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许久缓过神来,他神色呆滞的望着前方,重复着邪风冥那最后一句话,他非他良人……
“呵呵,终究是因为我是男子你才会这般的绝情吧……”他的脸色微微泛白,笑的极为凄楚,他原本便不应该与他去说的。
只是因自己一时的不甘心,终究了结了这一段情,了结了他心中那最后的一丝期许,他本是该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好好的,此生都不会说出来,但此刻一切似乎都太迟了。
若是自己没有说出来,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个念想,能在心中念着他,就算是念他一辈子也是好的,但此刻他却将他那唯一的念想也给抹杀了。
“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心也全都系在了你的身上,可如今你却对我如此的绝情,上官欣怡么?她究竟如何的好,你竟不惜伤我至此,我虽为你的奴仆,但你却从未将我当成外人,如今……呵呵,她让你一夕之间白了发,让你拖着病痛而不顾跑出去买醉……呵呵……呵呵……”
龙飞脚步沧澜的向后退去,他笑着,笑的有些狂傲,有些凄楚,大笑至极,那眼眸之中竟有了泪痕,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这是他此生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因邪风冥救了他的命,他感激于他,而这第二次,便是此次,他伤他入骨。
他独自一人被人欺压之时他不曾流过泪,儿时父母双亡,他也不曾流过泪,甚至他被人贩子当成商品卖到风煞国来当男奴,他也不曾流泪,而当他面对邪风冥却一度的留下自己的泪水。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又如何,他也是人,他的那颗心也是肉长得,他也会痛,会流泪……
他任凭自己的泪水不断的滴落,心中却在告诫自己,今生不会在为他在去流一滴泪。
邪风冥抱着上官欣怡直奔太医院的一处单独的院落而去,那院落的门紧闭着,没有一丝的生机。
邪风冥却跟本没去理会这些,他抬起脚猛的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大步走了进去,一脸焦急的向着这空无一人的院落吼道:“鬼判离,快些给朕滚出来!”
他这一声咆哮,可算是用足了自己的内力,随着他的一声咆哮,整个皇宫都为之一颤。
整个皇宫内,上到嫔妃公主,下至秀女、宫女太监无一不抬起头去寻着这声音的源头,但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这一源头。
而刚离开太子宫的邪君义以及那小女孩皆是满脸的疑惑,邪君义抬起头四处寻找了一番后并未发现这出声之人不由得一脸的不解,他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头,然后望着那小女娃问道:“妹妹可曾听到父皇的声音?”
他不敢去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他便向着身旁的女孩
小女娃,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太子哥哥,我听到了,父皇他在叫鬼爷爷,可是鬼爷爷跟本便不在这里,父皇为何要在此处叫鬼爷爷呢?”小女娃,一脸无害的说着,她那稚嫩的脸颊之上还有这一小朵的酡红,正是因刚才追逐邪君义之时造成的。
她那眉眼之间像极了邪风冥,而那张嘴巴却是像及了她的母亲王萌儿,这被上官欣怡欺负过的小人儿正是,王萌儿所生之女无疑。
邪君义听这小人这般的说,他不禁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即便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小人儿,道:“白痴,父皇根本便不是在此处,若是他在此处你我怎么没看见他?
那小女娃娃四处看了看,好似在证实自己的哥哥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一般,当她巡视一圈后才一脸的疑惑,道:“既然父皇不在此处为何父皇的声音还会传到这里来?”
“女儿家家的不要有这般的好奇心!”邪君义将自己的手向后一背,诚然一副大人的摸样,他的这般摸样皆是同自己的父亲学来的,每次他去寻父亲,父亲都会这般负手而立,时间久了他便学会了。
“为什么我不能有好奇心?”那女娃娃歪着头问道,父皇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邪君义哪里知道为何不能有太强的好奇之心,他之所以会对自己的妹妹说这番的话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御花园玩耍之时听到那一个太监爷爷在教训一个宫女姐姐之时说过这番的话罢了。
至于这句话的含义他是不懂的,刚才他之所以那般的说,也只不过是在学舌罢了。
他歪着头思索了半响,才悠悠开口道:“女孩子家知道太多总归是对你没好处便是了!”
既然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自己的妹妹察觉出什么便不大好了,他了不想毁了他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哥哥的伟大的形象!
