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那天本王也在,瞧见薛小姐就接触了那株牡丹,不知。。。那牡丹是何处而来?”瑞敏委婉地问道。
只见薛大人脸色瞬时转变,忙解释道:”九王爷多虑了,花草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与此无宥。”这老狐狸,都如此时刻了,都不说实话,瑞敏心想着。
此时,屋外嘈杂四起,瑞敏这才发现刚跟他一起进府的小道童,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老爷,老爷!”一家仆慌慌张张来到跟前,“老爷,老爷,不得了了!”
“何事慌张,王爷在此,成何体统!”薛大人脸黑不满的呵斥。
“回禀老爷,不知哪里来的疯道士要冲进小姐闺房之中,说是抓妖啊!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硬是抓不住他!”家仆声色并茂地描述,听的薛大人和瑞敏面面相觑。
“荒唐,哪里来的道士,还不给我赶出去!”薛大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且慢,薛大人,不如去看看情况如何再做定夺?”瑞敏本着不嫌事大的心态建议。
薛大人面露难色,又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随瑞敏一同前往小姐闺房后院。
来到后院,就见一群仆从都似被定身一般,动弹不得,而那小道童,正在一旁合眼念咒,振振有词的。
闺房内红光乍现,烟雾缭绕,吓得薛大人赶紧往女儿闺房里跑去,九王爷走到小道童身旁,敲敲他的小脑袋,问道:“怎么回事?”
小道童眼睛都不睁的回道:“妖孽作祟,我正在为师傅护阵,请王爷速速回避!”
“妖孽作祟?!什么妖,在何处?”瑞敏好奇地望着眼前的闺房,狐仙鬼怪的书文他听的多了,眼见为实的倒从未有过。
“王爷请回避,此妖很是厉害,我等在玄清宫就探查到它的异能,师傅追踪至此,此时正在小姐房中除妖,我要替师傅护阵。”
就凭你个黄口小道念几句咒就算护阵了?瑞敏心想你当我如此好诓骗,示意身后护卫将闺房四周团团围住,任你是什么也插翅难飞。
闺房中,一青衣道人正立在薛小姐床前,手划符咒念念有词,只见红光从小姐身上不停闪现,吓得一旁的薛大人话语都说不清了,“这。。。。。。女儿啊。。。。。这。。。这。。。”
“妖孽,有我玄清在此,还不速速现形。”青衣道人大喝道。
只听得一个细细的声音,“我不过是偷出来玩的,不要抓我回去!”
“妖孽,还敢狡辩,速速现形!”
“我不是妖孽!”
“你若不是妖孽,何故来到这小姐身上,你这是害她性命,还不快出来!”
话音未落,青衣道人又取出一枚符咒,将其贴在小姐面首,只听见啊的一声,红光从薛小姐口中射出直奔屋外,青衣道人转身穿窗而出追赶,红光四处乱串,一时难以追逐。
瑞敏也被这阵势惊到,小道童见他师傅在追,也跟在身后跑去。
“快,跟着那道士!”瑞敏立刻吩咐护卫跟着。
“女儿!”薛大人一声惊呼,瑞敏蹙眉,难道这薛小姐。。。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便进了薛小姐的闺房,就见薛大人立在床前,紧紧握着女儿的手。
瑞敏踹了一脚旁边吓得瑟瑟发抖地御医,“御医,快替薛小姐诊治,不可有差池!”
此时薛府门外,青衣道人和小童正四处查看,却了无踪影,玄清道长有些恼怒地说:“哼,竟让这小妖给溜了!”
“师傅,看来这小妖还挺狡猾的!”小童抠了抠脑门。
“只叫它从此乖巧些,莫再遇到本大师!”玄清道长拂袖带着小童一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踪影,看傻了身后追来的护卫,这叫他们如何覆命。
薛府外街道的一角,一个黑色马车里,卷帘放下,车内人低声道:“回府!”
临安的风景虽然不似旧都开封的日暮迎祥对御回,宫花载路锦成堆的繁华,却别有白乐天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的景致。新皇登基不足十年迁都临安,也是想忘掉过去的伤痛,看似平静,实则外扰滋患,内息不足。
“薛小姐病体沉疴?还有道士捉妖?”御书房内,皇帝惊讶着九王爷的回话,他的天下竟然还有此等异事。
“臣弟也是疑惑不解,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当时臣弟带着御医,为薛小姐诊治后发现状况愈加严重,若是再不得其病因,恐怕会。。。”瑞敏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有些迟疑,这薛家本是太后意欲拉拢的重臣,如今却遭逢此等变故,皇上怕是另有所想。
“思齐,你以为如何?”皇帝突然开口问着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顾维。
他不急不缓地将手执的棋子落下,“那薛府是缘起之地,静观其变,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皇帝心中明白,这薛邦本就是太后拉拢的人,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嫉妒憎恨,还有那旧时的余孽,外邦的虎视眈眈,一刻都不能松懈,攘外必先安内,虽新朝已立,但根基终究不深,从薛府下手,其意难测。
瑞敏听出了顾维的话中深意,他虽是闲散王爷,但内心还是愿意维护这位皇兄天子的,但其他人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退守临安以来,危机时刻存在。
“九弟,此事还有何人知晓?”皇帝询问道。
“回皇上,臣弟已借护卫安全之名,令人守住了薛府内外,今日在场人员具在府内。”瑞敏自小身在皇家,多年的熏陶办事还是谨慎的。
“思齐,你即刻去薛府,拿着我寡人的令牌,便宜调查,一定要查出真相!”皇帝命令道。
“臣领旨!”顾维没有似上次般推拒,而是接过了令牌。
瑞敏眼见就明白了,他顾维不见皇帝令牌是不会接手的,这个精狐狸,累他跑腿这么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