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我还没想好呢...”下一秒,他又想了起来。
洛景枫眉毛一挑,自信满满地笑着提议说:“我倒有个好主意,正好书院放假,不如你也来这陶然居做上一两个月的工,不就可以趁机接近那霍雨桐了么?”
蒋伟诚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接着,他像个痴儿一般双手合十拍着手道:“好啊,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我刚才还想既然她近在咫尺,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近她为好呢!”
可他话音刚落,喜悦之色竟却转瞬退却了去,取而代之竟是浓浓的忧愁。
半晌,他才幽忧地说了句:“好不容易放个假期,我本想好好玩玩,放松放松的,要是跑到这来受罪,还不得要了我的老命,再者说,要是这事让我爹知道了,他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闻后,洛景枫和韩骓二人双双咧了咧嘴,嘲讽鄙夷已是溢于言表。
不多时,韩骓挖苦说:“老蒋,你这又怕吃苦又怕被老爹说的,我看你索性就别惦记人家了。不过,你换个角度想想,你要是能跟那霍雨桐搭上话,这当中的快乐不也非比寻常么?”
说完,洛景枫和韩骓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后,心意契合地点了点头。
千思万虑后,蒋伟诚倒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痛定思痛的他拍了拍胸脯似是大义凛然地来了句:“好,来就来,谁怕谁,明天我就来,不过你们得替我保密哦,绝对不能让我爹知道。”
这还像个男子汉。
可没出三秒,他刚刚挺直的腰板却又塌陷了下去。
片刻后,他又贼眉鼠眼地央求起了洛景枫来:“老洛,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也陪我一起来吧?”
这话一出,洛景枫刚入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来接近她关我什么事,干嘛又要把我拉进来?我不来,我不来,我不来!”
来不及拭去嘴角的水渍,他立马怒气冲冲地瞪紧了蒋伟诚,且三个“我不来”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洛景枫虽断然拒绝,可蒋伟诚却并不罢休。
这时,他摸了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后,计上心来用起了激将法。
“你不是最爱体验生活么?你说你从前化过缘,睡过大街,连珠江都横渡过,不过还差一项,你没来酒楼做过工啊,这样的人生不够完满,不足以体现你的无所不能。”
“老韩,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说完,蒋伟诚又将问题抛给了韩骓。
韩骓心想这问题怎么答都会得罪一方,那就干脆打个马虎眼,含混过去算了。
“哎呀,我们才十七,这人生没体验过的事还多着呢!”
洛景枫顺势接茬说:“照你这么说,我还没杀过人,没放过火,没逛过窑子呢,是不是我都得做一遍,这人生才算完整啊!”
这时,气不打一出来的洛景枫呷了一口茶后顺嘴溜出了句:“神经病,什么逻辑!”
接着,他又一本正经地警告起了蒋伟诚来:“告诉你,枫爷我可是有骨气的,说不来,就不来,你再废话也是无济于事。”
这么义正言辞跟平日里惯常嬉皮笑脸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三日后,耐不住蒋伟诚的软磨硬泡,洛景枫心一软却又再次就范了。
他不仅通过方竟成叔叔联系上了陶然居的霍老板,取得了蒋伟诚进来做一个半月工的资格,就连自己也舍命陪君子再次深入龙潭陪其一起撩姑娘。
当然,洛景枫这么做也并非绝对的大公无私,他的私心却是源于体内的馋虫在作怪。
一直自诩为“大美食家”的洛景枫想要尝遍陶然居里的全部美味,于是混入后,他费尽心机总算是得了份好差事,在厨房帮厨。
而倒霉的蒋伟诚则被派到了前线去端茶送水,这时他们也知晓了霍雨桐的工作的确就是洗刷碗碟。
一日下午还未到饭点时,洛景枫和蒋伟诚两人相当清闲,于是交头接耳后,二人蹑手蹑脚慢慢靠近了“猎物”,且嘴上还美其名曰想要帮对方清洗碗筷。
一开始,洛景枫和蒋伟诚先是做了下自我介绍,可霍雨桐的态度却始终冷冷的,只是偶尔抬头轻瞥眼他二人。
回了声“不用了”后,她便又埋头忙活起了自己的工作来。
见这姑娘很难接近,他们俩紧急用默语商量了下对策。
结果是,虽没得到对方准许,可他二人干瞪眼傻杵了半天,最终还是热心地动手洗起碗来。
起先,霍雨桐仍面色清冷地拒绝着他们俩的好意,可耐不住这二位总在自己的耳根子旁嗡嗡地嘀咕,且她见他们俩并未开玩笑,而是真的已经开始着手帮忙,慢慢地,她也不再抗拒,算是默许了他二人的好意。
果然,一人拾柴火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
本来洗这几百个盘碗筷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可三人齐心协力则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搞定了。
接下来,劳作了好一会的三个少年人找了块树荫下的空地闲坐聊起了天来。
可霍雨桐由于与他二人是初识,因而寡言少语的很,几乎全程都在听蒋伟诚和洛景枫在那侃天说地。
自始至终她都极少插言,静静地仿若游离于外。
二人从其神色反应判断,她好像对他们的对话并不感兴趣。
为了打破沉寂的气氛,蒋伟诚突发奇想决定讲个笑话来给大家解解闷,若能博佳人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后,他有模有样地开口说道:“你们听好了啊,笑话来了,一个杂货商新添了个女儿,一天,朋友来给他的小千金说媒,讲明对方只比女孩大一岁。商人与妻子私下商量这门亲事后,他却说:‘女儿刚满周岁,而那男孩已经两岁了,比女儿大了一倍。等到女儿二十岁出嫁时,他该有四十岁了。我们怎能忍心让闺女嫁给这么一个老头子呢?’”
“可没成想他的妻子却笑了笑说:‘你可真够笨的!现在我们的女儿一岁,明年她不就同那个男孩同岁了吗?俩人年龄相仿,不是正般配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