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离早早的收拾好了房间中的一切,轻轻地带上门,准备离开老宅。
但她不打算向福爷爷福奶奶告别。
这一场离别,静悄悄。只是心中泛起的斑斓告诉着自己,有多么的不舍。狠下心来,离别,是她能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安静的离开,然后慢慢淡出人们的生活,淡出他们的记忆,这是她的秘密武器。
她害怕像从前一样她最爱的人与自己离别,所以在她没遇见顾默安之前,她拒绝不必要的交往,甚至独来独往。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自我欺骗,掩耳盗铃有多可笑,即使是这样,离别还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依旧带走她的一切。
为此她特意比全家人起床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在客厅的桌子上放下一封昨晚自己写给爷爷奶奶的信,她虽然不敢当面对大家说再见,但她懂礼数,知道若是自己不告而别,定会伤了奶奶的心。
放下信封,向北离默默地看了看自己将要离开的老宅,它多么的漂亮啊,多么的温馨,像小时候的一样,可那不属于自己,从来都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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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她走了,不拦一下吗?”白翳看着站在窗台上的顾默安说道。
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拦住呢?
“不用了,她本就不该来,回去了,倒也好。”
回去了,倒也好,回去了,就不用参与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
在顾默安的目送下,向北离走出了老宅,令她意外的是,老宅外面竟有许多出租车在来回穿梭着,司机竟然全是女师傅,似乎还断断续续的停在老宅门口,像是在专门等着自己。
这是富人区,按理说不应有这么多的出租车,何况现在才五点半,即便有人要打车上班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她招手,一辆车就稳稳的停在了自己面前
简单向师傅说明地点,向北离就乖巧的坐在一边,师傅很健谈,倒是一直拉着她拉家常。
师傅车技很好,顺顺利利的将她送到了自己的小区。
小区不算大,也不算新,住在这的一般是退休的爷爷奶奶。
那天她去初家打听老师的下落,来的匆忙,身上一分钱也没带,她想让师傅等她一下,她那完了钱马上就下来。
“不用不用,有一个姓顾的先生啊,已经帮忙付过了,还多出不少呢,用不着你付了。”师傅笑,连忙向向北离摆手。
顾先生?顾默安,他看见了?
向北离向师傅道了谢,转身向小区走去。
“呦,还知道回来呀。”初楚儿酸里酸气的撇着向北离,“我还以为你伤心欲绝,再也不回来了呢。”
向北离无视初楚儿,径直向小区走去。
“喂,我说你什么意思啊,真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啦,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进我家的门。”初楚儿说着就挡住了向北离的路。
“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吧。”
这一句话像是点燃了初楚儿的火药桶,说完她便发了疯一样的在自己的包包里甩出一打资料。
“向北离,我真是小瞧了你啊,拿不到我们初家的钱,摆摆屁股就去找铭哥哥,你真当你在铭哥哥眼前是根葱啊!告诉你,他是我的,你别想高攀。”
铭?李铭?自己什么时候去找过他?向北离倒是被她的一番话给整糊涂了。
“我没有去找过他。”
“你!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承认,非逼着我上手你才肯罢休是吧!”说着,伸手就给了向北离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彻底,向北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脸上赫赫的留下几道手指印。
初楚儿使了十足十的力气。
“哼,害怕了?既然害怕就离铭哥哥远一点,要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一巴掌的事了,到时候我让你花了半张脸。”
初楚儿撂了几句狠话就离开了,留下向北离一个人在原地。
“嘶。”向北离摸了摸肿起来的嘴角,擦干了因疼留下来的眼泪,止住了回小区的步伐,转身向街道走去。
她知道那里有一个司法鉴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