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云鹤站定之后,此处的一群人才看清这来人是谁,那一群秀女急忙跪下向这邱云鹤行礼。
原本邱云鹤便是那种不拘小节之人,受不的这般的参拜,但宫中的礼节却十分的烦杂,处处都有人向他行跪拜之礼,他总不能回回都去搀扶吧,而且像眼下这般这么多的人,他去搀扶?那还不把他给累死?
所以到最后,他便不在去理会这些个向他跪拜之人了,反正要跪的也是他们,受累的还是他们,他被跪了身上也不会缺斤少两。
他有时候还是颇为奇怪的,他不懂他明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们不用去跪拜自己,可是不知为何这群人便是不听,让他们起身,他们也不敢起,害的他要去上前搀扶。
在这宫内两年来,上到太子,下到宫女、太监不说皆被他扶个便,也没差多少个没扶的了。
邱云鹤一脸不高兴的望着那跪着的一群人,不曾让他们起身,既然她们愿意跪,他便让他们跪便是了。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但凡是向他下跪的人,他决计不会让他起来!
记得曾有一次,他的重孙儿向他行礼,他便是一直都不曾让他起来,这孩子毕竟是孩子,跪时间长了见他还不让自己起来,竟嚎啕大哭起来。
自那以后,他那重孙儿便在也不肯去跪他了,至于旁人虽有心不跪但却没有那个胆量,所以宫中之人能躲着他便会躲着走,实在躲不过了也便自认倒霉,等他走了在自行起身。
“乖孙女啊,你这两年都去哪里了?爷爷好想你,邪风冥这小子派人寻了你两年都寻你不得……我真怕在有生之年在也看不到你了……
我这两年来,闲来无事之时便会去想想若是此刻苍天让我就这般死去,我唯一的遗憾便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的衣钵还不曾有人接去接……”
邱云鹤丝毫不顾自己的凌乱的衣衫,与那已经绕在脖子上的胡须,他大走上前来,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双手,拉住上官欣怡的手便不肯在松开。
原本邱云鹤的这般说辞是极其具有说服力的,上官欣怡本都因这邱云鹤的这般话觉得自己十分愧对眼前之人。
但这般的想法却在转瞬即逝,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邱云鹤现在的这般模样实在事……实在是无法形容……
只见邱云鹤整个五官都皱到一起,原本他便因年龄颇长脸上的皱纹,此刻在扭到的一起,一个囧字都难以去形容,而他本人却丝毫不自知。
在加上他那紧握着上官欣怡的那双手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手紧握上官欣怡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是不断拍打着她那被握紧的手的手背。
上官欣怡见这老头的这般模样不禁嘴角抽了抽,道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来,道:“爷爷……你打够了没?”
“没有,没有,你在等会,让我多打两下……两年没看到你,我怎么也要报复报复你……”秋云贺随后回答到。
“额,不是,我是说,我太想你了,太想你了……”邱云鹤说完才发觉自己竟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急忙纠正道。
上官欣怡干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您打,只要您打的开心便好,您最好是将我的双手打肿,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称病,迟迟不去练你给的刀谱了,也不用去听您传授一些内功心法,独家法门啊……一类的东西了,您看看到底谁赔的多!”
