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冥听到那公哑之声,身形微微停顿,皱了皱头,无奈的走出去。
驿馆门口跪满了人,丽雅公主高傲的站在那里,妩媚的眸子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邪风冥此刻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给活活的掐死,该死的女人非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虽然邪风冥心下十分不满丽雅公主出现的不合时宜,但他面上并无波澜,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大步的走到丽雅公主的面前,揽过她的腰肢。
“公主为何会想到来我这驿馆?”邪风冥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奴家想王爷了,王爷奴家还从未来过您住的地方呢,您在这住的可还习惯?”丽雅公主顺势将身子整个都贴在邪风冥的胸口,用这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劳烦公主挂心了,本王在这住的十分的洽意,就是不知道到公主日后随本王回风煞过能否适应。”邪风冥说着便搂着怀中的妩媚女子向着驿馆之内走去,好一副朗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而上官欣怡出了驿馆之后直接被邪未然抱在怀中,原本邪未然以打算什么都不顾,直接找个离驿馆最近的驿馆,但却被上官欣怡拦下,上官欣怡报出了一个医馆的名字,然后费力的将怀中的一支木头簪子拿了出来。
簪子虽然被她拿了出来但她却没有力气将簪子拿在手中,‘啪’一声簪子便摔在了地上。
“冷夜……簪子……簪子……交给那个医馆中人,便不必在多说话……”上官欣怡费力的说出这句话,便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在发出一丝声音。
跟在一旁的冷夜急忙低下身子将那落在地上的木簪子拿在手中:“主子,你我皆有令牌的……”而且主子的令牌还更加的有震慑力……冷夜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看见上官欣怡正在对他微微的摇头。
邪未然抱着上官欣怡,顿时觉得手上一滑,心中大叫不妙。
他看了冷夜一眼:“冷夜尽快跟上我!”说罢,邪未然便将自己的内力激发到了一个极致,向一阵风一般掠过。
冷夜的功夫虽然在上官欣怡和邱云鹤的指导之下有所提升,但也跟邪未然那中自小就学习武功之人有着很大的差异,好在冷夜的骨骼惊奇,是练武的材料,否则就算是他费尽力气也难以追的上邪未然分毫。
此刻冷夜虽然被邪未然落下一段距离,但也能勉强的跟上邪未然,主子的安危,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忧,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将那九王爷定为自己击杀的目标……
不多时后,邪未然终于抱着上官欣怡来到了那家医馆。
医馆的郎中看着一个长相一般身形修长的男子,抱着一个大肚非常的丑陋男子不禁摇头,这二人身为断袖,怎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简直是污人眼啊。
医馆郎中坐在那里一动未动的看着这二人。
一旁正在抓药的小童倒是急忙将手中的药材放下恭恭敬敬的询问道:“不知两位爷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的?”
就在邪未然想要发怒之时,冷夜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绕过邪未然,将手中的簪子扔到了安稳的坐在那里的郎中的面前。
郎中看到那簪子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向外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道:“爷,请跟小的到内堂,小的好为爷好好的把把脉。”
冷夜看着郎中也不跟他废话,自己对着邪未然点了点头。
内堂,一个极其隐蔽的屋子内,郎中看着冷夜等人,便要跪,但却被邪未然拦下。
“速去将产婆找来,我嫂子不能在等了。”邪未然说这便满脸凝重的将上官欣怡放到床上。
站在哪里的郎中虽然有些疑问,但他却不不会傻到冒犯宫主的客人,他连忙转身出去,只不到片刻几名丫鬟和产婆便出现在了邪未然和冷夜的面前。
产婆将冷夜和邪未然二人赶了出去,然后走到上官欣怡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愣,虽然适才,那郎中已经跟她说过,这产子之人是一个外貌为颇为丑陋的男子,但是当她真的看到只是,还是会不由的呆愣。
毕竟男子生产,是她从未听闻的,若是这男子真的生下孩子,恐怕让旁人知道,便会将这男子连同孩子一起当成妖怪诛杀了去。
上官欣怡费力的看着眼前的产婆,朱唇轻起,一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来不知何时,那变声的药物已然被上官欣怡的疼痛震的失去了效益。
