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洛晋离回忆起那一日的情形,不觉沉下了眸子。
“是。”林升颔首道:“太子和承王虽然不和,但是这二位殿下外貌和身形上的确有几分相像,再加上公子您当时去的时候天色有些黑,所以认错了人也是在所难免。”
那一剑刺得有多重洛晋离心中有数,眼下外面没有消息传出来,想来承王的伤并没有危及性命,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将此事外传。
林升:“说来奇怪,承王的伤想是轻不了,也不知为何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他在太子宫里出事,外人听了还可能说是太子蓄意谋害,可是皇上一向偏袒太子,若是皇上得知此事,说不定会以为承王借机构陷,承王不蠢,这种赔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门外有下人禀报:“公子,表小姐来了。”
洛晋离眉梢挑起,即使用力压制,也还是禁不住勾了勾嘴角。
林升最知他心意,忙躬身告退:“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嗯。”洛晋离点了点头。
云清进门时和离去的林升擦肩而过,房间内还有些许檀香余香,她一向不喜欢香料,洛晋离一贯让着她,除了有大事发生心绪繁杂的时候燃上一些外很少用香。
云清意味深长地看过去,她才参选太子妃,这个时候他找林升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吗?
洛晋离三两步走到窗前开窗,想让屋子里的香气散得快一些,回身时温声问道:“你来书房找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我来找哥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你说。”洛晋离接过丫环递上来的茶盏放到云清面前,春风和煦地应道。
“我听外祖父说,垂州近来重修河道正是用人之际,兄长初入朝时也在工部待过一段时间,对修整河道的事情应该也很了解吧?”
洛晋离审视的视线焦灼在她面上,“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只是在想,垂州本身贫瘠,但凭是几条水路交集之地的地理优势才能富庶繁华多年,重修河道关系到垂州附近数十万百姓的生计,河道修建好了,垂州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哥哥你说是不是。”
“你是想让我请旨去垂州主持河道一事?”洛晋离没忍住凉凉地嗤了一声:“清儿,你莫不是把为兄当成了傻子?我请旨去了垂州,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在京城肆意逍遥,届时你行动自如,尽可趁我不在和你的情郎私会。”
他的眸冷的不像话:“看来我在清儿眼中的形象的确很高大,高大到认为我有足够的胸襟去纵容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郎情妾意。”
云清从前只听说女人家成日闷在后宅里容易胡思乱想,可是目下一见洛晋离才知男人的想象力亦是不可估量的,她的眼角微微抽搐。“哥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哥哥,依你之见,垂州一带的水路何时能修建完毕,我想趁着出嫁之前回漠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