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茂回家了,但他只能歇一天,次日还要接着去考第二场。晚间二人相对而坐,面前摆了一大桌子菜肴两人则是耷拉着头扒拉着自己的饭。幼娘放下手里的碗筷,显然她已经吃够了在等杨茂慢条斯理的吃完,不一会杨茂也品尝完了妻子的手艺。
撤去饭菜的时候,幼娘却好像不大如平常迅捷。
“那个……”
“那个……”
“你先说吧。”幼娘一边收拾起碗筷把它们清洗干净,一边说:“我可以边听你讲边收拾。”
既然杨茂先说他倒也不讲究,撸起袖子在一旁帮着干起来了,“这个我先说,最近一个人在家要小心。我们那天在枫桥度遇见的那两个人都到了京城,我不敢保证他们没有盯上我。而且那个陆山阳最近也不安分,他手上已经有不少人命。我怕那个武痴找你干架……”
幼娘听到这儿不禁打断:“所以你就是担心我会出意外,还以为是关于你舞弊的事呢。”
“怎么能叫舞弊呢?我也是为了能以后不遭这个罪,你也可以快点过起豪门宫斗的日子吗?”
“敢情你还想三妻四妾是不是,就这还‘仙人’?”
“我当然不会了,我早就超脱凡俗的层次了。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你就等着过你的孤单日子吧。”说着越来越远的话题,就二人间的心灵传讯会不会被发现?杨茂他只炼制一只不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当然为了让对话继续下去杨茂便说:”你刚刚要说什么呢。”他总不能和幼娘深聊寻找圣人遗宝的事。
到了这里幼娘忽然端起一盘香芹炒牛肉,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做的饭好吃不?”她决定把自己的计划贯彻到底,凭借自己一个人的本事来挣到首饰钱。
杨茂则是出其意外的夸了一句:“这大该是我吃大过第二好吃的了。”说完还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幼娘,害的她平坦的胸脯都起了波幅。
收拾好之后就没有什么了,明天还有考试的二人早早就拥被而眠。毕竟这考试还真不是杨茂一个人的事,况且灯烛并不便宜不该浪费。结丹辟谷也好灵力丰沛也把必要的休息还是要的,这样才能保持住精神状态的良好,以便做事尽己所能。
第二天清晨洗漱一番的杨茂带这简单的干粮就接着开始了他的会试的二场考试。幼娘呢也要准备一下她的生财大计,毕竟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得先了解市场需求才能抱着供小于求的买方市场,让她有所收获确保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抓紧时间摸清市场需求的幼娘没有再四下闲逛的漫烂和娴静,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文艺和铜嗅那两回事。”登上汴河上卧虹般的拱桥,一眼就能看到商贾云集的繁华地段。幼娘先是去看了一下首饰的价格,当然是一套能和她的耳钉配得上的金银饰品。结果吗?神念拉丝攒花出来的作品哪怕这是一个铜花——寸许大小的铜花可不便宜。首饰店的掌柜给了她一个建议或者叫忠告,直接找人订做绝对更便宜。之后幼娘寻遍东京最后找到一家五金铺子,能夺天工之造化打造出他耳垂上一般精美的作品。只是这人也是有名的工匠、宗师级的匠人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两个簪子、一对手镯、五个包括耳钉在内的小件,要她三十吊钱,两月之后钱到货走。得到这个价格后幼娘也就清楚了自己要在短期内赚到多少了,所以她立马开始她的计划。
试问幼娘身上什么最有价值?
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才学文采啦。只可惜她身为女子,不世的才华除了吟赏风月自做呻吟外也就只剩那些有辱斯文的勾当了。所以她打算去卖文鬻字,当然她不会傻傻的去写字贩卖,她打算卖当下最流行的东西——词。但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对于如何让自己变得作品一字千金,这是一个非常有讲究的操作。幼娘决定在个最繁华的地方好好调查一番。
其实她远没想那么的多只是杨茂和她约定了考试这事儿让她有些放不开手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幼娘一边忙活着‘当枪手’一边忙着找能帮她盈利的路子,她可不想抛头露面干倡优伶人之是。而幼娘的路子也越发明亮,那就是杀进东京的娱乐圈大算接着那些过气歌妓捞一笔。终于她相中一家名为海棠苑的乐坊。虽然他们基于哦可能干着青楼的勾当,但没有梨园那般背景很难生存的。其实这也是幼娘思来想去的结果,足够获利快的总会有些不合道义。她总不能去做饭吧。
不过相对于在寻找创作能够受大众欢迎的曲调诗词方面,科举就显得有些太轻松了。七天后杨茂满怀忐忑的和幼娘去看贡院放榜,看看二人协力的结果能那个什么名次。毕竟这一次上了榜哪怕是下个月的殿试倒数第一也是能当官的。只是二人一样忧心忡忡,竭力支持杨茂的幼娘却显得并不关注放榜,在担忧别的什么。不过结果倒是没有偏离多少预计,堪堪得了一个天下第二的名头。二人在一群或悲或喜的举子的注目下转身离开。
????幼娘则是想着几天前交给海棠苑的词,今天正是演唱的日子。要是一曲成名就算她就赚大了,可最理想的也应该是那个长的不错的歌女大红大紫。她韩萌则能通过为她作词谱曲的合作关系拿到一笔客观的收入,直到双方有一方觉得之中交易可以结束的一天。
这时一旁冒出来几个人赶忙凑到夫妻俩前道贺道贺,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知道他杨茂就是那春闱第二的都要上来道贺一番好结识一位才俊青年。不过带着妻子的杨茂对付他们起来也是收到前来,立刻祭出了‘大杀器’幼娘震退他们。
“心肝儿,我中了一个第二,今天高兴带你去好好逛逛这东京城。你想去哪,都没有一丁点问题?”杨茂对幼娘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
幼娘也是正好要那海棠苑看看,便说:“这里一大堆人但一点都好玩,你中了贡生那就不能在推脱了。我有好多想去的地方呢。”
于是带着娇妻的天下第二一副仕途情场两开花的模样扬长而去,正是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