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欣怡趴在那长凳上的一刻,便有两名士兵模样的人拿着板子走到上官欣怡的身旁,但却迟迟不动手。
“难道动刑还要本座去教么?”邪风冥扬了扬手,身旁之人便会意的的拿来一张椅子,邪风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眯起自己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拿着板子的二人听到邪风冥这般的命令不得不拿着板子向着上官欣怡的身上招呼,但这而人却未曾下死手,他们皆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不是他们不会下死手,而他们不敢去下死手,五十大板不是小数目,若是真的那般是在的打到这娇小女子的身上,恐怕这女子便真的活不成了。
他们看得这主上还是极为看重这女子的,若不然便不会任由这女子打了他还没有一丝的脾气,更不会,采纳这女子的意见,若是真的将这女子打出个什么好歹来,恐怕他们算是难辞其咎,而且在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感谢这女子的。
“怎么,这些时日的饭都白吃了么?怎么一点力道也没有?给本座狠狠的打!”邪风冥望着那二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若是照着二人的打发,他还会有军威在么?
上官欣怡感受这后面传来的一下比一下更为重的闷棍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她才不要发出一丝的声音,让邪风冥看戏,她此刻恨不得将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垫在身上,让其替自己挨打。
在上官欣怡不曾注意的手腕处,那神秘的镯子正泛出淡淡的光芒来。
“主上,事成了!”就在上官欣怡挨着板子之时一旁跑过来一大将模样的人,在邪风冥的身旁低语到。
邪风冥听到这消息不由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随即便起身向着邪未然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大步的离去了。
邪未然看着邪风冥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由的无奈的叹口气,小声道:“既然你这般的舍不得罚嫂子,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原地不动的那楚梦凡道:“小凡凡,你别在这干站着了,嫂子这自然有我,你现在赶紧去帮九哥!”
楚梦凡淡淡的扫了邪未然一眼道:“主子没吩咐过,让我跟在他的身旁!”
“我说你是榆木疙瘩是不是?九哥没说你便不会自己跟过去?九哥的身体可是才好了些许,万一一个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么?块去!我没心情跟你在这里吵嘴!”邪未然望着楚梦凡对他一阵的无语啊,九哥身边这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呢?
向来没有表情的楚梦凡微微的抿了抿嘴,才大步的向着邪风冥方向而去。
而此刻的上官欣怡则是再也忍不了这般的疼痛,轻喊出声,但这声音却不是在乎痛,而是在骂着邪风冥。
“邪风冥你这个混蛋!你别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啊!”上官欣怡喊得声音之大,竟响彻整个山谷,而且还带着回音。
邪未然站在那大呼这痛快,就差没上前去与上官欣怡一同去骂邪风冥了,他可是很心疼他的嫂子的。
而刚走出去不远的邪风冥听到上官欣怡这般的辱骂自己不由的顿住了脚步,喃喃道:“呵,既然还能骂的这么欢快,那便说明你还没事!”
就在邪风冥准备迈开自己的步伐向着那远处走去之时,却赫然的听到邪未然的声音,这声音与上官欣怡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措开了,而这还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便是,邪未然竟也是在大声的骂他。
邪风冥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骂邪未然胡来,但他脚下的步伐却未曾停歇过,一直想着那军营外,屏障处而去。
就在适才,他得到消息,他们混在百姓中的人,已经将大批的百姓引到了这里,此刻他们正派人人手进行安顿。
邪风冥有必要亲自去探望一番,唯有这般才能起到安抚民心的作用,若是以此刻的速度要不了多久,这大势便会彻底的归他所有!
