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穿越而来,这古代的一些东西可比不上后世的高科技,不过他很快就被秦寅良的问题消灭了自信。
“哦,这么自信?那医人会不会?制造武器会不会?我们军营缺的都是人才。”
见顾文翁一脸懵逼,墨亦舒和三子柒默默拉开了和顾文翁的距离,人是他们带回来的,可他们不知道这人会吹牛皮啊!
两人抚额遮脸,当做不认识顾文翁一般。
顾文翁老脸有些挂不住,其实这就是他前世打工的态度,前世在这种事上吃亏,现在来道这个世界又吃亏。这毛病一定得改改,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刚刚一时口快说错了,说错了……呵呵。”顾文翁尴尬的笑道。
“这样吧,你去伙房里打下手,忙完后可以到处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是去帮忙,不是捣乱,记住了。”秦寅良有些不放心,再次强调了一遍。
“三子柒你去安置处救治伤员,墨亦舒和和尚你们跟着影七执行任务。”
看这年纪轻轻的女将军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顾文翁有些佩服起这个女强人来。
他虽从二十一世纪来,身边女强人虽多,可成功的没有几个,都是被传统社会观念荼毒,说句不好听的叫有贼心没贼胆,本可以自己撑起一片天,又不自信,遇到男人后,也只能硬抗着社会舆论的压力,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可这女将军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她完全有自己的思想观念,有把控一切的自信。
几人出了营帐后,墨亦舒才想起他和梁宇笙的初衷不在这里,他们想去的是千山院见识见识,想去江湖潇潇洒洒的走一回。
可还没走出天玄,他们就止步在这边境。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担心梁宇笙的安微,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和梁宇笙如亲兄弟一般,起初,他和梁宇笙是竞争对手,后来他们互相鼓励共同奋进。
这也是他们懂事后头一次分开这么久,同样中了生死蛊,也不知道梁宇笙把药材找齐没有,汤子清有没有欺负他。
三子柒见墨亦舒一走出来就发呆,心中明白怎么回事,拍肩安慰道“舒兄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和尚虽跟在几人当中,一直被无视,不过对于他出家人来说,是以慈悲为怀,于是也上前用三子柒的话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听着小和尚生硬的安慰,三子柒和墨亦舒他们都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明明是个没有情绪的出家人,偏偏要装出一副慈悲心肠,不会安慰人,还要现学现卖,也真是为难这小和尚了。
短暂的忧伤被这小和尚的一句话打断。
三子柒来到安置伤员的地方,大战过后,伤员更加多了,碧先生和平安也不知到哪个安置营去了,见这些军医门忙前忙后,三子柒也顾不上舟车劳顿,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叫过来帮忙。
还好他聪明,来之前把顾文翁送去了伙房,顺手拿了两个馒头。
“你是?”一个刚准备歇歇手的军医看着三子柒漫不经心的拿着馒头在啃,在军营中,还没看到过这号人物,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拿着馒头啃,难道是高官的孩子,虽有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见一个三四十的大叔跟他打招呼,三子柒空出了嘴,说道:“呃……我是过来帮忙的。”
“哦?过来帮忙的?见叫什么名字?”老军医质疑道。
毕竟在三子柒和碧先生比试的那晚,不是谁都会的在场。也难怪这老军医不认识他。
不过他虽这样想,可老军医并不这样想他,在他看来,不过又是哪个军医收的徒弟,走后门进来的,打打下手的角色,混份饭吃而已。
“我叫三子柒,是秦将军叫我过来帮忙,又听通传的人说这个安置营伤员最多,所以把我带到了这里。”三子柒感受出了老军医刚刚话里的疑惑和轻蔑,他虽有点不爽,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听了三子柒的解释,老军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他的身份,安排了三子柒去照顾那些伤情稍微轻一些的伤员,要是让这啃馒头的小子去照顾那些重伤员,估计还没来得及下手,就把那些伤员照顾得一命呜呼了。
于是三子柒又继续啃他的馒头,检查了他负责的伤员,还好,都处理过了,用不着他出手了。
于是他虽来帮忙,见这情形倒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他倒乐得清闲。
想起从岷山带回的药材,趁人没有理他,悄悄从袖袋里摸出了两株药材,凝血草和戚夫人。
凝血草止血的圣药,戚夫人是活血化瘀,通络,提气的药。
见这么多伤员,这些药不用白不用,三子柒心里想到,又趁人不注意,顺了两个药罐子出了安置营,自己一个人在营帐外捣鼓起来。
而墨亦舒和和尚这边倒是闲得很,晚饭也吃了,又没有任务,影七也不在,吃饱喝足的墨亦舒跟和尚待在一起闷得慌,于是想到了牛皮大王顾文翁。
顾文翁勤勤恳恳的在伙房里洗碗,他想改善下军营的伙食,今晚的晚饭可让他见识了古代军营伙食得可怕之处,一个字,没味,看起来没胃口,吃起来没味,可惜物资有限,很多佐料又没有,又不能开小炤,只好委屈的扒了一眼白米饭。
后来伙食营掌勺的见他没事做,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溜达,其实他也就是饭后走一走,就被喊去刷碗。
还好不是士兵的碗,而是那些装菜盆,打饭的勺。像一座小山一样高高堆起,暗叹道“看来,我果然是混得最差的异世穿越者。”
就在顾文翁自怨自艾时,墨亦舒来了,“顾兄,在干嘛呢?”
“哇,这么多盆,你一个人洗?”见堆成小山一样锅碗瓢盆,墨亦舒也是惊讶不少。
“怎么?见我辛苦,来帮我?”顾文翁调侃道。
“呃,我是……不,我就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他才不会告诉顾文翁他闲得无聊来找他呢,要是他说了实话,估计顾文翁会把手上的盆摔了,不干了。
可惜他不说顾文翁也能猜到他真的很无聊,毕竟要是忙的话,哪有时间来找他。
不禁又暗说一声倒霉。
“嗯,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