下要求出来的。一晃两年多过去,三人是看到姚家从穷困到现在,一步步走出来,有了今天,如果可能,他们也许一直陪着姚家走下去。
四月中,姚家一行去大圩村,这天是放鱼苗的日子。按早就做好的按排,以村为单位,村长或里正为保,把鱼苗带去各村。
这天,大圩村人山人海,板车,水桶,排排站。一手交钱一手交鱼,如遇实在拿不出鱼钱的人家,只要有人做保就可以拿走鱼苗。担心鱼苗会伤,死,宁月在头天晚上就和墨七等人到过鱼塘,放进去了更多的灵水和鱼,总不能让本就不容易的有些人家买回去的鱼苗就死了吧!
所以,当朱七等人发现鱼苗比想像中多时也不是太惊讶,只当大家尽心尽力做事的原因。一天下来,姚家鱼塘出苗五万条,记数是按千来记,最后相加。
看到这些活蹦乱跳的鱼苗大家就像看到多出来的那部分银子,也看到长势喜人的稻谷。
于得立大人是眼都不带眨的盯着,带着两位书史写过不停。姚传根也傍侧的提醒,稻田里养鱼不一定每个地方都适合,就怕于得立一个头脑发热在所在能种稻谷的地方都放鱼,那有可能出现一些不可预估的事情。
于和立回答这是自然,每个地方的水土都不一样,日照时间也不一样,怎么可能一刀切,会有计划。听到这么说,姚传根也就放心了,怎么说做到那么大管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本事。
二天,大圩村鱼塘出了鱼苗九万条,按一条五文算,得了银子四百五十两。宁月的“乾坤府”里灵池里的鱼苗去了一半,那些实在大得没法的鱼,也放了一些进鱼塘当做母鱼。仁义村门口的那条大河找到最深的两处各放了几百条让基在河里繁殖,也让来年河里有鱼。村后的水潭同样放了两百条,这个水潭村民保护得很好,今年仁义村的鱼苗基本都是从里面捞出,每家每户的稻田里一亩放有三十条和五十条不等。
做出这样的举动宁月也实属无奈,灵池里的鱼是多得挤不下了。幸好的是,鱼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在长,不然,要是长出几十斤一条的大怪鱼,宁月自己也有可能招架不住。每条鱼长到七八斤左右就不在长,却会不停的繁殖,宁月心知这个和自己灵气的饱和纯净有关。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而回到宣城足足有半月的钟离才有心情去见见源叔所谓的苍灵簇后人。回到宣城的钟离知道的人不少,大家也明白这个能避则避的主,不出来是最好的。
今天的宣王府正门大开,一样的门口无人,走过的人远远的看见门后影壁,上面画着一只霸气的神兽,威风凛凛,也不知谁有勇气走进去。
不时,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锦绣青鸟,外罩青纱,头束玉冠,约大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一位十岁左右的童子走进宣王府,同时,宣王府门慢慢关闭。
走进宣王府的男子两眼直视,身边的童子却是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府里静悄悄,只有微风轻轻而过。走完前堂,过了回廊,左转,约半柱香,前面出现一个湖,湖心有座亭子,四面薄纱围绕,却知里面有人。
男子开口,清扬的声音像是泉水叮咚,干净,对小童说:“在此等为师。”
小童声音有丝急切:“师傅。”
男子:“等着就好。”
小童咬咬牙:“徒儿明白。”
摸摸小童的头,男子飞身而起,在水面上几个起落站在亭子边,好一会儿,见里面的人不出声音,男子一礼:“苍雪国国师青鵷见过宣王。”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青鵷仍是青鸟的后代之一,你们这是把自己当神鸟的后代了。”
青鵷轻笑:“青鵷是不是神鸟的后代不知,只是苍雪国从建国之初祖上就以青鸟为图腾,而被选为国师者只有一个名讳,就叫青鵷。”
“呵呵,很有心思。”面前的轻纱自开,青鵷抬头,只见坐于亭中的男子二十岁上下,身着玄色锦衣,袖摆,衣摆下绣着繁复的花纹,一头白发实在扎眼,却有着一张精致的眉眼,眼里无波,平如明镜。
白玉般的手指间拿着一把黑色陶壶,冲茶,钟离手摆:“远来是客,请客。”放了一杯茶在茶几上。
青鵷抬脚走进,盘坐于垫子上,双手执杯,对着钟离清扬的说:“谢过宣王。”一口入喉。
瞬时,满口的苦涩,青鵷面不改色的吞下,轻摇两下茶杯:“宣王的茶,品味独特,请容我自得一杯。”说完放杯于中,意思是请钟离在给一杯。
钟离抬眼,面前的人面露微笑,一片温和,润和如玉,清如细风,这种两个极端面如君子实则冷心冷情。
抬手,钟离冲茶入杯,置茶杯过去,看似平平的举动,两人却是以过数招,招招夺命。
最终,两人抽手入怀,好像刚才两人就是请人喝茶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钟离侧脸:“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青鵷:“本国师当然会回去,等我找到命里之人。”
钟离看着青鵷:“时机会到,你找不到人,看在源叔的份上,离开。”
青鵷:“源叔是谁。”
钟离:“源叔,交给你了。”起身而去。
在青鵷的眼中,一点点的人形出现,一身墨黑色衣衫的源叔出现。当看到源叔的样子时,青鵷“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顾不得带倒的茶水。
盯着源叔:“你,你,你、、、、,怎么可能,一模一样,真的,祖上没有骗人。”
“也不对,怎么可能活着。”不动如山的青鵷摇头,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
源叔沙哑的声音:“我的确活着,用了苍灵的禁术。”
青鵷手握了又松,死盯着源叔:“活死人,你用了那种。”
“是”
源叔的回答让青鵷退了两步,活死人,顾名思义,虽然活着却是死人的身体。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禁术,需要自己活生生的挖出自己的心,成为无心之人,用禁术维持生命不息之力。一但禁术解除,灵魂和身体化为轻烟,无影无踪。
青鵷咬牙:“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回去,我一定要找到府主,苍灵山快撑不住了。我们世代为此的付出,一定要在我这里结束终止。”
源叔无心,体会不到青鵷不甘、怨恨的心情,却也看出他的情绪。
“怨谁,恨谁?”
青鵷:“不应该怨吗?不应该恨吗?千百年来,我们世世世代代为此而努力,从不敢懈怠,最过份的是,为了禁固我们,祖上尽然给我们下了秘术,只能生生世世寻找,一代又一代。”
此时的青鵷那还有那清扬干净的模样,两眼通红,面如疯魔。
接着道:“从来没有人问我们愿不愿意,只能被动的接受。如果是你,你不怨,不恨。”
源叔叹息:“你们祖上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她应该是被人背叛怕了,所以担心她的后代子孙不肯为此努力,才出如此下策,实属无奈。即如此,你们心有怨气,不能在为苍灵所守,我帮你们解除秘术如何。只是以后,你们当会是凡人一个,自生自灭。”
“什,什么。”
源叔:“给了你们通天聪慧,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诚如你说,苍灵快撑不住了,于其这样,早日放了你们也没有什么不好。”
青鵷还是有些不明白,源叔在次说:“你们的祖上为了使你们有足够的聪慧,把她的灵力注入你们血脉才得以使你们与众不同。同时担心你们违背与她的意愿才用秘术禁固与你们,所以,解除你们的秘术,也等同于收回加注于你们的灵力,可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