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清晨大楚内外都分外的安静。长时间飞行的鸟儿小心的停在皇城的某个屋顶上正想打个盹却被一声闷天响的声音惊得险些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全副武装的队伍静静地立在皇城前使得原本就巍峨的皇城更增添了一分霸气。
“愿花将军此行一帆风顺,凯旋而归。”楚循抱拳例行公事的对着骑在马背上的花长青道。没错,今日便是大军出发的日子。因为政务的关系皇上未能亲自来只好让他这王爷代为相送了。
花长青向楚循礼貌性的回一记礼便勒着缰绳站在大军领头的位置,他的旁边还有早已整装待发的楚沐。
“文谨呢?怎么还没来?”花长青扫视了一圈周围转头向身后的心腹问道。不是说好了会去洛城吗?难道想反悔不成?
“回将军,花公子已经先行出发了,他吩咐小的叫将军不用为他延误大军的行程。”小厮微微低头恭敬的说道。
闻言花长青皱了皱眉头便也不再多做思考随即向身后的百万大军一声“出发”整个军队便浩浩荡荡的沿着街道一路前行。虽然不知道谨儿在搞什么鬼但出发在即也不能为他一个人误了行程,只希望他能记得答应自己的事不要骗他的好。
“五弟!”一直静立在旁的楚循忽然不合时宜的朝楚沐的方向叫唤道。
听到楚循的声音骏马上的楚沐下意识的回过头朝楚循的位置望去。
两张长相一模一样的脸透过人流视线相撞,时间就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深邃的目光透着不一样的情感就这样彼此的望着对方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楚沐看着愈来愈模糊的熟悉的脸放弃了那个身影回过头微弯起嘴角舒展了双眉。虽然刚刚人太嘈杂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那个眼神足以说明一切。四哥,五弟走了,等我回来!
城郊外的十里亭外一匹白色高大的骏马被牢牢的拴在木桩上,大理石砌成的亭内一白色人影随着风衣抉飘飘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亭柱旁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城郊的小路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骑着棕马的黑色身影,黑影随着马的奔跑上下颠动着,白色的发带迎合着风肆意飘舞他黑色的身影上显得格外明显。
“珞!”花文谨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君珞老远便叫唤道。因为体弱的关系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一身黑色干练男装的君珞老远便看见了亭内的花文谨,也是,他的那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再加上一身的白想不注意都难。
“吁……你怎么在这儿?”君珞一边勒住缰绳一边向花文谨问道。看他的样子好像等了很久,不是说身体不好吗?他这是闹哪样?想到这里君珞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也太胡闹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怎么办?!
“等你上路啊。”花文谨见来人浅笑道。今天的君珞给他的视觉冲击还真不小。果然什么颜色都很适合她都别有一番风味。高束的头发不散落一丝余发,饱满的额头和不施粉黛的精致容颜显得她格外的精神。若哪天穿回女装一定倾国倾城吧。
“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跟大军一起走?”君珞缓声问道。既然人家是在等她她也不好意思多责问他。当花文谨说在等她一起走的时候她的内心不知为什么会闪过一丝暖意,快而捕捉不到。
“人多不喜欢,刚好和你搭个伙啊。”花文谨干脆的说道,今天他为了等她天不亮就来了,就怕她与自己错过。第一次这样紧张一个人心里即是柔软也是不可思议。
见花文谨绕过时间的问题君珞便知道他肯定是一早就来了。也好,她正缺个向导。可是花文谨,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哒哒的马蹄声就这样顺着小路扬长而去。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君珞注意到花文谨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无力,一早就呆在郊外吹冷风也不知他是否吃过早饭,现在又在马背上颠了近一个小时正常人已经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个病患。
“文谨,慢点,骑了半个时辰了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君珞开口道,看着一旁紧皱眉头的花文谨君珞随即又补充道:
“我刚学骑马不熟悉,现在有些累了。”就算是百病缠身但他到底还是要强的吧,与其说他身子不好让他休息让他心里不好受还不如说自己骑术不精。他也真是,好好的车轿不坐跑来跟她受罪。
“是因为我的缘故吧,对不起,反而拖了你的后腿。”听君珞的话花文谨的速度明显减慢了许多,纵使刚刚她的一声“文谨”叫的他心中一喜舒展了眉头但他的眼眸深处却有着藏不住的不甘情绪。
“额……没关系。就当游览风光好了。”君珞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应花文谨。反正埃文也是去洛城,她也不急,依他的能力保护他自己绰绰有余。反而花文谨,这才是让她担心的。跟花文谨的最近几天相处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打底生的什么病?以至于这么的自卑不甘甚至不惜为自己打造一副“假面具”。
骑了好久的马君珞终于睹见了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前停着一辆蓝色的马车和几匹骏马,这样的场景君珞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将马拴在附近的一颗树上后君珞与花文谨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客栈。
“小娘子,要不你就从了爷吧!跟着爷,爷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君珞刚踏进门便听到了这一声**的声音,君珞不觉得皱了皱眉头朝声源看去。
只见两个虎背熊腰匪寇打扮的人正在肆无忌惮的调戏不远处一桌的年轻秀丽的女子,还有三个则是对女子一旁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拳打脚踢,看那男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怕是伤的不轻。再说她的人品有这么差吗?一出门就碰事儿……
“小二!上茶,再来些填肚的小菜。”和花文谨若无其事的入了座后君珞向一旁打着颤的小二叫唤道。刚刚花文谨没有阻止这些匪寇君珞本就不觉得意外,他这个表面温润实则内心腹黑的人才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增添烦恼呢。更何况君珞也不想多生事端。
听君珞的叫唤骨瘦如柴的小二战战兢兢的跑去后房准备了。这一黑一白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出生不凡,从刚刚进店到现在对这样的场面竟然处之泰然,要是在平时客人早就跑个精光了。
说道匪寇他这小客栈都快成了这群人渣的贼窟了,每每有客人来休息这群匪寇都会将这里闹得不得安生,劫财劫色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还好老掌柜说了再过几天便将客栈搬进大楚不再受这群匪寇的骚扰,离离开的日子还有一天本以为不会在生事端哪想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那容貌姣好的姑娘怕是要被这群歹人给糟蹋了吧,至于那地上的年轻人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吧。刚刚他真的希望那一黑一白的两人能出手相救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异想天开。
客栈内原先被匪寇动手动脚的样貌秀丽的女子看到君珞和花文谨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满是憧憬的看向两人,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别提跳的有多快了,就像即将掉落悬崖的人多么希望能出现一株救命的稻草。但是看着两人冷漠神情女子一时如堕入万丈深渊一样心凉的彻骨。原本满是憧憬可怜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你们两个!看不见爷爷我吗?!信不信爷爷我现在就让你脑袋搬家?!”匪寇注意到与周边气息不同的两人不禁开口威胁道。他们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才多大的毛头小子?!虽然气质不凡但看那一身白衣一脸的病态匪寇不禁大胆起来。顶多也就是个富家公子,一个弱不禁风一个连牙都没长齐的奶娃能强到哪去?
“喂!你们个王八羔子!听不到爷爷我说话吗?!”看着仍定坐不语的两人领头的匪寇愤怒的拿起砍刀抬脚向君珞那一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