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无法重来,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残忍之处。但是,只要愿意,却也可以将一个轮回活出很多种不同的维度,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之处。
——
医院里,谢未迟恢复了些力气。
他在医院里散步,孤零零一人走着,穿着病号服,有些步履艰难。大风将他衣服灌满,里面仿佛空空荡荡。
南歌回来医院碰巧看到,暗自腹诽,不在房间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谢未迟很明显也看到了她,看到她和顾念正说说笑笑,谢未迟突然就觉得别扭。
顾念看出谢未迟的表情,捏了捏南歌的脸,声音大的出奇:“小歌儿,你记住现在有哥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他这话不说给南歌,是说给谢未迟。南歌性子看来温婉,实则倔强,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人说。
谢未迟倒不说话,只默默看她,深邃的瞳孔表面波澜不惊,却暗潮汹涌。
南歌抬眸仰望顾念,微笑着说:“知道啦,谢谢哥。”
顾念187的身高,南歌刚刚到他肩膀稍上的位置,暮色下,两人身影拉长,竟有些般配。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算告别。
有人来接顾念,限量版的红色保时捷稳稳停在面前,司机上前打开车门,态度恭敬,顾念踱着步上了车,司机帮他关上门,去主驾驶开车,顾念则降下车窗,给南歌送飞吻。
“记得想我啊,谁欺负你记得……”话没说完,车绝尘而去。
南歌离得远,只听遥远的风声里顾念的破碎的吼声:“你TMD,我还没说完就NM开车,我。”
她笑了笑,这个顾念,才刚离开不到几分钟,又开始满口脏话。
谢未迟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只是向前走几步到南歌近前的位置。
“他是谁,你好像只有一个哥哥吧!”谢未迟清朗的声音自耳侧传来。
南歌顿了顿,“我们从小就认识,大学没在一个学校所以联系的少。”
“哦,他底子不干净,以后少和他接触。”谢未迟说。
“他再不好,至少是对我好的。”南歌本意不是说这个,但话到嘴边就脱口而出。
“明天我出院,你跟我去见一个人。”谢未迟并没有理会南歌的话。
“见谁,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这么快就出院。”南歌有些诧异。
“你还记得我的父亲吗,大学时候我们……你和父亲关系好,他希望我们在一起,他这些年一直精神不太好,这几天病情更加严重,每次打电话都说让带你去一趟。”
南歌一下子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七年前,因着谢未迟的关系,南歌得空会去看他的养父江扬。
时间长了,江扬就慢慢习惯有南歌来看他。可是七年前南家发生变故,南歌出国后,也再没有回来看过他。
南歌有些愧疚,他一直觉得江扬有些可怜。
确实,他不算是一个好父亲,可他是一个好丈夫,为了妻子放弃工作,也愿意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一直都很爱谢未迟的妈妈,直到谢未迟的妈妈死了,他才受刺激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