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一见这寸草不生的家徒四壁小院,满满好奇:“果然是配得上世外两个字!”
流韵流羽相视:你爱咋想就咋想吧,我们懒得给你解释了。
千奇继续好奇地看着这里的每一面墙壁,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他们暗叹:于千奇你好歹也是息兮堂中四少,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啊?
“越是破败越是荒凉就说明越有故事,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掩饰。”千奇道,“怎么没人啊?难道前辈已经提前预知到我们要来,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那个,我爹是凉州州长,平日里有案子在办,时而回来会很晚,你随便坐!”流韵道,“我去准备晚饭。”
“准备什么晚饭啊?今日爹爹回来早,我来!”流韵刚说完苏大人便就回来了,“咦?有客人来?这位是?”
“晚辈是千阕的四弟于千奇,见过前辈!”千奇倒是恭敬。
“原来是千阕姑娘的弟弟,幸会幸会!”
“前辈,晚辈今日是特地来拜访你的!”
苏大人一脸不解看向流羽流韵,
“那个,爹爹,我去做饭!”
“诶,我来,爹爹厨艺可是长进了不少的,前几日千阕姑娘都有所夸赞的,这样,千奇公子…”
“前辈叫我千奇就好!”
“那好,千奇,你先坐,流羽流韵你们陪客人,我去做晚饭!”
“师傅,你歇歇吧,都累了一天了!”
“是啊,爹爹,还是我来吧!”
“诶――我去!”苏大人说罢便进了灶房。
“那晚辈真是有口福了,多谢前辈!”千奇为防止流韵流羽再有意阻止立即道。
之后被流韵流羽看得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一个傻x,当然不知者无罪。
千阕之所以会说他的厨艺精进了些,那也是被逼无奈啊,他每次都要千阕教,教完了之后又要千阕先试吃,不满意的话他再继续做,这份执着的精神还是很可嘉的。然后需要千阕继续再试吃,千阕能怎么办,可怜了她的胃真是小可怜。
“这…是什么?”千奇看着盘中餐好奇地问道。
流韵流羽直摇头:“都是你的,我们在佳肴嘉里吃过饭了!”
“哦?”千奇尝了第一口勉强咽下去,眉目紧缩地吃了第二口,心想着:世外高人做得饭食果然不一样,不行,一定要多吃点儿,不然流羽怎么那么厉害的啊,对,加油吃。
千奇是唯一一个如此给苏大人面子的人,让苏大人喜笑开颜,原来自己的厨艺真的精进了,再者这个孩子真是个好孩子,深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于是乎苏大人把他留了下来。
“千奇,寒舍简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晚上就跟流羽挤一挤,你们年纪相仿,我看着也甚是投缘!”
“好!”千奇暗叹好啊,他记事起还没跟人睡过呢!
千奇睡在里方,流羽睡在外方。
“哇,流韵睡里面在啊!”千奇看着里侧的门道。
流羽瞥了他一眼,翻个身侧对着那扇隔开了两方的门:“少爷,睡觉好不好?”
“我睡不着,你以前有没有跟人睡过啊?我是第一次!我问你话啊,快说。”
“睡过,怎么了?”
“和谁啊?”
“家里地方小,和流韵挤着睡怎么了?”
“对啊,我都忘了,你们是亲兄妹了!那怎么突然分开了啊?哦,也对,你们都大了。”
“你至于这么兴奋吗?”流羽坐起身来看着他。
“你小声点儿,吵到流韵睡觉了!”
流羽闭嘴,明明是你一个劲地在说话好不好?
“流羽,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说!”
“为什么你叫师傅,流韵叫爹爹啊,很奇怪啊!”
“师傅就是我师傅啊,是流韵的爹爹,不是我爹爹!”
“不是你爹爹?那你和流韵不是亲兄妹啊?”
“我姓白!”
“白?那你们还…睡觉?”
流羽出其不意一指过去点中了他的穴道,千奇就不动了:“你这是偷袭,卑鄙!”
“安静点儿,少爷,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给我解开!”
“你保证不说话了!”
“我保证!”
静寄了一会儿,千奇又开始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流韵啊?”
“当然喜欢了。”
“我说的不是兄妹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
“哪种?”
“就是一辈子的喜欢!”
“一辈子,在一起?”
“对。”
流羽抬眸看着那扇门,微微笑了。
“说啊!”
流羽轻枕着手臂:“睡觉!”
之后任凭他再说些什么他都不应了。
千奇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貌似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他瞅着外面大亮的天,开门走了出去,桌上有盖着盖子的饭食,味道比昨天的好多了,这可是流韵的手艺的,就是有些凉了。
他正吃着,院子里传来了人声。
“你们一大早干嘛去了?”
“一大早?这都半晌午了,少爷,你早饭还没吃吗?”流韵看着他道。
“这不正吃着吗?”
“来,是要我给你热热还是跟着午饭一起呢?”流韵贴心地问道。
“这么好,那一会儿再跟你们一起吃吧!”
流韵笑着收拾完之后就进了灶房。
“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寅时,已成习惯了!”
“起那么早干嘛?”
“有很多事要干的,首先要去晨跑练功,再去佳肴嘉给千阕姐姐开餐干活清账,然后写文章练剑,上山打猎预备中午伙食!”
“你们一大早就干这么多事啊?每天都这样吗?”
“差不多!”
“我不信,那你武功还那么好!”
“平日里再有空就会练习的啊,每每做事那都是在学习的。就像是流韵那天的纸伞舞就是在湖边的灵感,我也一样,又不是单纯地只是为了武功而练习武功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流羽兄!”
“我比你小!”
“你这样的人才不去我们息兮堂真是天理难容!”
“千奇兄,你言重了!”流羽实在无奈了。
“你别担心,就一句话的事,除了堂主之外,堂里最大的就是我二哥了,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他说道去!”这小伙子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千奇,午饭…”
“对了,还有流韵是吧?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了!”
“什么啊?”流韵还未来得及多问,他便风一样地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