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了这条阳光、乐观的消息,纷纷给程雎发来了“点赞”的表情,李昉蓁便说:雎儿,这就对了,我可担心,你又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呢,你姐姐刚过世那会儿,我有时候看到你的眼神,就觉得特别得生,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生无可恋一般,你现在能这么想,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杨肃肃也说:雎儿,这才两天你就想通了,真是太好了,昨天我还和诜聊起你呢,担心你的情绪还没恢复,就没敢找你聊天。徐诜仍旧在重复着那天的话:雎儿,既然你想通了,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程雎便说了先去实习一阵子的想法,大家都觉得这主意挺好的,总是在家待着看书也不太好,出去透透气,反而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程雎接着就说起了昨晚和丁蒿维聊的内容,提起了他推荐的书,和分享的书摘,大家都觉得这些话太深奥了,艰涩难懂得很,程雎便打住了话头儿:算了,就知道跟你们说不通的。李昉蓁反驳道:也不是这么回事,读了研究生,整天累得跟狗似的,我还好一点儿,肃肃和诜可是忙得天昏地暗的,哪里还有时间看书呢?玩玩儿手机就是我们的消遣了啊。
程雎不免在心里感叹着:想想本科期间,四人常常去学校附近的一家书店看书,回寝室后总会讨论许久,最后还得我来终结对话,现在都是各人忙各人的了。这么想着,大意已经成了发出去的消息了,徐诜便说:是啊,有时候真怀念本科的时候,现在不仅看书没时间,就连睡觉的时间,还得靠挤呢,唉,是谁说上了大学就什么都好了的?这分明就是越来越难过嘛。
这话戳进了四人的心里,群里半晌没有人回复消息了,还是程雎打破了沉默:大家别伤感了,这不就是长大嘛?唉,人总要长大的,总要忍受孤独的,时间这条长河,我们怎么可能追得上呢?我们难得聊一次,都是我不好,引得你们这么伤感,来聊点儿开心的事吧。于是群消息又炸了锅,大家都在聊着新学校、新同学的趣事儿,程雎只是在默默地看着,偶尔插进去一两句话,虽然心里很羡慕,但却没有再说一句感伤的话语了。
看着曾经的室友都步入了新生活,她也得抓紧时间好好加油了。不知不觉,时值正午,她把手机放在了房间,下楼进了厨房,奶奶还在洗菜、切菜,程雎洗了洗手,给奶奶打起了下手,虽然奶奶一直在说,不需要程雎的帮忙,但程雎说:“奶奶,你不是总说我不会做饭吗?之前在喧州实习的时候,我不就是得自己做顿饭的嘛,其实做饭并不难,只是我做的不多,不熟练而已。奶奶,以后就让我给你打下手吧,就当练练手。”
奶奶哑口无言,只是笑着,半晌才嘱咐道:“行,你要打下手也行,不过得穿上围裙,免得衣服上沾到油渍了,不好洗。”程雎连忙取了围裙穿上,笑着说了句:“是,遵命,老祖宗。”大概是《红楼梦》看多了,有时候程雎和奶奶开玩笑,总会称呼奶奶为“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