“产婆,我这胎尚不足七月,你……先去命人多准备些热水……一旦孩子出生,便将他扔到热水之中……”上官欣怡的声音无比的苍白无力,但是为了她的孩子能够存活,她必定要忍着旁人所不能忍受大的痛苦与煎熬。
上官欣怡此刻要为腹中孩子,创造一个与她腹中体温相差无几的状态,那么这个状态首选便是热水……
产婆听到那犹如天籁而又虚弱到极点的声音,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是位女子,她并没有去吩咐人多准备热水,因为这生产之是她是及在行的,所以这热水是足足够用的,她虽然不知这上官欣怡为何要这般的吩咐,但她却会照着吩咐去做,即便是上官欣怡不这般吩咐她也依旧会用热水将孩子的身子清洗干净。
产婆手脚麻利的将上官欣怡的裤子退去,当她在看到那裤子上沾的血迹之时不由的面露难色,但随即便想到上官欣怡所说的话,她将稳住心神,将上官欣怡的双腿掰开。
当她看到那已经出来的婴儿头颅之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敢断定若是上官欣怡在晚来那么一小会,恐怕她就连她的性命也难保了。
产婆小心翼翼的按住上官欣怡的肚子道:“姑娘用力,这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这孩子只要姑娘在略微的用些力气,这孩子便会出来。”
上官欣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用力,腹部的疼痛简直要将她折磨疯了,但她不得不忍。
产婆看着上官欣怡吸气用力的面容,她顺着上官欣怡的呼吸,手微微的在上官欣怡的肚子按去……
这产婆颇有经验,在上官欣怡用力的同时,她加重了放在上官欣怡腹部手的力量。
正如产婆所说到的那般,这孩子只要上官欣怡用力便顺利的从她的腹中产了出来。
虽然孩子顺利的从上官欣怡的腹中产出,但是似乎这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只见这孩子比平常的孩子不止小了那么两倍,就连长短也如大脚男子的鞋一般,而皮肤却丝毫的碰触不得,一个略微的碰触都会在孩子的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抓破的孩子的皮肤一般,就连那头部的皮肤也尚是如此,小手上竟连指甲都只是一层薄薄的皮,好在这还是已经成型,否则就算是能活也将是个残废。
而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孩子竟安静的可怕,连一声啼哭也没有,若是长久这般下去,这孩子必定将是个死胎。
产婆面色凝重,抱着那婴孩竟一动不敢动,最后产婆狠了狠心,对着那孩子的屁股力道不轻的打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那产婆手中的男婴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哭声特别的明亮,好似响彻了整个边疆国上空一般。
而在外面焦急等待这的邪未然和冷夜听带孩子的啼哭之声后,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随着这孩子的啼哭之声,在人们不注意的晴天上空,一道光亮从天际滑落一闪而逝……
产婆见那男婴啼哭后,脸上的神情中算是放了下来,她急忙将那婴孩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热水之中,然后为其细心的清洗其身上的血迹……
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上官欣怡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后,无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微微张嘴:“产婆……麻烦你速去,将……将我怀中的方子煎好,然后……给这孩子泡在其中……”
上官欣怡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竟晕了过去,她之所以能够忍着疼痛皆是因这腹中之子的牵引,她坚强的挺着,为的便是这尚不足月的孩子,而她怀中的药方,则是在她预知这孩子恐怕不能足月之时,特制而成的,她想若是这孩子出生后还能有气在,这方子便能用上,若是这孩子没有气在,那么那这怀中的方子也便没有了用途,好在,这孩子命大,竟在六月多,不足七月之时能够存活,那么接下来,便是她这个做娘的让这孩子存活了。
上官欣怡无比的清楚,就算是这孩子出生之时有气在,那他也存活不了多久便会夭折,毕竟这孩子是小产而至,所以她怀中的那方子便成了唯一能够让着孩子健健康康成长的东西。
就在上官欣怡晕过去的瞬间,那啼哭的孩子,竟因月份不足,哭的喘不上气来,小脸瞬间憋得紫青。
产婆见这男婴如此,不由得慌了神,好在她给人接生的次数太多,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抚过男婴的背部,在一处穴位上轻轻的触碰,那脸上紫青之色瞬间便退了下去,产婆略微的安了安心。
因上官欣怡吩咐过,产婆便将这孩子放在水中不敢抱出,她命令旁的三个丫鬟,一个为上官欣怡打理身子,一个将上官欣怡怀中的方子拿出,去配药,煎熬,一个去请郎中为床上之人诊脉,毕竟上官欣怡此刻安危她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