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暮春看她，“你怎么打算的？”
“嗯？”
“真要在这名儿都没的宫里，呆一辈子？”
慕思成道：“哪里会一辈子？”
慕思成掰着指头数道：“下等宫女到二十五便能出宫，等出宫了，找个老实人嫁了。”
“老实人？”
“农夫，下乡种地的那种，最好手脚勤快的，能帮我顾看孩子。”
宫暮春笑她：“我看你现在就想出嫁。”
“我才十四。”
宫暮春道：“你生辰什么时候？”
“冬天，十二月。”
“难怪那么凶……”
“你又知道了？”
“冬嬷嬷养了一条狗，冬天出生的，其他院子里的狗都打不过它，冬狗就是特别凶。”
慕思成越听越不对劲，笑得很和蔼：“和我有什么关系？”
“冬狗，特别凶。”
“您去世吧。”
“……”
云层拉过遮挡住太阳，棕色的布窗挡住阳光，桃央弯腰收拾着满地的纸张，脚步声忽然响起。
她回过头，只觉得自己看见一对金童玉女，对着美色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笑道：“姐姐，才回来啊？”
宫暮春前两年还比慕思成矮，这会儿已经与她齐平，他右手弯在身前，拿着一把纸扇，“桃儿，你自己也有事要做，何必天天来帮她打扫，瞧把她惯成什么样……”
“五殿下……”桃央略有些局促，就看见慕思成翻了个白眼，做到木桌前。
热水是刚倒下的，一冲出茶壶热气冒出。
喝了两口水，显然不把皇子当人。
桃央每次在这种气氛中，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只好站在旁边，努力找话题：“姐姐，我今日整理，发现书阁的藏书，您都抄了大半了。”
“恩。”
小桃仰慕道：“好生厉害，像我肯定就不行！我听说这儿是前朝女官的书阁，先祖登基之后，沿用了不少前朝制度，姐姐看了那么多，可有打算去考女官？”
慕思成喝了口水，“不必了吧，我的禁令尚未解除，也考不了。”
“啊……”小桃垂下脑袋，“那太可惜了。”
“叮咚。”
时隔三年未曾出现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慕思成喝水的手一顿，她微微抬头，看向旁边的宫暮春。
宫暮春接收到她的视线，“怎么？”
果不其然。
“正在为您获取任务……”
“任务提取成功。”
“任务2：引导男女主相遇，带皇甫芊陌进入长春宫。”
“……”
“任务完成后，您将获得剧情碎片奖励，请认真执行。”
冬嬷嬷推开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盆木炭，看到宫暮春，吓了一跳，连忙行礼：“奴婢该死，不知殿下在此。”
“起来吧，冬嬷嬷。”宫暮春对她还算态度和蔼，“这儿也就你把我当主子看。”
桃央在桌子底下戳戳慕思成，挤眉弄眼地看了她一会儿。
慕思成笑笑：“冬嬷嬷，什么事？”
“啊……这不院子里忙吗？我那在女官吏做事的老姐妹，让我帮个忙。那些个没心肝的也不来问问，思成你可去试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