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息,少年如鬼魅般游走在千人之前、接着是百人、十人……一一应针倒下,有些灵敏的尚还发出一声惨叫,却仍逃不过死去的命运。
城楼上的人尚全都投入了救火队列,没人会想到几千人会栽给几百人的场景。
是以墨九首当其冲的蕴含凶猛玄力的一脚踹开城门时,他们仍还未发觉。
“他,他们!”
一个士兵惊得掉落手中的水桶,如惊弓之鸟叫了一声,惊醒了林中其它仍在忙碌的鸟儿。
一部人瞬间将水桶一扔,集结起来如临大敌。
对面虽然只有区区几百人,可竟能突破他们的防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如何不叫他们害怕?!
两方队伍迅速扭打在一起,砍杀着,嘶叫着,头颅热血洒了一地,还混合着焰影环制造的硝烟,景象可怖。
无人能料到此等殊死搏斗的大场面竟然是区区五百人挑起的!
他们好似身体注入了某种力量般,不怕死,直直冲入了他们的腹地,仅凭着一股冲劲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其中一位镇守将军见状暗道不妙,莫不是南淮军知道他们倾巢而出,就特意来偷袭他们?如果后面还有人来的话,此次就要将漠北陷于险境了!
念及此,这位将士立即翻身上马,在尸体上踩踏出了一条血路扬长而去……
很快田崎便在厮杀的战场闻讯到这条消息,面色大动,当机立断的率领士兵匆匆往回赶。粮草损失是小,若君主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漠北必将大乱!
同一时刻幽居城堡中的巫伽凡也听到了这则消息,他立刻派出身边的修炼者前去支援,务必叫他们捉拿回叛贼,跟着自己赶紧躲进了城堡密道中,生怕那些人冲进来对他不利。
墨九瞅着己方士兵死伤得只剩下来时的一半人,又算了算那将军去通报的时间,便率先调转了头,下令,“撤!”
没走多久,却被后面一群追上来的士兵包围起来。
几个老头和中年大叔为首,似笑非笑的睨着墨九,“就是你这小子把我们漠北搞得鸡犬不宁?”
他们说话的功夫,带领的几千士兵已将墨九他们团团围住,想逃出生天除非长了翅膀。偏偏等会在这半途中肯定也会碰上田崎他们归来的大军,到时真是插翅难飞。墨九没料到的是,那巫伽凡这般神通广大,竟然还花了重金请来这些修炼者。
墨九敛下心神,扫了一眼对方孤傲挺胸的众修炼者,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年过半百、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身上,“对于你们这等日后要成为修仙者的人来说,杀戮岂不是有损你们的修行?我倒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不伤害两方多条人命,让你们罪孽减轻一点。”
几位老者闻言面面相觑了一眼,不屑道:“什么好主意?”
“我们两方士兵都不要参战,不要伤及无辜。由我一人对阵你们五位修炼者,谁赢了就可以离开,也放对方的人走,如何?”
几个人嗤笑一声,“你想得未免也太好了?我们五个打不过你一个小毛头?岂有用你一条人命换这么多条的好事!”
墨九耸耸肩,“那都是后话,我要是死了,他们还不是任凭你们处置?可我看你们既然一点迎战的想法都没有,畏畏缩缩,莫不是真的怕了我?”
“你!”
“各位,”另有一位跟从他们来的将军赶紧劝道:“千万别信这小子胡言,我们只要一上前就能把他们全部绞杀,何必跟他说什么废话……”
话音刚落,将军的左脸就迎来一道蕴含着强大威压的劲气,那抹劲气狠狠抽在他的面上,差点刮瞎他的眼,直接将他掀翻马背滚落下地。
几位老者好胜心大涨,直接以这等暴戾姿态阻断了将军的劝说,“你闭嘴!你懂什么我们修炼者的尊严?既然这小子不知死活的发起挑衅,我们接就是!”
说罢,那中央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声令下,“都退开十里,让老夫和这小子痛痛快快打一场!”
一名中年男人瞥向墨九,一脸傲然,“小子,未免说我们以多欺少,咱们五个分开来战!我要让你知道我们任何中的一个都能打得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他们能这样‘讲道义’是墨九没预料到,也求之不得的,她面色淡然的点头,“呵,我发出的挑战,只要你们肯答应,什么条件随你们定就是。”
明明是让着她,却说出这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瞬间引爆了修炼者们的怒火,其中一位年纪稍小的中年大叔上前,腮帮子气鼓鼓的盯着墨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谦二字所谓了!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蕴含着强大威压的深黄色玄气自内部发散而出,金黄色玄光在他周身大涨,几位老头得意的面面相视了一眼,正要朝墨九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时,却发现她风雨不动的稳扎在原地,连一丝痛苦表情都没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半点波动。
按理说只要低于黄阶巅峰的都会心悸承受不住那股来自强者的威压,可那小子一点儿事没有,说明什么?可那个猜测一形成就被他们捏碎,看起来如此稚嫩的少年是绝不可能有那等修为等级的。
眼见着那人如风般的掠过来,迎面扑来的玄气是那样凶猛无匹,就在他离近自己唯有一丈之远时,墨九脚足一踮,身体如飞蹿的流星般暴射而出,在漆黑夜空中掠快得如一颗闪亮得银星。她掠到男子身后,双手搭上他的双肩,以无色之力,暗暗注入玄气将他浑身充斥得玄气化解。于是乎战场战得如漩涡的一团,在大家眼中根本没有看到两种力量玄气在抗衡,只看到那金黄色的玄气猛地衰弱,最后倏地熄灭!速度之快惊煞了在场所有人。
“嘶啊——”
被卸去灵力还不够,双手也以迅雷之势被一股不重的巧劲折断,痛得那男人当即就惨叫出声,脸色发白的跪地,双手呈一种极为怪异的扭曲姿势朝后弯拐交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