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王带领着禁卫军出京城之事,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长公主得了消息后,便同大驸马商议派些人手支援:“明启,宫里传来消息,王叔此番离京是为了救明瑜。咱们府上也派些人跟着吧,左右做个准备。”
大驸马霍明启很是诧异地看了妻子一眼:“容慧,此时不宜有异动。”
“明启,我懂你的顾虑。大不了暗地里派些人去,保密身份。”
“为何?”霍明启很是不解,都已经按兵不动这么久,为何非要走此一遭。
若是暴露了……
长公主没有过多解释,现下还不是时候告诉驸马自己暗地里养了一群探子,眼线遍布各州府。无论是晋阳府之事,还是明瑜失踪之事,甚至是躲在幕后的大人物,长公主都得了些消息,心中有个隐约的猜测,此番王叔去晋阳府,怕是打着救明瑜的幌子。
皇位相争,虽说驸马相信天命,替自己占卜并无祥龙之运,但长公主却不甘心,总是要争上一争的。王叔,必须要拉拢。
再说程煜四人被带到匿娇阁后,便分别被关进了不同的屋子。双眼蒙着黑纱,双手被麻绳捆住打了死结,程煜假意挣扎了几下,待手腕上有了红痕之后才开始屏声静气。此时的他想到了明瑜,明瑜也被这么绑着扔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想必那时的她万分惊恐吧。
程煜并没有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瑜的痕迹。
在屋子里待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有人进来了。门轻轻打开,一阵胭脂粉的味儿扑面而来,程煜只感觉到一双略丰腴的手解开了蒙在眼上的黑纱。重新恢复光明的程煜,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这人怕是匿娇阁的老鸨。程煜刻意装成脆弱书生的模样,一直垂着头,身体还微微的颤抖。
前来的女人是明瑜曾见过的半老徐娘,这些日子以来不仅要亲自上手筛选娇女子,还得挑选美男子供玉面郎君玩乐,现下美男子还是太少,玉面郎君没少训斥手下的办事不力。这几日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不少气,好在今日一下抓了四个,这下估摸着玉面郎君能够满意了。
仔细打量了程煜一眼,嗯,面容姣好,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这人要是送上去,自己少不了一番大封赏。说起来这玉面郎君也是怪得很,那些卑躬屈膝的小倌在他那里完全不被当人看待,轻则手打脚踢重则当场毙命。像是程煜这般的正常男子,反而当成个宝,只要别逃跑无论做都不会生气。
很快,程煜最先被送到了玉面郎君的休憩处,半老徐娘便关门退下了。门外两个彪形大汉守着,完全不担心程煜逃跑。程煜在放屋里来回踱步打量,屋内全部都是白色的纱幔,一张巨大的软榻摆在正中央,各种金银宝物全部摆在明处,当真是奢靡之极。
没过多久,程煜便见到了玉面郎君其人。看起来风度翩翩面容姣好,只是身上那股子淫邪气儿还是遮不住,对上这人淫秽的打量目光,程煜很想暴打他一顿。向来镇定淡然见过大场面的程煜,也有些沉不住气。
自古以来分桃断袖并非少见,只是这般劫掠正常男子,强行满足自己的私欲之人却是令人作呕,再联想起其所做得那些残暴事儿,程煜恨不得直接砍了他才是。不停调整呼吸,努力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意,现下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要冷静,冷静……
玉面郎君也并非没脑子的,一进门便感觉到了程煜的敌意。但向来骄傲自大的他,完全不怕程煜,反而激起了蹂躏之心。
径直躺在软榻上,**着前胸,缓缓开口道:“你,过来。”
程煜冷眼看着不说话,只见玉面郎君吹了个口哨,门外立刻冲进来两个大汉直接上手架着程煜凑到了玉面郎君面前。任凭程煜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大汉的束缚。
正当玉面郎君抚摸程煜的脸准备亲上去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郎君当真是有兴致,白日里都能对这等极品美男子下得了狠手。”
语音刚落,玉面郎君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公子,您竟然这么快便来了。”
程煜看着如同狗腿子一般舔着这个黑衣男人的玉面郎君,有些怀疑方才那个嚣张跋扈的是另一个人。内心里一番吐槽之后,程煜也开始打量起这个黑衣男子。此男子身材魁梧,面上略有些粗糙,皮肤有些黝黑,眼神深不见底,绝非善类。第一次,程煜对同龄男子生了忌惮之心。
正准备细细打量黑衣男子时,程煜便被玉面郎君吩咐下人绑着带下去了。
待屋里仅剩二人时,黑衣男子毫无形象地躺在软榻上,玉面郎君更是直接宽衣解带趴在了黑衣男子身上。二人缠绵了一番之后,黑衣男子问道:“今夜宴会……”
未待黑衣男子说完,玉面郎君赶紧保证道:“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俊哥儿,没想到这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贴心,果真是没白疼你。”
“只要是您的事儿,我绝对不敢怠慢。”
二人一番互相吹捧之后,便各自心怀鬼胎假寐。玉面郎君心里想得是万万不可得罪这位大人,还指望攀附着这位大人奔个锦绣前程呢。而黑衣男子想得却是这玉面郎君近些日子来行事作风忒不收敛,怕是早就走露了风声,待宴会结束了便将其弃了,绝不能留着成了祸患。
被送走的程煜,因为黑衣男子的到来,暂时避免了直接和玉面郎君起冲突。方才已经忍到极限,若是玉面郎君当真亲上来,怕是程煜会忍不住直接出手将其掐死。这人这般恶心,也不知道那日明瑜是不是也受了此番轻薄,想到这里一阵烦躁。
努力冷静下来之后,想到方才那两个大汉说晚宴开始后,所有绑来的人都要全部押到宴会上去,程煜在思索这宴会目的在何处。罢了,待夜里一看参加宴会的人便知,只是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宴无好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