而此刻邪未然却正与上官欣怡一替一换的骂的欢畅,而聚集在这里方圆千里内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不汗颜。
这么一个阵仗,可谓是千古以来也不曾又过的,而邪未然之所以会这样,则是因为气不过而已。
反正骂便骂了,邪风冥有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也便是打他一顿,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倔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被打的很疼,但能这般肆无忌惮的骂上一骂却是十分的舒心,更何况还有那恩的亲弟弟陪着自己一起骂,想必那邪风冥鼻子都会被气歪了吧。
待到邪风冥从军营处回到院子时已然是深夜,这群百姓遭难的模样要比想象之中的要严重的多,多亏楚梦凡跟在自己的身旁,帮着他亲自在这百姓之中走了一遍,了解了大多数人的情况,这才拖到了此刻。
也不知道上官欣怡那丫头被打成什么样了,他颇为小心的推开房门,然后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到床前之时不由得愣住了,竟然没有人?他借着月光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大床,先是错愕,随即犹如疯了一般的,找到烛台将灯火点着,然后借着光亮向着床上望去……
邪风冥慌了神:“来人!速去给本座将上官欣怡那丫头给本座抓回来,白日里打的那般的重竟然还能溜走,看来本座对她罚的还是不够!”
他在担心,他在害怕,害怕上官欣怡因他的这般的惩罚而从他的身边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好似已经奈何不了上官欣怡一般。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屋子的门便被推开了:“邪风冥你还想怎般的罚我?你便那般的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上官欣怡此刻正由两位婢女扶着,缓缓的走了进来。
按理说此刻她理应被打的半死不活才是,但她却没有什么大碍,好似那五十个板子都打到了别人身上一般,若不是她身后还隐隐作痛,她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邪风冥在听到上官欣怡的声音的一刻差点没激动的冲上前去抱住她,但他还是忍了,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不是我巴不得你死,你说你都已经被打了五十大板了,竟不在床上好端端的躺着,又去哪里胡闹了!”
“我胡闹什么?挨了板子我便不能去见我儿子了?”上官欣怡没好气的任由那两个婢女将自己扶上了床。
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开口,道:“说说吧,今日在我挨打之时你去哪了?”其实上官欣怡此刻最想问的是,可曾听见她骂他!
邪风冥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婢女退了下去,然后才将自己的鞋子脱掉,将外袍脱掉只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然后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你更想问的是我有没有听到你骂我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去哪?”邪风冥好似知道上官欣怡心中所想一般,淡淡的说道。
上官欣怡不可否认,既然他已然听到自己在骂他了,为何他还这般的淡定?她歪着头想从邪风冥的眸子找到什么答案,但,她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索性将自己的头扭到另一侧,不在去理会邪风冥。
“怎么不说话?把头转过来,看着我!”邪风冥看着上官欣怡不言不语还将自己的头扭到一边,不由得有些不快,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环过上官欣怡的腰:“丫头,有的时候我倒是挺希望你依旧是装疯卖傻的那个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欣怡原本并不打算去理会邪风冥,但当他说出这番话之时还是不由得将头转了过去望着邪风冥。
“舍得把头转过来了?装疯卖傻的你会粘着我,而现在的你,有时候我总觉得我们有距离,很远,很远的一道距离!”邪风冥点了点上官欣怡的鼻子,道:“想必在用不了太久,我们便可以从这里离开了,我们在风煞国建造帝都可好?等我坐上了那把龙椅,我定封你为后!我们的义儿便是太子,等我死了,我的这个位置便是义儿的,无论谁都不能去撼动你们母子的地位!”
“说的倒是好听的很!”上官欣怡笑了笑,道:“等你真的登上那皇位之时便会有各国献上的各类美艳的女子,有如小鸟一般的依偎在你的怀里,不会忤逆于你,也不会向你出手,道那时我和义儿尘儿早便会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上官欣怡无比平淡的说着,并未从邪风冥的话语中听出一毫的不妥之处,但她若是细细的想来,便会从中抓住邪风冥的深意。
‘我死后没有人能撼动你们母子’的这句话,未免太过古怪了,为何邪风冥敢这般的断定他会死在上官欣怡的前面……可惜的是,这上官欣怡却没有去想那么多。
“丫头,你说的皆是人的通病罢了,人一旦有权在握便会忘了自己的本分,但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那般!”邪风冥将上官欣怡的被子掖好:“好了,不说时辰不早了,你需要早些睡,明日,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一场硬仗!”他有预感,明日会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