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感觉到思念身上浓浓的压迫感,甚至觉得她会被思念碎尸万断。
猛地别开头,掩饰自己的心虚,“视频是经过剪辑的,蛇在我腿上,我根本不敢动,整整站了两个小时。”
思念冷笑,凉薄看向阿莲腿上的伤,“你的伤口有明显的牙印,并且牙印周围颜色较深。
开始的时候,牙痕是不是周围黑、红色,随后肿胀,颜色变深?显然是毒蛇咬伤的。
我的青竹刁的无毒,谁不知道我是学渣手残?视频剪辑我不会。”
思念是出了名的学渣,年年掉车尾。
有尖子生思慕的对比,更是一文不值。
思鸿飞更视她为耻辱,每天亲自送思慕去学校,从不会喊她一起,生怕别人知道他是学渣的老爸。
阿莲咬牙,面容渐渐变的扭曲,“你的蛇明明是竹叶青,竹叶青的毒性是不大,但被咬后伤口会很疼痛。”
思念轻嗤,“父亲您做公证人吧,找个懂蛇专家来鉴定,免得阿莲又说我欺负她。我这就去让人把青竹刁送过来。”
阿莲十指攥的紧紧的,瞳孔的每一处都布满了惊慌,“你可以让人掉包啊。”
思念舔了下唇,“说的也是,父亲您来决定吧。”
“我马上叫管家送过来。”说话的是杨贤。
“这里没你的事,闭嘴!”思念知道她的心思,绝不让她有机可乘。
杨贤掩面哭泣。
思鸿飞心疼把杨贤拉到身后,“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我妈早死了。父亲是太过思念妈妈,精神恍惚了?
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杨姨,十八被卖到夜总会,是妈妈好心救了她,还出钱供她念完书的那个杨姨!”
思念眼眶湿润,叫她一声杨姨都是看得起她,还‘妈妈’?她配吗?
杨贤嗓子里宛如堵了口气,不上不下,“老爷,别勉强念念,念念不接受我也是应该的。”
思鸿飞叹气,铁青着脸出去。
思念步步紧逼,一步一步逼阿莲贴着床,“现在有时间,你可以想想一会儿怎么以死谢罪!”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阿莲凶恶地笑。
青竹刁是管家送来的,还有一个男子。
男子穿着白色长衫,银色的长发用绸带束在脑后,道骨仙风。
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眉眼带笑,给人感觉很亲切。
思鸿飞受宠若惊,过去打招呼:“大师,不知您来,有失远迎啊!”
“小徒有事在身来不了。”齐渊扫向阿莲,“是这位小姐需要看病?”
都在医院了还找你看病,又不是傻。思鸿飞还是拍马屁说:“没想到大师还在医学领域有造诣,真是了不起,将来我有孙子了,定让他们以你为榜样。”
“班门弄斧而已。”齐渊谦虚道,查看阿莲的伤口,“她是被毒蛇咬伤?”
“是,医院已经打过血清了。”
“请你徒弟来不是看病,是鉴别这条蛇是什么品种?”思念真看不惯思鸿飞这副嘴角,跟绿头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