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考试近在眼前，慕思成翻书的日子却依旧不多。
她坐在木桌前，斜斜用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好在小桃看不过去，拿了自己的私房钱，替她报名女官培训。
“姐姐，这可花了大价钱呢，您就当心疼银子，在课堂上坐一会儿也好。”
“……”
慕思成只好换了个地方睡觉。
这考前的学堂是官设，来教人的也都是各个宫这儿八经的官仕，慕思成上了两天课，忽然有一天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皇甫芊陌，你认为当如何？”
十余人的课堂上，白衣女子翩翩起身，她的年纪与慕思成相仿，或者更年轻一点，声音甜美动听，十足的美人胚子：“是，先生……”
她徐徐道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学生认为……”
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让慕思成又有些犯困。
她坐在斜后方的长桌前，撑着下巴抬眼看着皇甫芊陌，女主角比她想象中的要正常，不然她还以为是留着七彩长发，口吐樱花的奇女子。
“很好。”导师点头，视线继而看向慕思成，她暗道不好，想要挪开视线已经来不及，“慕思成，你怎么看？”
她连问题都不知道。
磨磨蹭蹭站起身来，厚着脸皮：“我认为她说的不错。”
“……她说的什么？”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嗯，然后呢？”
“所以我们应该秉公办理。”
先生沉默，看着她咬牙：“没听就给我坐下！”
“是。”
课堂上哄然大笑，全是取笑她的声音。
前头坐的那千金小姐扭过头来，“思成，没想到你是这么有趣的人儿。”
慕思成摆摆手，看着先生：“不有趣，不敢有趣。”
“哈哈哈……”
一堂课半个时辰，下课钟敲响，老师一走出教室，半个班的人都酸软下来，前桌是个千金小姐，伴读也有两三个。
她回过头来问：“我叫方玉，是吏部侍郎方子传的女儿，你是哪家的小姐？”
慕思成道：“并不是哪家的小姐，我是落选的秀女，宫中嬷嬷看我可怜，替我报得名。”
“啊，原来是这样。”方玉眯着眼笑笑，“宫女小姐都是一样的，若改天你我都进了榜，就该是同僚了。你是哪个宫的，可愿带我去做客瞧瞧？”
慕思成沉思着，忽然抬头。
“？”
“既然如此，不如人多热闹些，多喊几个人儿。”
方玉点头：“好，正好我也想认识认识同窗，我同你一起去喊。”
皇甫芊陌对慕思成似乎并无好感，看到她的一瞬，眼中一闪而过厌恶。
“请我做什么？”
慕思成双手拢在身前，态度很好地笑道：“方才我瞧你学识渊博，刚巧我与几位姐姐都有些困惑不解，一来请皇甫姑娘相聚做客，二来也是想学习些知识，好不要再出糗。”
“……”
皇甫芊陌不愿意。
方玉见她迟迟未归，也走过来，“还没好呢？是谁那么大架子，请也请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