跟她上官欣怡斗?她这辈子还从未遇到能够斗的过她的人存在呢!即便是这邱云鹤也不例外,别看他比自己多活了那么多年。
此刻的景象可谓是相当的壮观了,一群秀女就那般跪在地上,而距离这群秀女不远的中心位置,上官欣怡与那秋云鹤蹲在地上,一个挨打挨的很是惆怅,而另一个打人的哒的却是很高兴。
而在他们的身旁邪君义正歪着头看着这一老一少,而他的身后则是邪风冥,邪未然二人。
“九哥,你不觉得的我们站在这里很……丢人么?”邪未然一脸嫌弃的望着蹲在那里的邱云鹤和上官欣怡道。
“呵呵,丢人么?我不觉得啊!”邪风冥单手抚着自己下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来。
“乖孙女,爷爷不是真的要打你的手的,你知道爷爷一时激动难免就会口误……”邱云鹤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上官欣怡的点头微笑的动作给打断了。
只见上官欣怡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望了望自己还在挨打的手,然后抬起头向着邱云鹤露出一抹笑容,随后便点了点自己的头。
邱云鹤干笑着松开看自己的双手,然后举到上官欣怡的面前,道:“那个乖孙女,我……我只不过一时之间没有管住它,刚才它不听话……”
“好了爷爷,你不觉得我们蹲在这里很难受么?”上官欣怡已经不知道之间在此处蹲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此刻的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看,若是在这般的蹲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下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去来了。
“是!是!是!乖孙女说的极是,走,我们这便走,有外人在我们不好叙旧!”邱云鹤此刻典型一副讨好献媚的摸样。
他可不想这上官欣怡在出些什么叉子,耽误了接他衣钵之事,他赶紧将这两个娃娃教会好回他的深山老林,虽然在这皇宫之中不管是吃的易是住的都皆些上等的东西,他用着也十分的受用,但是他还是不喜欢住在此处!
若是他早些将自己的心愿了了,在住在那偏远的地方欣也便安了,若不然他总觉得欠缺些什么。
上官欣怡暗自运了运气,想将自己已经没有只觉得双腿疏通一番,但却不想,她这般一运气竟一口气上不来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般这般的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邪风冥怎般也没有料到上官欣怡竟会突然晕厥过去,他板着一张脸,上前一步将晕倒在一旁的上官欣怡抱在了怀中,随后便焦急的离开了此处直奔鬼叛离所在之处而去。
秋云和等人急忙跟在了邪风冥的身后,而走在最后面的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他望着那逐渐远去的一个个高大的身影,不由得捏紧逐渐的拳头,加快了自己奔跑的步伐,他此刻甚至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仍旧被这么一群大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邪君义毕竟才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小孩童,哪里能跟那些个身姿矫健且颇为着急的的成年人去比较?
他这般的小人被落下是理所当然的,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的原因。
邪君义还未等跑出这跪着的秀女所在的范围呢,便累的直喘气,他身体微弯,双手放在了双膝上,边喘气,边有气无力的喊道:“父皇,等等义儿,等等……等等……儿臣……儿臣……我……我也担心母后……”
显然他这般不大声音从一开始便被掩埋在这人群之中……
他此刻心中十分的不甘,邪风冥曾经对他说过,作为一个男子汉便必须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女人,而自己身边的女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至爱,而另一个便是他的母后!
而如今他似乎有些太过弱小了,竟连跟在邪风冥的身旁去照顾上官欣怡都做不到,他在欣中暗暗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变得非常的强大,不仅要保护自己的母后,还要保护一直都在保护着他的父皇。
鬼判离处:
鬼判离为上官欣怡诊脉之后便开了几幅药方,并将邪风冥叫道了一旁,嘱咐道:“王妃的身子这般的虚弱,起因皆是在两年前,这两年虽王妃不曾在老朽的身边,但依老朽的推断,这医治王妃之人定是个世外高人,不然此刻王妃绝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好。”
邱云鹤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欣怡,道:“请恕老朽直言,王妃今日之所以会晕倒皆是因为蹲在地上时间太长,一运气,却不曾提上来所致,而究其最终的原因便是王妃这些日子不曾见到过日光,没有足够力与气,虽然王妃所住的屋子之中十分温暖,不曾让王妃受冻。
但她却终究是见不到阳光的,尤其此时还是寒冬,这白日里虽阳光耀眼,但毕竟天寒,原本这摄取日光精华的时间便非常之少。
您又将王妃关了起来,且将门窗都订的死死的,这日光进不得丝毫,王妃的身子原本便虚弱,此般折腾下去恐怕王妃日后便在也不能拥有一副康健的身子了!”
鬼判离一脸凝重的说着,他内心极其不适,若不是他一时贪图那上官欣怡手中的医书答应了她那般的要求,上官欣怡何必至此?这些都累积而成的,若是想彻底的健全起来谈何容易?
若是他猜测不错,这上官欣怡定在被关在屋子之时一时血气攻心,今日才会这般蹲了蹲便晕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