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到的,果然不是之前的季得之。
赵长清暗忖,那季得之果然是个傀儡,看来某人的眼光不怎么好呢。
一个穿着布衣的老者拿着小锄头翻着地,动作很快姿势很帅。一阵冷风袭来,赵长清不由自主的抖抖身子,东北的秋天有点冷,接下来,可是什么都种不了,难道是要松土种人?
这恶心的念头让赵长清狠狠压了下去,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那老者不停的锄着地,赵长清本着尊重老年人爱好的基本原则,一直没有打扰。
眼看着老者从午后锄到傍晚才停手,赵长清不由得感叹一句,好体力!这大片地,就算是做样子,能把这么标准的锄地造型凹这么久,也是需要硬件支持的啊!
老者将锄头递给旁边的下人,顺手抽走下人手里的汗巾,向赵长清走来,看起来面色微愠,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伙子,你好啊。”一句简单的问候,赵长清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老人家安好。”大反派看着好慈祥,果然都是会做面子的人,杀人无数也慈眉善目。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来,我们边走边说。”老者脚下不太稳,准备去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会儿,休息休息。
“祖籍赵家河。”看他脚步踉跄,赵长清边回答问题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半步。老年人讹人什么的,一讹一个准,还是离远点好。
察觉到他的动作,老者脸上有了笑意。到底还是年轻,看到比自己厉害的人会怯场。
老者坐在椅子上,闷了口热茶,舒坦!看着柱子一般立在面前的赵长清,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年轻人,坐。”
赵长清自然是拒绝的,“老人家还是直说的好,事关我的生死。”这话他也不是说假的,关于自己生死的问题,自然很关心,坐着聊,总觉得会抖腿。
赵长清是不会承认他怂了,在暗室那么久都熬过来了,现在怂了。
“年轻人倒是爽快。”老者看了他一眼,“我叫季缘。”
咳咳咳咳,赵长清猛的被口水呛住,难受的不停咳嗽。
你叫季缘?你咋不叫庆楼咧?不对,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
季缘胡子一抖一抖的,抿着嘴很不开心,似乎是嫌赵长清打扰了他说话。
“草民见过业王。”止了咳嗽,赵长清立即行礼。
大衍有位业亲王,自幼生长在寺院,法号缘生,直到十五岁才被接回皇城。一入皇城即封王,意味消除业障,修成正果。
然而见过这位业王真身的人却很少,每年的皇家宴会都见不到他,就连当朝一品大员,也没有几个认识本尊的。要不是没有丧钟,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想不到他竟躲在这里!
“你是赵家河的人?”季缘对这个地方比较感兴趣。
“赵家河有个王县令,不知可安好。”
“知道啊,他死了。”
听到季缘问王县令,赵长清眉毛突突直跳,这可不是什么好问题,这灭门案还是他的同僚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