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违与段誉一行人来到了大理城,并直接朝着大理皇宫而去。
段誉不解的看着段延庆,我从小到大在这里长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呢?
而钟无违则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目不转睛,嘶啊,这得值多少钱。
段延庆盯着这皇宫许久,许久收回了目光,运用腹语说到:“当年,我乃大理太子,后大理内乱,被奸诈之徒杨义贞谋国后流亡出外,我武功平平,又无势力,从这皇宫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段延庆边讲述,眼中似乎闪烁着,似乎是当年发生在眼前的战火,又重现了一般。
段誉没再说话,因为如今大理皇帝,是他爹段正淳。
段延庆没有在这里待多久,继续带着钟无违一行人在大理城池中逛街。
每到一处地点,段延庆就会说到:“在这里,我被砍了一刀在手臂上。”“在这里,我背上再次被砍了一刀。”
他仿佛成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仿佛说的那个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就那么淡漠的说了出来。
随后,一行人走到了湖广道,这时候段延庆身子已经遏制不住了颤抖,继续说道:“在这里!我面部被毁了容!双腿被废残疾,连声音都无法说!”
钟无违与段誉脸上流露出了些许不忍,这一路走来,段延庆受的伤太重了,他们想换作是自己,恐怕早就死上了好几回了。
“老段,别说了。”段誉开口到,因为段延庆这样无非是在揭自己的伤疤,段誉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要给他们说这些。
段延庆摇了摇头,说:“无妨,在后面,我就不怎么受伤了。”
说罢,段延庆继续一言不发的赶着路,然而似乎只顾着赶路,天黑了居然还在丛林内,而没有投宿。
夜黑风高,大晚上的不在酒馆住着,在丛林里面乱逛,这可不是个好决策。
“老段,怎么回事啊,这大晚上的我们要露宿野外,这远处还不断有狼叫,怎么办啊。”钟无违问到。
段延庆也是满脸尴尬,挠了挠头说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段誉露宿野外,你不要介意吧?”
钟无违:“。。。”
合着你眼中就只有你宝贝儿子了呗,钟无违已经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今晚就野外露宿吧!”段延庆说到,随后向岳老三挥了挥拐杖,说到:“你去给我拾些柴火过来,要干的,不要潮的。”
不多一会,岳老三捡回了一堆的树枝,还有一些散落的树叶,看来岳老三很懂段延庆的心思,知道他要在原地生火了。
段延庆对着段誉说:“小子,会不会钻木生火?”
段誉摇了摇头,初出江湖的他,从小在皇室中长大,哪里会什么钻木取火呢?
段延庆咧嘴笑了笑,似乎在为自己又可以教导段誉一件事情而感到开心,说到:“那我教你小子钻木取火如何?”也不等段誉回答,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拿那堆树枝。
然而段延庆走到树枝前,却是微微一愣。
“额...钟无违,帮我把这些树枝搬到段誉面前好吗?”段延庆不能蹲下,也不能捡东西,因为他一旦用手捡东西,那么拐杖就要倒在地上,自己也要瘫倒在地上。
钟无违应了一声“好~”就把那一堆的树枝树叶搬到了段誉面前。
段延庆点了点头,以表感谢,随后撤掉了拐杖,整个人瘫坐在段誉面前。
费力的用手将腿安置盘坐好,然后笑嘻嘻的对着段誉说:“来来,我现在教你怎么钻木取火。”
段延庆说摆弄着手上的树枝,从树枝的条件,到如何放置树叶与树枝,再到如何发力钻木,一一详细的给段誉演示了一遍,不多一会儿,就有丝丝烧柴火味从那堆树枝中飘出,火燃起来了。
段誉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操作,在家里他所看到的灯火都是在香油上已经燃着的,根本就没看过如何钻木取火,一时间更是手痒痒的,想自己试试。
段誉按照段延庆的教导,也开始着手钻木取火,而他爹段延庆就在旁边耐心的指导。
“诶,这里树叶该这么放。”
“钻要找好感觉,不能蛮力钻。”
“对对,就是这样,配合一点内力,再钻就出火啦。”
这对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倒是把一旁的钟无违看呆了,试问有谁能想到,在原著中凶神恶煞,恶贯满盈的段延庆竟然还能有这么一面。
段延庆再次呼唤岳老三道:“老三,去给我们打一些野味过来,今日我们还没入市食呢。”
岳老三极其听话,大概是他也腻歪了段延庆和段誉这奇怪的关系吧,因此巴不得就溜出去打猎了。
段誉也把火生了起来,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钟无违也不说话,整个气氛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段誉说到:“段老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延庆的行为实际上太过于反常了,且身为体验人的段誉,更是最近距离的感受到段延庆对他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在其中。
“这话啥意思呀,我哪有做什么?”段延庆听了,不由得慌了起来,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从早上你接我的血,你就很不寻常,到后面还跟我们一行人一起上路,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段誉有理有据的说到。
段延庆听了,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哎,我回来了,打了两只兔子回来,今晚可就有口福啦!”恰好,出去打猎的岳老三归来,救了段延庆一命。
段延庆赶紧说到:“才回来呢,来来来,赶紧把这个兔子处理一下,等会咱们烤兔肉。”
说完,就向着岳老三走去,防止继续被段誉一顿追问。
岳老三说到:“这附近有河流,我们去那里把这两个兔子处理掉吧?”
