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场没有争论的胜利,可田崎却看着己方的士兵被那些大力神士消磨了不少,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敌人如此锋芒毕露,田崎当即命令道:“避开他们,不要硬碰硬,用我们的人数优势冲开他们,直取城门!”
兵法上最忌以弱点对强点,要学会压制对方的弱点,利用自己的强点取胜!既然论单打独斗漠北敌不过,那么丝扭成团必能将他们大锉!
听了田崎的号令,漠北散乱扭打的军士迅速拧劫成一股无坚不摧浩大势力,他们人靠着人,密不可分的连在一起,手中的长枪斜斜的直指天空,咬着牙喊冲呀杀!熊熊的迈进步伐,冲锋陷阵。
然,在这片雷声般的冲锋声中,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逐渐覆盖压过了这片声音。开始并不明显,可当田崎发现时,竟发现已有无数的尸体躺倒在边缘!
就在他们冲陷城门口时,南淮士兵竟迅速将他们包围成团,利用他们大力之势奋勇砍杀!形成瓮中捉鳖之势。队伍边缘的士兵如此脆弱,放大来说就只有独独一个人,又岂能抵挡得了如今能砍杀三四个将士的那些怪物?!
田崎眼皮直跳,这才知道先前那古怪的阵法是如何作用的!白石居然再次利用了他觉得人数优势的心理,来布此阵法给他沉痛一击!
正在震惊之余,一颗颗圆滚滚的燃烧着的火焰石从城楼上丢了下来,巨大的石块直接砸在了中央密集的人口处,那滋味,简直是百发百中的酸爽!
几颗滚烫的岩石丢下来,早已将那股无坚不摧的扭绳炸得溃不成军!就如一块锦绣绸缎被戳了几个大黑洞一样狼狈。
上遭火炸,外遭砍杀,田崎赶紧调头往回,大声威喝:“快离那城门远点!”
轰隆隆炸响声在耳边爆裂开,仿佛要将耳膜都震破,也淹没了田崎的紧急呼喊声,然将随主走,大家目光瞥见田崎往回走,也纷纷跟了回去,直直远离了城门口十里之外。
田崎从没有被这样新奇古怪的阵法狠狠挫败,他咬牙,闭目在脑海中沉思了会刚刚的布局情景。
很快的他脑中灵光一现,睁开眼睛。
要是论凭空想出那妙新阵法,田崎吸气咬牙,他承认他做不到!
可在刚刚那阵法的基础上,想出破解之法,却没有多难!
田崎立即在这令下:“分开散打,以多人包围一人,但你们切记,待会不要硬碰硬!最好几个人限制他们一个人的行动,躲开他们的攻击,他们一个人就算力气大,可不代表精力无限,将他们拖垮,趁敌人内虚之时攻其不备,明白了吗?!”
既然那个白石猜想到他准备用数量优势集结成团,那他此次偏就反其道而行。
“明白!”回答他的是士气如虹的声音。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虽没头脑想出计策,可却听得懂计策。
再加上刚刚敌军大量残杀他们的弟兄,他们势必要回去报仇!
定夺计策后,没逃离多远的田崎调转回马头,再度领兵进攻。
余留下的队伍尾巴还没来得及退回去,被南淮君杀得片甲不留,血流满地。城门口堆积了数千具尸首,一眼望去尸首身上穿的兵服,绝大多数都是漠北的。
鲜血的血液投射在漠北士兵的眼底,绽放开一朵朵盛怒的火焰,他们带着同胞被残害的噬心之痛,遵循着田崎下达的新指令,一股整齐而庞大的队伍瞬间分流分散开来,如爆发的波纹硝烟,弥散铺盖向整个战场……
没有新的指令下达,南淮士兵面对突如其来的分散队形有点呆滞,不多时,他们一个或两个最多三个的人被包围成中心。他们正想通过增长的大力效仿之前,一个个的撕碎对方!不料手刚伸过去,后背就被人钳制住,待一扭头,四肢都被人禁锢住,几番下来,南淮士兵累得精疲力尽,却伤不到他们分毫。
田崎在马背上望着扭转的战局,有着一时间的无措,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被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田崎观测到,田崎眼底陡然腾升起浓浓的疑惑……
按照他预期的,就算他想出了压制队形,可那白石定会作出新的调整,即使不能反败为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被他们吊打得这般惨烈。
白石,已经山穷水尽了是么?田崎心中涌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感觉白石不应该就这样江郎才尽,举足无措。
然,能快点结束这场厮杀,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是么?
念及此田崎收回心中那份惺惺相惜之感,紧夹马肚向白石奔去。
“白元帅,我期待这一刻很久了。”田崎充满嗜血的眸盯着他。
“哼!废话少说。”白石扬起长剑迎战。
两方主将交战,场面不可不谓巍峨壮观!刀剑摩擦撞出欻欻火星,田崎以巧劲进攻,刀尖直刺关节要害。白石以强力压制,节节逼退田崎。
‘咔擦’
‘砰!’
两声接连脆响,终的,白石靠一手蛮力撇断了田崎的剑柄,没了武器的田崎攻击力大减,随后猝不及防的被白石一脚踹翻在地,那一脚蕴含着修炼者的玄气,直接踢断了田崎的肋骨!
田崎直接呕出一口腥血,头顶剑光锋芒随之而现,他迅疾翻滚闪身,避开了那致命的剑端。
这时两个士兵突然朝白石的背部袭去,牵制住他,“将军快跑!”
田崎捂着胸口踉跄站起来,翻上了马背。
他擦了擦嘴角鲜血,扬起嗜血的笑容,却掩饰不住他眼底的嫉妒,“白元帅果然名不虚传,乃穆南渊身边第一神将,身手了得!可惜……大势已去,成败已定!”
说罢他调转马头准备避开这个刺头,谁知后面传来不屑的传唤声,“靠手下人救你算什么本事!你我胜负未分,再来打啊!”
闻言田崎调转头,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白石。
这个蠢货真的是他所知的那个白石吗?战场上讲求的是大局为重,而不是个人的争强好胜。他纵然再不甘心,岂会去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