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同行一场,百味因果尝遍,却一人幸得。
——
深秋的风有些凉,南歌走出医院,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湛蓝。
温凉陪了她七年,现在为她来了临城,因为她出了事,她想好了,他一年不醒,她就照顾他一年,十年不醒,她就照顾他十年。
或许这个承诺有些难以实现,但此刻她真的这样想,这样坚定的认为她可以做到。
她觉得她此前做的事都有些可笑。何必呢,反正都无人在意。
机场寥落,她联系了国外的医疗团队,为温凉治疗。
“谢总,您放心,南小姐过不了安检。”
南歌走过安检的时候,谢未迟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浅淡的看她。
“南小姐,不好意思,查出您携带有违禁物品,请您移步接受进一步检查。”
南歌觉得奇怪,警报响了,可她并没有带什么其他的东西。
当他跟着安检人员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谢未迟,那人停住了步子,南歌愣了一下,“是你?”
“是我。”谢未迟一身笔挺西装,眉眼冷峻的站在阳光下。
“看来我打的不够狠,这才几天你就康复了。”南歌再不想和他纠缠,以前的事只要温凉可以醒过来,她都不计较了。
谢未迟面色一冷,那天他是收到一条不知名的信息赶去救南歌的,去了就见温凉已经奄奄一息,他和那些人打了起来,谁知对方好像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倒像是专门在等他,之后就丢下温凉走了。
等他要看温凉状况的时候,南歌正好推门进来。
他百口莫辩,而且看到南歌怀疑的眼神,他索性也不解释。
只是他没想到南歌毫不犹豫的一枪,甚至他被送到医院南歌都没来看一眼。
“跟我走。”耳畔传来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
“凭什么?”南歌抬眼注视他。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他现在还只是醒不过来。”谢未迟缓缓地说。
南歌看了看他身后的保镖,又看了看他,跟着他走出去。
她和谢未迟坐在轿车的后排,两人都很安静。
“谢未迟,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我和温凉去国外,以后不再回来。”她试图商量。
车窗外,临城的风景如旧。
“怎么,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报仇?就因为一个温凉,放弃了?”谢未迟看着这样的南歌原本的怒火变成了压抑。
“原来,你都知道啊!”南歌叹息。
“如果你不说这句话,我会以为你那时候可能真的不是有意的,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南歌看着谢未迟。
谢未迟有长长的睫毛,黑亮的眼睛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好看。
“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那不是意外,是你的哥哥,而你的父亲当时是市长,他为了自己的儿子把那场车祸判成了意外。”
南歌听着谢未迟的话,一脸不可置信,父亲为人一向很好,哥哥更不必说,他们绝不会枉顾人命。
“我不知道你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但这肯定不是事实。”南歌笃定的语气。
“你的父亲和哥哥宠你,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呢,他们可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不然为什么你家落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帮你?”谢未迟不咸不淡地说,他这样子的语气更像是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