段延庆不置可否,对着钟无违和段誉说到:“我们两个出去处理一下兔子,很快就回来,你们注意点安全,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喊,我们马上回到。”
“安啦安啦,你们快去快回就得了。”钟无违说到,他肚子又十分饥饿了,再加上这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当两个恶人走了后,段誉走到了钟无违身旁坐下,说道:“钟弟,关于段延庆,你怎么看?”
“哎呀,你想多了。”钟无违当然要帮段延庆打好掩护了,继续说道:“他们恶人做事本就是随心所欲、喜怒无常,那岳老三还是你徒弟呢,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我总感觉段老头和岳老三有点不同,你知道吧。那感觉很微妙,而且我跟他待着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段誉神色复杂的形容,他自己也拿捏不了那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尖锐的笑声打破了钟无违和段誉的谈话。
“这大晚上的,怎么有两个白净净的男人在这露宿,不如到我寨子中聚一聚可好?”说完,还轻佻的对着段誉与钟无违吹了一声口哨。
钟无违和段誉听了声音,又不敢置信地定睛望去,却是寒毛直竖。
因为这话要是从一女子口中说出,只会觉得该女子略有狂野,但如今是从一个七尺毛糙大汉口中说出,那就十分吓人了!
只见该大汉背一九环大砍刀,满脸络腮胡,一脸**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
“我...我透..”钟无违吞了吞口水,说到:“这世界也有好这口的人?你给老字滚蛋,老子不玩这些。”
段誉也是连摇了摇头,说到:“我没龙阳之好,这位兄台还是换个人吧。”
“没有没关系,到我寨子走一走,什么都可以有!”说完,该大汉仰天狂笑,挥了挥手。
一时间,丛林中又窜出了五六道身影,一个个手中持刀持剑,目带凶光的盯着两人,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要上去对钟无违等人下杀手。
“上~那个长的像书生的俊俏哥哥注意给我留活口,旁边那个不小心杀了就杀了吧。”土匪头领下令说到。
“哒哒哒”六道身影同时动了起来,脚踩着落叶沙沙作响,快速的向钟无违、段誉杀去。
钟无违听了土匪头领的话,气得跳了起来怒骂到:“我去你大爷的,什么叫不小心杀了就杀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段誉也随着钟无违的身形而动了起来,两人同时脚踩凌波微步,身影都飘忽不定起来,配合着夜色,更像两只幽灵一般。
这是一场猎杀,到底谁才是猎物,谁才是猎人?
六个喽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出刀,因为他们的身形实在难以捉摸。
“蠢货们哟,六把刀围住一个人来砍,还怕小宝贝到处闪呢?”站在场外的土匪头领观察了片刻,出言提醒到。
不愧是土匪头领,这江湖阅历属实不错,当六个人将钟无违或段誉团团围住,密不透风时,凌波微步想必也没法逃出六把刀下了。
听了头领的话,六个喽啰马上反应过来,结成了封闭阵,将两人团团围住,然后一股脑的就往中间疯狂的落刀,凛凛刀光透体寒,这被砍一刀,恐怕得掉好大一块肉。
段誉与钟无违闪避的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两人共同只有三米左右的空间,越是危机之时,两人的潜力越是被激发,反应的能力越来越快,闪躲的身形也逐渐加快。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旦我或段誉内力枯竭,那就会惨死在刀下了!”钟无违心里暗道,随后飘忽的身形渐渐的朝着边缘的喽啰靠去。
为什么要被打的这么吃力,实在是因为段誉与钟无违根本没有任何进攻的法门,不敢贸然出手,要是一个不好,进攻反而会漏出更大破绽,更容易中招。
钟无违逐渐靠向其中一个喽啰,不断的闪躲着刀法,但常在刀中躲,哪能不挨刀,就这么一片刻,钟无违与段誉身上已有几道刀痕了。
“吃爷爷一脚!”钟无违怒喝道,灌注全力于脚上,朝着其中一个喽啰要害踢去。
“咔”一脚重重的踢在了一个喽啰身上,该喽啰应声而倒,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也因这么片刻的停顿,钟无违背部又多了几道刀伤,痛的钟无违眼眶红红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下来。
“痛死爷爷了,我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痛,痛死我了。”钟无违嘴巴念叨着,眼泪无情的流下,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敢慢下。
“哎,好慢啊,真麻烦,非要我出手。”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头领似乎觉得等的十分无聊,脚下一点,加入了围攻钟无违与段誉的战场。
但他却没急着出手,眼中不断盯着段誉的身形,直到一刹那,伸出一掌朝段誉拍去,大喊一声:“中!”
此时的段誉正急着躲避两个致命的攻击,身形实在是无奈只能朝着头领的掌法闪去,于是乎,这一掌段誉接的实实在在。
“噗!”一口血鲜血喷出,染红了段誉胸前的白衣,样子好不狼狈。
“如果我的一阳指能够学好,哪会如此被动的躲闪!”段誉不服气的抹去嘴角的血液说到。
而钟无违也暗自后悔,没有进攻招式的弊端已经不断的显露了出来,若是再不学习进攻招式,恐怕下次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哟嚯,抓到你这只小宝贝了哦。”鬼魅的阳性声音,从头领的嘴中发出,恶心至极,同时也恐怖至极。
“好你个狗蛋阴阳人,胆敢伤我段儿!”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从丛林传出,伴随声音破空而来的,还有那寒光点点的银钢杖!
“给老夫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