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凡一旦忙起来,就会全神贯注在一件事情上面,完全没有注意过时间已经悄悄的过了两个小时之久,等她阖上笔记本,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她猛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阵黑,晕眩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扶着桌沿吐了一口浊气,最近真的睡太少了,早上又忘了吃早餐,现在好像有点低血糖,她还是快点去找点东西吃,免得身体难受。
莫芷凡打开了休息室的们打算离开,就听到长廊上传来交谈声。
“祈总,慕总他今天去外地出差了,不在酒店里,要我给他打电话吗?”
过了半响,被称祈总的人才响应,”不需要,回公司吧。”
莫芷凡阖上门后,好奇的朝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她怎么觉得这两个声音很耳熟,尤其是那个”祈总”的声音。
不看还好,这一看莫芷凡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妈阿……怎么是祈君寒这家伙,难怪这声音很耳熟……
另一个人,不就是范大哥吗?
莫芷凡脚底抹上油想要逃,但是……她根本无处可逃,在她从慕凌亦的休息室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跟这两个男人撞个正着了。
祈君寒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莫芷凡的面前,两个人面对面,谁也忽略不了谁。
祈君寒眼底瞬间迸出令人难以招架的怒火,周遭的温度因为祈君寒的愤怒,瞬间凝结在了冰点,隐藏在西装下的心脏剧烈颤动着。
站在祈君寒身后的范晓任暗叫不好,上次在JF大楼里他的祈总看到莫小姐跟Ivy在一起,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那一之后他们可是被虐的体无完肤。
自从那天起,每天开会都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平常祈总对于小会议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多半都是他全程主持,祈总只在旁边负责旁听,但自从天起,祈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说他要亲自主持。
最后……所有部门的经理,通通被祈总批的狗血淋头,整场会议就来就没有一句话是他们祈总想听的,整个会议室就像一座嗜血的战场,祈总以王者之姿,秒杀了一支军队,然,没有半个生还者。
范晓任那时候就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个莫小姐在祈总心里的地位肯定不一般,不然他们祈总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至少他很肯定,他跟在祈总身边这么多年来,很少看到祈总发脾气,他们祈总性子冷归冷,严肃归严肃,但从来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很少用愤怒去解决事情。
在会议上大发雷霆,很明显,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上次祈总看到莫小姐跟Ivy在一起后,他还笑笑的跟祈总说,说不定莫小姐跟Ivy是朋友,只是恰巧来找Ivy,说不定莫小姐跟慕总之间没关系。
然,当时祈总回了一个意欲深长的眼神给他,他到现在还摸不清祈总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若说,上次看到莫小姐跟Ivy在一起是误会,那今天看到莫小姐从慕总的专属休息室里面走了出来……这回……连他都找不到借口了。
他们这些知情人士,哪个不知道这个专属休息室就是慕总用来风花雪月的场所,他们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一大清早有个陌生的女人从这个休息室里走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这回竟然碰上了一个熟人。
莫芷凡没有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脸色都非常的难看,她只想到他跟祈君寒暧昧了一晚后她逃跑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家伙呢,这样突然的就见面了,她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于是,莫芷凡佯装成没事人的样子,脸上带着讪笑跟祈君寒打了一个招呼,”呵呵呵……君寒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好巧阿。”
“巧吗?”祈君寒寒澈的双眸盯着莫芷凡,轻启薄唇,吐了一句不带任何温度的话语。
一次见到她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是巧合,那第二次见到,难道还能说是巧合吗?
“是有点巧,君寒哥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再见。”莫芷凡完全没有发现祈君寒的脸色不对劲,一心只想要快点逃离祈君寒的面前,她现在只要看到他这张脸,脑子里全是那晚让人羞羞的片段,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的天阿,莫芷凡,你怎么变得这么污了……竟然想起了这种事情。
话音落下,莫芷凡抬脚就想离开,突然,传来祈君寒冷然的低喝声。
“站住。”
莫芷凡愣了一下,第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就这样傻站在原地。
完了完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跟她算逃跑的帐吧?
莫芷凡偷偷的看了一眼祈君寒,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很僵硬,冷着一张面瘫脸像人家欠了他几千万一样,这种感觉告诉她很不妙,这只大恶魔好像要发怒了。
但是她想不出来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呃……君寒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来这里做什么?”祈君寒凉沁的嗓音落下,语气中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怒意,就连莫芷凡都深刻的感受到了。
她来这里自然有正事要办,但是是什么事情她不能说,她跟君凡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关于这场采访的所有细节都不能随意透漏,否则就是违约,违约意味着她的采访就毁了,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透漏半点消息给任何人。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君寒哥哥也一样,就算是她亲哥来了也一样。
所以,莫芷凡只能随口说道:”一点私事。”
“私事?”祈君寒听到这两个字,眼眸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起。
这该死的丫头是想气死他吗?敢上他的床,还敢跟别的男人有”私事”?
过去的他可以不计较,但从现在起,很抱歉,他”必须”计较。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诡异的心态,以往他从来不轻易接近女人,但自从回国后碰上这丫头,似乎把他以往的原则都给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