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新房内,上官欣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头上的盖头尚未除去。
“砰”的一声门被一个穿着红色红袍的男子撞开,他大步流星的向床边走来,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突然他剑眉紧锁,嘴唇轻抿,缓缓的坐在了那个呼呼大睡的新娘身旁:“你就是这般来反抗本王的么?”他的身体向下倾去,白皙的手像那红盖头伸去,瞬间,将那睡得正香的人儿头上的红盖头除去:“咦!”邪风冥不由得一愣,心头疑惑大起,他得到的信息是他的这个王妃是个痴傻…怎么一点也不像…这般如仙子般得人儿,怎会痴傻?难道上官那老儿使诈?呵,使诈又如何,你一小女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邪风冥对着上官欣怡的樱桃小嘴狠狠的咬去……
“嗯……”上官欣怡被嘴上的疼痛惊醒,迷茫的睁开双眼,心下却开始暗自后悔,怎么就这样的睡着了,不该如此一点警觉都没有。
“醒了?本王的王妃睡的可好?”邪风冥见被自己咬的可人儿醒了,便松开了她的嘴,但是依旧没有起身,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大哥哥……呵呵……大哥哥好漂亮~”上官欣怡只见面前放大的脸,刀削般的轮廓,星璀般的眉眼,这就是自己那个传说中的煞神丈夫么?
“本王的王妃在跟本王装傻么?”邪风冥不由得皱了皱眉。
“大哥哥…欣怡喜欢大哥哥……”欣怡伸出双手环上邪风冥的脖子,一脸傻气的看着眼前的人。
“王妃是在试探本王么?”邪风冥笑着,他的笑容很是魅惑,眼里皆是深渊,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
上官欣怡的搂着邪风冥的双臂一松:“呜呜呜……大哥哥好怕人……呜呜……我要回家……呜呜……回家……”上官欣怡眼中满是孩童般的惶恐,好似被抢了糖果一般……
邪风冥一愣,难道这个丫头真的是痴傻?如果她是装傻不可能躲过他的摄魂才对……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在不是深不见底,而是清明,无比的清明,他看着瑟瑟发抖的人儿,有些无奈了,想不到上官狼秋这般的狠!他居然真的把自己痴傻的小女儿送到他手中?他不能放松,待到一切确定才能做出最后的决断:“好了!乖~本王不吓你了便是,好好睡觉。”邪风冥起身要走。
好险,差一点就被眼前这个九王爷摄魂,上官欣怡终于放下了揪着的心,如若不是她内力高现在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大哥哥……不要走……欣怡怕怕……”上官欣怡在邪风冥转身的瞬间拉住他的手,眼中泛着泪水,象可怜的小猫一般的看着他,她可不想让他走,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丈夫不是么?虽然刚刚他试图对她摄魂……不过正是这般的摄魂才会让她想留住他的冲动,聪明的她怎么会看不出他这是对自己父亲的防范呢?这人说不定会和她共同去对付上官家,她要留住他……
邪风冥不由得一愣,好像第一次有女人不怕她,虽然……这个女人很可能是痴傻,他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有这般的想法,或许眼前这个女人在装傻,然后接近他……不过也无关紧要,他到要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手段:“好!本王不走!”邪风冥说罢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露出红色的底衣,躺在床上。
他这般的干脆倒是让上官欣怡一愣,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身旁,纤纤玉指放在了他的腰间:“大哥哥最好了……嘿嘿……大哥哥陪着欣怡”上官欣怡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接触,其实在邪风冥脱掉衣服的瞬间她就想逃离,但是她不允许这样,她是痴傻,就该有痴傻的样子,所以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这个现在也是自己的丈夫……
邪风冥对上官欣怡自然的动作有些错愕,但是随即便放下心来,首先她不会再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这是她的手段也不一定,其次,或许她真的是痴傻……
就这般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睡去……
清晨,书房……
“鬼判离来了么?”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
“回王爷,鬼医已在客厅恭候多时,是否让鬼医为王妃请脉?”一个黑身着黑袍,脸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向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询问着。
“恩,去吧。”邪风冥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跪在地上的黑袍人在邪风冥话音刚落时已经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
邪风冥起身向门外走去,他的王妃是否装疯卖傻很快便会知晓。
