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奇怪了。”
小桌子前，冬嬷嬷手搭在暖炉上，脖子往前说道：“我从未瞧见过他，少说在宫中也有些日子，这么奇怪的人儿，我第一眼必是有印象的。”
秋嬷嬷比她年纪大些，喝了口茶水，淡定道：“并不奇怪。这老公公前两年刚来的，之前在一名贵人手下做事，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细说起来，听说那李公公还是他旧识呢？”
“李公公？姐姐你是说管人事的李公公？！”冬嬷嬷瞪大眼，“那可不得了，李公公现今儿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若是与他相识，怕不过多久，又得升上去了！”
“这也未必。张岳来了三四年了，要荣升早荣升了，却窝在这个小角落，按我说，是他自己没那个意思。”
“真是瞧不出来，瞧他那样子，毛病也挺多的，李公公若是真与他相熟，为何不让人替他治治？”
“那老公公的事情奇怪的很，总之你远离点就是了。”
“我省得的。”
云层拨开雾绕，细暖的阳光从树荫落下。女子成群嬉笑，花蝶争斗。
“五殿下，进来，进来吧。”
桃央两手拖着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拉扯进来。
宫暮春已经与她一般高，面色黑成一个秤砣，“我不去，你松开我！小桃！”
“姐姐等着你呢。”
“她自己会客，干嘛要拉我一起，我……”
慕思成托着下巴，正眼巴巴看着他。
宫暮春：“……”
不挣扎了。
被人连拉带拖带到石桌前，桃央按着他的肩膀一把坐下。
方玉眼带笑意看着他，道：“五殿下，你生的好俊俏。”
“大胆！”
“真的，比你几个皇兄好看多了。”
宫暮春憋着气，坐着不说话了。
慕思成没想方玉还敢出言调戏，以看勇士的目光看着她，道：“少有人敢这么说。”
“长得好看，为何不让说？”
宫暮春冷哼一声：“你的朋友和你一样无礼！”
“啊……”方玉才想起来，拍拍脑门儿，道：“也是，说男子貌美，确实有些无礼。该说五殿下聪慧、勇敢、机巧才是，不过殿下，我这初初见你便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太虚假？”
“你还想深入了解一下？”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宫暮春面色涨红得跟个女孩儿一样，这话明明是方玉说的，他却狠狠瞪了慕思成一眼。
“……”
桃央捂着脸，心想：方千金这性格，换做她姨母不是高贵妃，也真不知死了几次。
“殿下，机会难得，我给您介绍几位朋友。”扑蝶玩耍的女子也早不动了，只见贵人华裳，收敛了性子站过来，双手敛在身前，目光偷偷瞧去，有两人羞红了脸。
“这是五殿下。”
“见过五殿下。”
方玉嘿嘿笑着：“都羞涩做什么，介绍一下自己。”
一个接着一个说下来。
到皇甫芊陌的时候，发现她态度比其他人更为收敛，敬重万分地说道：“小女皇甫芊陌见过五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