“可是,不知道,才要问不是么?父皇也曾说过,人要有求知之心,唯有这样才能成长不是嘛?”小女孩望着邪风冥,将自己的眼睛争得很大,心中的好奇更甚。
邪君义见自己竟说不过自己的妹妹神色有些闪躲着,道:“既然你此刻都这般说了我就告诉你这一次!”邪君义顿了顿道:“父皇此刻定时在鬼爷爷那,他这声音之所以能够传的这般的远皆是因为他会功夫!”
“哦,哥哥真厉害竟懂得这么的多的道理,等我长大的我也要像哥哥这把厉害!”那小人儿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对眼前的这小人的敬佩之意。
邪风冥不知道他的这般一吼可算是成就了他的大儿子,令他的小女儿从此便踏上了崇拜之路。
鬼判离听到这一怒吼不由得愣了愣神,邪风冥自从登基以来便很少光顾他这里,今日却这般焦急的出现在这里,这不由得让他错愕不已。
这两年来,向来都是他无事献殷勤,过个三五日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请平安脉,像这般的着急的找他的时候也只有太子那小家伙生病之时而已,但邪风冥也决计不该是这般的表现。
鬼判离突然脸色一变,一种预感突然像他袭来,他放下手中的草药,大步的走了出去,当他看到邪风冥怀中的那女子之时算是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果然是因上官欣怡邪风冥才会如此方寸大乱,他望着邪风冥怀里的人儿压在心中两年之多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上官欣怡还活着,只要她没死便一切都是好的,自从两年前出了那般的事情之后他便一直都怕,怕上官欣怡离开邪风冥后便会成为阴阳相隔,眼下看着她还活着,他的愧疚也不免少了些许。
鬼判离大步的走上前,望着邪风冥怀中那脸色泛白的昏迷不醒的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道:“王爷这丫头是怎么了?”
他称邪风冥王爷已经称呼了许久,如今他已经成了帝王,但他依旧改不过来这口,依旧是唤着他为王爷。
邪风冥并没有因这称呼儿怪罪于他,只是这般的任由鬼判离这般的唤着,什么都不曾说过。
邪风冥面色凝重的将刚才发生在太子宫一事说与鬼判离听,他此刻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紧迫他那丝毫的隐瞒会耽误上官欣怡的病情。
待到邪风冥说完那般的话之后,她神色极为古怪的看了邪风冥一眼,道:“断袖!老朽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知道王爷竟然还有这般的癖好!王爷真是隐藏的及深啊!”鬼判离忍住自己的笑意,轻声的调侃道。
他虽调侃着上管欣怡手下却没闲着,之间他迅状况速的拿出细线开始为上官欣怡诊脉,不管怎么的,上官欣怡的身体还是应当放在第一位的!
撇开他对上官欣怡的愧疚不说,单凭上官欣怡是眼前他调侃之人的心尖尖,他都要快些为其医治,唯有如此他才能调侃着邪风冥而又不会被其修理。
鬼判离诊上上官欣怡的脉搏之后竟是一脸的愁容,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王爷,此刻王妃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自从两年前她受了那次伤之后便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刺激,不然便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从而导致呕吐,乃至昏厥。”
鬼判离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并未将上官欣怡变得这般弱的真正原因说出来,他怕眼前之人无法承受。
这是他第二次开口骗邪风冥,而那第一次便是上官欣怡用自己为邪风冥解毒之事,而这第二次谎话的起因皆是因第一次而起。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的,说了第一个谎话,就会有第二个谎话来圆,从而便会扯出数不清的谎话来,鬼判离算是感受到了这一说法的真实性。
“你的意思,她并非是因嫌弃我才会呕吐的,而是因为她受到刺激才呕吐的?”邪风冥望着鬼判离轻声的询问道,原来这小女子并非是因他断袖而嫌弃他……不知为何他得知这般消息后心中竟无比的高兴。
鬼判离点了点头望着邪风冥道:“如今王妃既然已经回到王爷的身旁便不要在去计较那么多了毕竟王妃的身子才是最主要的。”他心里清楚依着邪风冥的性子,这人回来后他定会想尽办法去折磨着女子,已达到惩戒之意,从而发泄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