鬼叛离传说中的鬼医,医术出神入化,用毒也是至今无人能敌的第一人,此人古怪,轻易不肯救人,给人医治,倒是下毒害人的能手,想求他救人倒不如说是求他害人,某年江湖中雪山华家独子因遭遇仇家刺杀,深受重伤,请尽医者为其子医治,奈何,其子受伤颇重,就算治好也是残废,再也不能行走,华家怎么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家,华家说上一句话整个江湖乃至朝廷都要抖上一抖,可见华家实力之雄厚,可是作为华家的唯一继承人却要残废,话家家主怎能忍受,于是华家打上了鬼医的主意,华家家主不惜重金,甚至把华家主传的神剑飞血赠给了鬼医,鬼叛离,只求鬼医能医救,鬼医愣是不买华家面子,后来不知是鬼医是被烦到了,还是怎般,竟然答应给其治伤,华家家主高兴不已,可惜……华家家主没有高兴几天,因为鬼医确实是去了华家,但是却不是给其子医治,而是火上浇油,下毒将其毒死,华家家主大怒,找到其理论,得到的答案却是‘活该,谁让你非缠着我给你儿子医治的,老夫不愿治就是不愿治,既然你给老夫弄烦了。老夫就如了你的愿给你儿子来个痛快。’华家家主得到这样的答案还能了得,立刻下令与鬼医不死不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医依然活得好好的可怜雪山华家就不是这般逍遥了,华家不时的就会中毒,不死不活的折磨着华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所中的毒无解……这般的不知话家被折磨了多久,终于彻底消失……这般的人物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出现只为了给九王妃请脉,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就出现了……
偌大的房间内,一青衣老者,看上去大约五十左右,正坐在一上等楠木做的椅子上,用一根细线为床上帷帐内睡的正香的人儿诊脉,老者时不时的邹眉,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老者轻扯细线,细线奇迹班的成了球状跑到老者腰部的布袋子中。
“老先生请到书房,王爷已待先生多时。”在旁的婢女示意着老者。
老者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婢女向书房走去,边走还边思索着什么……
房间内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上官欣怡翻身而起,用手撩开帷帐,确定没有人在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暗自叫苦连天,她怎么这般倒霉到这的第二天就遇到这般的高手,简直是太要命了……
书房内
“鬼叛离,怎么样?”邪风冥站在老者面前淡淡的询问着。
“九王爷,老朽刚刚为王妃请脉时发现王妃经脉受损严重,好似被人强用内力灌入丹田,导致身体极其的脆弱……”老者顿了顿,脸色难看的摸了摸胡子:“而且……王妃……已然患了痴傻之症,智力仍然保留在七岁左右。”
邪风冥负手而立,脸上有些凝重:“鬼叛离你确定?确定她是痴傻?而且被人用这种狠毒的法子对待?”
“老朽确定!而且老朽敢肯定的是王妃并非天生患的痴傻之症。”老者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男人的疑惑而不满,反而满脸诚恳。
“那以你的医术能否将其治愈?”邪风冥并没有因老者给的肯定回答而放松,仍是满脸凝重。
“老朽只有五层把握,向王妃下手之人非常狠毒,大有将王妃致死的嫌疑,至于王妃没死反而患上了这痴傻之症,全凭王妃的运气……”老者露出惭愧之色。
“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着手为王妃治病吧。”邪风冥挥了挥手手示意面前的老者退下。
“是!”老者弯腰恭敬的退了出去。
“难道你真的痴傻么?”邪风冥喃喃自语,好似在问着那个美丽的人儿,又好似在问着他自己,他缓身坐在太师椅上,手不时地敲打着桌面:“去调查一下上官欣怡,给本王一份细致的资料!”他对着空屋子淡淡的说着。
书房上空一道影子划过,消失在这朗朗晴空……
难道上官狼秋真的这般的狠?真的将他的小女儿送到他这里受他的虐待?究竟是谁对这个丫头下这么重的黑手?上官狼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他应该派到他身边一个能够对付他牵制他的人才是,只有牵制住他,才能牵制朝廷,甚至利用他达到他的目的也无可厚非,究竟为何?邪风冥迷惑了,他只能待到他派出去的人把他这个王妃的资料带给他,在做定夺,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在此之前他不会怎么对待他那个王妃。
“怎么办?怎么办?受不了!啊~~”房间内上官欣怡撅着小嘴,喃喃自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已经这般在床上思索了半天了,刚到这王府自己的丈夫就这般的试探自己,而且试探自己的人还是这般的高人,如若不是自己比这个高人技高一筹她就露馅了?今日这关是过去了,可是明日、后日呢?若是找个比她厉害的人她该如何?邪风冥怎么这般的可恶!她真是恨不得将其咬死!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上官欣怡立刻躺下去装睡,她暗自骂着自己大意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欣怡在心里要咬死的正主……
他大步来到床边,拉开帷帐,伸手向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儿的脸上揪去:“本王的王妃怎么这般的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