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昱一口喝掉挽月的酒,四人下了楼,季昱和张庄的交易达成。
“我说兄弟,你这麻烦不小啊!”从酒楼回到客栈的距离,张庄已经大概清楚了身后的情况,果然钱不好赚。
“所以才要找你啊。河清,去结账。”后面一句,季昱是用喊的。
隔壁屋立即响起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挽月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走了进来。
“方大哥,张大哥。”
张庄笑了笑,就算打招呼了。
“呦,小月亮,你这是要挎着篮子摘苜蓿么?”季昱看她挎包袱的样子,忍不住乐了,“哎呀呀,就这一会儿功夫,连衣服都换了。”
此刻的挽月穿着和季昱衣服相同颜色的天蓝色劲装,马尾高束。远远看去,和季昱有那么几分相似。
张庄看了看挽月的袖口,其中一边果然有点松,里面藏着东西,看偶尔露头的形状,要是没猜错,就是把扇子。
季昱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让挽月去把衣服换回来。挽月不搭理他,蹦蹦跳跳的下楼去找河清。
“这赵姑娘会武?”张庄问道。
“她那会儿会,小时候怕吃苦,什么都没学会。”季昱没好气的说道。
张庄又郁闷又舒了口气。
这赵姑娘要是会武,就能多一个人保护方归来,最起码她不添乱,可她要是会武就说明自己眼瞎,都没看出来。现在知道她不会,说明自己这个老江湖的眼神没退步,可这样不就多了个累赘,要真到了万不得已,这姑娘能丢弃不?张庄陷入了沉思,不然还是丢了吧,雇主只说不能打她主意,没说不能丢掉她。
那就这样吧,不行就丢掉她,张庄点点头,拿定了主意。
“不许打她主意!”看他这样,季昱又一次警告。
“放心,我喜欢个高,条顺鹅蛋脸,不是这种白面馒头。”
“你还是别说话了。”
“好咧,那咱走?”
河清把行李放在马车隔间,等季昱和挽月上了马车,张庄跳上去和他坐在一起。
短短的两刻钟,只有季昱很从容,不时的逗着挽月说话。张庄也和河清找了个话题尴尬的聊着,嘴上说什么完全不知道,注意力全在四周。
张庄第一次觉得这么紧张,感觉周围每个人都不怀好意,连那卖云吞的老者好像下一瞬间就能抄着擀面杖冲过来。
“张小哥,兄弟第一次来看这热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看出了张庄的紧张,河清找了个话题打岔。
“倒也没啥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不能和当地人闹起来,只要闹起来,抓的一定是咱,当地人屁事没有。这每次武林大会都在江洲,这边的衙役比别地方的捕快都厉害,你看咱这一路走来,有多少巡逻的人。”说起这个,张庄是切身经历过的。
“那官府就不怕是当地人故意挑衅滋事?”保护百姓理所应当,可这偏袒也不好吧。
“不会的,以前有个人沾赌,为了讹点钱,就干了那样的事。结果被查了出来,好家伙,武林大会期间日日游街,被江湖人整惨了,家里人也被赶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