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冷着脸,将冰刀放到笼子外面:“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你拉的那泡屎给我擦干净,要么变成烤胖鸟。”
缩在笼子里的胖鸟瑟瑟发抖,看看自己那泡屎,又看看笼子外的冰刀,是悔不当初。
“喵~”雪比尔从房梁上跳下来,绕着笼子走了一圈,十分满意的舔舔嘴巴。
“喵~”雪比尔上前讨好地蹭蹭自己的主人,直勾勾地看着那只看起来就十分美味的胖鸟。
伊莱尔眯着眼,不怀好意道:“哦,还有个选择,给我的猫填胃。”
胖鸟小心肝都快被吓破了,它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扭头看向拉叶法尔,发现他看都不看自己,正没心没肺地低笑,胖鸟感觉小命不保。
“快选,要不然我替你做选择了。”伊莱尔把冰刀往前推了推。
看着散发寒气的冰刀,胖鸟果断选了另一个。
小步挪到门边,试探着推开笼子的门,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
“喵——”雪比尔见此,稍微伏身,一蹬后腿,扑向胖鸟。
胖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笼子门关上,退到另一边,鸟翅膀捂着扑腾扑腾直跳的小心脏。
“哐啷——”
雪比尔撞到笼子上,它的力气可不小,直接把笼子撞下桌子。
笼子的质量不错,在地上滚了几圈,被拉叶法尔提回来,放到雪比尔面前,笑着道:“给你,它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闻自己的前主人这么说,胖鸟感觉此生无望。
胖鸟受到教训,伊莱尔也不准备为难它,招手让艾琳娜过来擦桌子。
艾琳娜有点忙,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看看餐厅里的情况,人有点多,白天两个姑娘是手忙脚乱的,晚上只有一个,人不及白天多,但艾琳娜一个也是很吃力。
是不是该招人了?伊莱尔认真思考了一秒,决定招人。
雪比尔去抓门,胖鸟死死拉着不放,拉叶法尔又笑了好一会。
“好了,你也别让你的猫吓它了。”拉叶法尔出言劝道。
“雪比尔,回去。”别人都开口了,伊莱尔利落地唤猫。
雪比尔闻言,回到房梁上趴着,双眼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散发幽绿的光,对胖鸟虎视眈眈。
“它是你的了。”拉叶法尔提着笼子,将胖鸟交到伊莱尔手上。
胖鸟眼泪汪汪地望着拉叶法尔,企图让他心软。
“没用的,乖乖听话,否则他拿你喂猫。”拉叶法尔拒绝了胖鸟的请求,接着威胁。
胖鸟抖了几抖,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从今天开始,你叫胖啾。”伊莱尔行驶了自己身为新主人的权利,为胖鸟命名。
没有接受自己的新名字,胖鸟和伊莱尔之间没有产生契约。
伊莱尔也不急,将笼子放到一边。
有客人又点了烤炎羊肉串,伊莱尔进厨房忙去了。
接连完成了好几桌客人的单子,伊莱尔出来的时候,发现不对了。
安卡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晚上来了。
来就来吧,竟很凑巧的,在拉叶法尔到这里来的时候来了,要知道,两个人认识,而且算是死敌。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个人面对面。
拉叶法尔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安卡西一身黑色斗篷,看不见他的表情。
未免意外发生,伊莱尔赶过去,对安卡西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坐,想吃点什么?”
伊莱尔想要将安卡西引到一边,却被他甩手拒绝了。
“你放心,这里是城内,我们不会打起来的,而且今天我缺人一起喝酒,你来吗?”安卡西语气淡淡,却难掩其中的落寞与悲戚。
“好啊。”拉叶法尔语气欢快地答应了。
伊莱尔摇头拒绝:“你们喝吧,我还有工作。”
看安卡西的样子,怕是又受挫了。
“来两杯酒,要最贵的。”拉叶法尔唤道。
安卡西坐下,整个人藏在黑色斗篷里,面容隐在阴影中,一言不发,沉默的仿佛一尊雕塑。
艾琳娜很快把酒送来,放到桌上,慌慌张张地远离了这桌。
拉叶法尔将一杯金色阳光推到安卡西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幸灾乐祸的:“被沃夫拉和凯文那两个虚伪家伙打击了?”
安卡西抿着酒,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拉叶法尔一声嗤笑:“我说过了,你的性子不适合贤者议会,当初让你跟我走不信,现在受打击了。”
安卡西放下酒杯,低着头,一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也不打击你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当那两个混蛋家伙不存在,反正,迟早是死人。”拉叶法尔森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安卡西说话了,端起酒,喝掉半杯。
“我说你怎么就是这么死板呢?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想开点不好吗?
贤者议会已经不是最初的贤者议会了,它已经腐坏了,堕落了。而且,你知道贤者议会是为什么建立,圣殿又是因什么而存在吗?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拉叶法尔叹气,愁苦而悲伤,晃着酒杯,看里面金色的液体荡漾,像湖面细碎的阳光,看似美丽,但是谁知道在深湖之下隐藏着什么。
“我不知道。”安卡西很茫然,一百多年了,贤者议会的变化确实挺大的,和他当初想要加入的贤者议会相去甚远。
“所以,你愿意和我离开吗?”拉叶法尔开始拐人,救世会是厉害,但尖端力量太少,仅他一个,不足以和贤者议会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
本着能拉拢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拉叶法尔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拉人入伙的机会。
“不了,我曾许下誓言,今生今世不会离开贤者议会。”安卡西摇头,哪怕失望,他也会坚持下去的。
“好吧,不过有些东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看一下,我最近会派人送一份东西给你,记得收。”拉叶法尔也不勉强,身为一个贵族,总该是保持礼貌与风度的。
“是什么?”安卡西不想因这件东西造成大麻烦,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放心,只是我先祖手札的拓印本。”拉叶法尔喝掉杯中的酒,咂咂嘴,又叫了一杯。
他今天,要和安卡西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