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床上的人醒了,看着赵长清的眼神有点懵。
“恭喜新生!”
床上人显得更加疑惑。
“现在,你是季昱了。”
王破,现在叫季昱了。听到这个名字,季昱有些激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字,但是这个姓,这个名,他真的新生了!
季昱张了张口,准备问王家一众人,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只见赵长清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虽有疑惑,季昱还是照做了,不再试图发出声音。
赵长清本身对于季昱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和他太像了。
他一面三观很正的说着自己生存艰难不是作恶的理由,一面又为着自己的生活做着某些事情。
唯一的差别在于,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去刻意贬低自己,至少目前没有足够大的诱惑让他去做。
而季昱,为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接过,愿意做很多事情。
虽然不喜欢,但为了将来,赵长清愿意和他交好。就算不能交好,至少不能交恶。
这会儿的封口药,就算是示好的开始吧。
季昱一个人躺在床上,随着时间的流逝,麻沸散的作用渐渐消失,伤口越来越疼。
季昱张口欲喊人,想到赵长清的噤声动作,又闭上了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他,明明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失去了之前的身份,自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季昱闭上眼睛,之前二十年的生活在脑海中闪过。
现在也许也不错,杀得好,杀得妙,王破该死!
自己终于不是王破了,想到这里,季昱心情越发的愉悦起来,嘴角勾起笑。要是被赵长清知道,定要开启疯狂吐槽模式了这该死的抖M。
等到赵长清再次回京的时候,天气越发寒冷。季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被安排在马车上。
常恪依旧不见身影,许多话也没有说,但赵长清已经要说的意思了。
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他那日回家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不属于农家的东西,想必是他的手笔。
而母亲应该也认出了自己,只是不愿戳破。手段,这么用,过分了。
同时赵长清也发现,这次出来的人马隐隐以自己为首,即使常恪还在的时候。这肯定不是他的意思,他舍不得放权。那么,有别人盯上了自己。看来回去该找丁宁问问事情进展了,尽快将挽挽的婚事定下来才好,免去自己的后顾之忧。
晚上吃饭的时候,季昱盯着面前的猪肝鸭血之类,苦着一张脸。天地良心,他从小就没吃过这些,最近吃了好多,都快吐了。
其实他本来可以不这么吃,奈何听说赵长清有妹妹以后,一口一个咱妹妹,惹恼了队伍中老大。
季昱也不恼,把菜推一边,又开始问:“听说咱妹妹还没有定亲,说人家可一定要告诉我啊。好男人什么样子不知道,坏男人咱特清楚。”
“闭嘴吧你!”
“哎,好。”
将推远的碗拨回来,季昱心满意足的看着赵长清的臭脸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