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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晶回到学校后申请将双学位课转到下一年上,以减轻眼前的负担,王宇恒在课堂上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学期很快过去,暑假无话。新学期开学后不久,王宇恒发现付晶和一个男生在校园里依偎而行,关系一目了然。姜丽告诉他,这个男生追付晶已经很久,在前一段付晶最难的时候他倾力相助,终于打动付晶,投入了他的怀抱。他们在假期已经确定关系,开学后就公布了恋情。王宇恒闻之,表情相当复杂。
他总是把遗憾托付于梦境,但醒后却更加遗憾,还蒙上一层绵柔的伤感,挥之不去。毕业后的一天夜里,付晶似乎就为了让王宇恒后悔而专程来到他的梦里,她变得丰腴了,韵味十足,已初为人妇,只是眼里仍有一丝哀怨。王宇恒被一股巨大的遗憾给推醒。
………………
其实王宇恒所暗恋的女生远多于暗恋他的女生,姜丽只是其中一员,而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是陈瑜和“臀气”。这些人间尤物各领风骚,雌霸一方,都令他无法割舍,难以抉择。记得爱因斯坦曾为搞物理还是搞数学而犹豫不决,担心自己最后会像一头饿死在两堆草料之间的驴。而王宇恒的难题更大,他面对的草料不只两堆。到底该吃哪一堆?他常为之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由此才萌生出群婚制这一光辉的学术思想,希望能以不介意别人与他分享付晶为代价,换取陈瑜、“臀气”、姜丽等人可以相安无事地分享他,组成一个其乐融融、皆大欢喜的大家庭,消除嫉妒、敌视,彼此宽容、博爱,在两性关系上率先实现共产主义。可一想同时也会有更多男人与他分享最心爱的“臀气”,他又觉得群婚制有缺陷,也不十分理想了。但如果“臀气”已先名花有主,自己只是后来者呢?群婚制还可以让他分一杯羹,又有其可取性。看来他的理性是沿着****指明的方向思考的。
选哪一堆草料吃虽是个难题,但还不是最难的,最大的难题是:很可能哪一堆草料都不让他吃。常见的局面为:只有驴在想草料,草料尚不知有驴。“臀气”就是这样一堆丰美的草料。
王宇恒始终不知道“臀气”叫什么名字。那是在二年级刚开学的时候,王宇恒在食堂吃饭时发现一个漂亮女生,以前从未见过,估计是刚入学的新生。他回到宿舍兴奋地描述,说这个女生不但脸长得好,身材曲线也非常突出,尤其臀部不是一般的高。女生臀部专家于涛问他是向上高还是向后高,杨云峰注解说是相对于地面高还是相对于后腰高,王宇恒说都高,她若站在前面,其臀部之突出可以给后面的人当课桌甚至餐桌用,立个酒瓶子都不会倒,多么美好的画面!
“你看人家那屁股,那才叫真正的屁股!”王宇恒唏嘘赞叹,并将其定名为“高臀”。
于涛把持着鉴定权,忙拿理论来套:“理想的臀部是应该圆鼓而微上翘,而不是这样,”他指着黄松的屁股,“扁平而猛下垂。”
“扁平还怎么下垂呀?”黄松反驳。
“正因为下垂才扁平。”于涛很权威地解释。
第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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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挺胸收腹吸气,将全身力量用于提臀。
于涛见黄松嘴唇紧绷,纠正道:“提臀不是提肛,着力点不对。”
黄松多次努力还是不得要领,只能绝望地任其臀部堕落了,但他的心没有堕落,而是更加向往“高臀”,恳求王宇恒指点。
做为纯粹的精神财富,最大优点就是可以与人共享,拥有者也乐于与人分享。王宇恒做为这笔财富的发现者,倒没有狭隘的知识产权保护思想,而是很想展现他的成绩。所以每顿饭他都带着黄松在食堂里转悠,搞得黄松焦虑不堪,还总得巴结着他,他要视黄松的表现才决定这顿饭带不带他。但黄松运气不佳,一直没见到“高臀”。
没想到几天以后黄松也宣布,她发现了一个气质极佳的女生,高雅、高贵、高傲,叫人不敢仰视其光芒。王宇恒听后却予以藐视,说只有高乳、高臀才是真正的高,其他都是虚的。虽如此说,王宇恒还是想见识见识,黄松声称从此不再巴结他,二人等价交换,然后一比高低。黄松称该女生为“气质”。
终于有一天,二人在食堂里同时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同时惊呼并指给对方:“她就是‘高臀’!”“她就是‘气质’!”原来竟是同一个人。两人空前一致,两颗心胜利会师,当即惺惺相惜,相拥而泣,一声“同志!”包含千言万语。但稍合即离,因为二人的审美侧重点不同,在称呼上仍有分歧,为争命名权又反目相讥,王宇恒说黄松只注重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黄则斥王为“animal”。相持不下,只好把该女生合称为“高臀气质”,简称“臀气”。
其他同学在他二人的指点下也陆陆续续见识了“臀气”,都赞叹不已,只是不理解如此美好的一个女生怎么会被叫成这样一个名字。而王、黄二人却认为这个名字是那样的有味儿,要细品才能体会。
王宇恒对“臀气”的其他方面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机会和借口与其接触。因为偷不着,所以“臀气”就有了永久的审美价值。黄松自慰又是互慰地对王宇恒说:“这样也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可我真的很喜欢亵玩,而且某一天你远观别人却亵玩了,你岂不观得心痛。”王宇恒不希望“臀气”真的只是气,而希望能象固体一样揽在怀里、握在手里,体现出“臀”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