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秋水真人却是直接拒绝道,接着便向诸修解释:“那干左道虽不比我玄门人多势众,但也个个都有独特本领,若是我等齐攻,彼等必向我玄门后辈下手,反不易为。”
元化真人不由疑问道:“那道友欲要如何?”
“这……”秋水真人不由摇头不语,他也没有办法,只是提出异议罢了。
“既如此,还是自由斗法吧!先打掉这伙左道的嚣张气焰再说。”谷逸真人道。
“也只得如此了。”众位真人道。
随即,一股股真人气势爆发,激荡风云,搅动元气,向左道修士压来……
“玄门的人,你们想做什么?”众多左道修士不由心中一惊,急忙惊问道。
同时,亦暗里相互传音:“这群玄门中人怕是又要来一起上了,你们以为如何?”
“是极!这群玄门的家伙一贯这般不要面皮。”
“依吾看来,便与他们战上一场吧,不出一个时辰,便是那物出世之时了。”
“好!那便如此吧!”
“好!”
“……”
…………………………
宗诚真人道:“我等又不是什么擂台比武,便自由斗法罢。只要能击败对方,就算一方的输赢,几场比斗下来,各看自家的输赢。”
众多左道修士方才计议已定,便听赤阳散人道:“依你便是了!”
随即,赤阳散人当先便被谷逸真人与元化真人围住,宗诚真人与秋水真人找上了血魄老祖,剩余的也寻找自己的对手开始斗法。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赤阳散人与谷逸真人、元化真人,想当年赤阳散人败在两位真人手中,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得不潜逃蜗居深山,对元阳宗退避三舍,现如今即是重新相逢,自然新仇旧恨一起了账。
只见赤阳散人竖掌身前,心下默念法诀,时不旋踵,顶上便垂下一道白玉珠帘,好似落瀑流银,轻轻一摇,就起得层层宝光,道道涟漪。接着,又自里浮出一卷连轴宝图,须臾便布展开来,上显八气八门,各角嵌有宝珠,或二或三,共计有二十数,个个皆如鹅卵大小,外裹金光,内含清露,灼灼生辉。
这宝图名为“赤阳华澜图”,即是宝图,又是阵图,妙用无穷,乃是赤阳散人压箱底的手段,不想方一照面,便直接祭了出来。
昔年,赤阳散人败在谷逸真人与元化真人手中,拼死方才逃得一条生路,避居他方。随后心中想起此事,都每每后怕不已,于是便蜗居深山,苦心造诣了这么一张“赤阳华澜图”。只见他抬手拿过宝图,双手拉开,对着下方就是一晃。
谷逸真人只见见天中一道白光飞来,虽则不敢小觑,但还是大笑一声,头顶便有一道清气冲出,立时搅动风云,元气激荡,在上空盘结出一朵斗大莲花,氤氲之气汇聚玉莲之畔,白玉莲花中又隐隐夹杂一抹青意,瑞祥无边,正气凛然。
这一道光华下来,好如万雷聚一,轰隆一声,便朝谷逸真人打来。但谷逸真人即是架起莲花,又岂是非凡?只见那莲花光华灼灼,霞云滚滚,直接便将那光华架住,让那道白光难以落下。并且在光辉照耀下,白光露出真容,却是一颗碗口大的宝珠。
最后,见宝珠被谷逸真人拦下,无法奏效,赤阳散人便收回宝珠,狠狠的盯着两位真人,咬牙切齿的道:“谷逸,元化,当年老祖被你二人围攻,惜败于你等之手,今次定要一雪前耻。”
随即,便对着宝图一指,将其化为一大阵,杀气贯天,煞气罩山,黑雾腾腾,果真是好生凶恶!
接着赤阳散人又道:“你二人可敢来会我此阵否?”
“手下败将,安敢言勇。”谷逸真人微低下头,道:“上一次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故饶你不死,你又何苦作孽,摆此恶阵!待贫道此来入阵时,一则开吾了杀戒,二则你道行功夫一旦失却,后悔何及!”
赤阳散人大笑道:“你等乃是闲乐野士,又怎知吾所阵中无尽无穷之妙?非我逼你二人,是你等自取大厄!”
元化真人笑道:“也不知是谁取绝命之愆!此阵有何难破,聊为儿戏耳!”
“好!好!好!”赤阳散人怒极反笑,森森然道:“老祖的命就在此处,想要夺命便看你二人手段如何,又是如何破吾阵法。”
说着,便跳入阵中,放开阵门,等二人入内。
两位真人自也习得结阵之法,是故也深悉阵法的厉害之处。眼下所面对的纵然只是似阵图一般的事物,威力难与真正的大阵相比,但玄奇之处恐犹有过之,是以早早护蔽自身,方才入内。
只见两位真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便见元化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又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而谷逸真人依旧是顶上冲出清气,结成斗大莲花。
接着,两位真人作歌一首道:“怒气凌空怎按摩,一心只要动干戈。休言此阵无赢日,纵有奇谋俱自讹。”
歌毕,两道遁光就渡过群峰,一前一后穿入了上空虚悬阵图之中。
赤阳散人先见了他们这番模样,又听二人所作诗歌,冷笑一声,目露不屑之色,起袖一个划拉,便把阵机拨弄起来。
是故待两人进入,只见得飒飒寒雾,萧萧悲风,万点光华在天边闪烁,有无数赤煞烟气滚滚而来,内中裹着万千阴雷,排山倒海而来。
两位真人乍见此等景象,不由都暗吃一惊。但两位真人又岂是凡人?旋即便镇定下来,只听元化真人道:“道兄,只凭一座阵图,又怎能弄出这般景象?定是其中夹杂了幻景迷象,且看贫道破了他的。”
说毕,见谷逸真人点头,元化真人便鼓腮一吹,喷出大股白烟,烟中裹有一只小鼓,一落脚下,须臾便长至腰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