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洛用最简单的话语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西陵湫等人。
“依照如今的种种来看,那位林汐小姐想来才是真正的西陵之女。”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血海深仇要彼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你…当初为何不说?”这么多年,明明她有的是时间。
“我与那位画紫烟俩识一体,受她血咒的制约,有的话即便是想说也说不出。”如今因南墨翎之由暂且摆脱了画紫烟的制约,她才能说出一二。
“湫!”西陵湫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在何处,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有时候猜想是一回事,当猜想被证实之后又是另一回事,她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邶,我都在干什么?”
“湫,谁都没想到那个人会布局如此之久,这不怪你!”慕容邶紧扶着西陵湫,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倒下了。
“母亲,对不起。”众人无言。
“去死!”只需一招,南墨翎便可将那个女人的神识打散,这样也算是为汐儿讨回了一二,可是在自己的天地之力被打出去的那一刻却被人从无形之中散开了去。“什么人?”
虽未看见,但南墨翎很肯定,在此地有另一个人的出现。
“出来!”
“南墨翎,真是好久不见啊!”在这句话还未完全落下之时,画紫烟她们的身前便显现出一人影来。
“罹决!”画紫烟看着眼前人有小小的诧异,他竟然来了。
南墨翎看着那虚影成像之人,是熟悉的感觉,可他却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的存现,不过不要紧,此时无论是谁,只要是站在画紫烟的身旁就是他的敌人。
“烟儿,我们走。”在这一方天地,无论他们多强,终究都没什么优势。
“想走,没那么容易!”
罹决没想到如今这般了,南墨翎竟还是如此的强,可不管怎么说,比之当年还是差远了。
罹决不能在此地呆的时间过长,他必须要速战速决,终还是从南墨翎的手下带走了画紫烟,而画紫烟有意识的顺手带走了烟忆。
“该死!”南墨翎看着那消失与无形的虚空之处,他想要去追,可真的无能无力,那气息消失的干干净净。“汐儿!”
封琼见此将西陵洛交到了西陵影的手下,自己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南墨翎。
“南墨翎,汐丫头她……”
“她会回来的。”虽然那一刻自己想的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要抓住汐儿的手,怕的是不会再相见,可汐儿既然说了让自己等她回来,那她一定是会回来的,汐儿一向都是说到做到。
封琼看着这个模样的南墨翎,比之先前的疯狂,其实这样的他更让人心惊,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又能说什么呢,又有资格说什么呢。
“走吧!”封琼转身无奈的对着身后人说道。
“可是他……”
“义母,他们的故事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就如南墨翎所说的那样,既然汐丫头说了要我们等她,那她一定是会回来的,既然如此您想知道的那一切,总有一天也是会知道的。”封琼也不再多言,上前一步助西陵影搀扶着西陵洛,不管怎么说这也还是西陵家的血脉。
西陵湫回首看着静静矗立在那一处之人,一时也有些踌躇。
“湫,走吧。”连南墨翎都坚信汐儿会回来,他们如何能不信呢,如果汐丫头当真是她西陵一族的女儿,就算那圣泉之中的黑色深渊是炼狱,她也一定会杀出来的,他知道西陵一族出过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汐丫头也可以做到。
西陵湫回首看着慕容邶,一时无言,自己一向自诩聪明,可说到底很多事自己都不似邶看的那般清楚。
“噗!”就算罹决是如今的圣境之中可也抵不过那方位禁锢的反噬,再者说了他刚刚在南墨翎的手下可是一点都没有讨得好。
“你!”
“我没事,先带烟儿回去休息。”罹决不顾自身之伤召集圣境医师先行为画紫烟进行疗伤。
烟忆守在外间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明明自己在这之前从未出过雪域,可对于这个地方他似乎是无比熟悉的,但那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回归圣境了,这样想着心中竟还有一丝失落,也不知道南墨翎怎么样了,林汐…又会是怎样的结局,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烟忆看着这里的一切,这似乎是圣境宫城,原来自己的师父竟是如此举足轻重的一个人,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师父哪里听来的,如今是不是也该自己去看一看了呢。
“主君,殿主这伤……”
“本君清楚,你们只需尽全力医治就好。”
“是。”众人无言,主君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殿主到底是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突破方位的禁制呢?
罹决看着如拿他之上的那人,再转向外间看着那静静等候的少年,他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她…怎么样了?”烟忆知有人来了自己身侧,不过他倒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重伤!”烟忆回首盯着眼前这人。“不过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烟忆点了点头,似乎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是圣境主君?”
“是。”
“那这里当真是圣境宫城咯。”
“是。”
两人一问一答也不知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我师父……”
“圣境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是嘛!”果然如此,到了这一刻,烟忆又再次将视线转向了罹决。“或者说不仅仅如此?!”
他是圣境之中最权威的存在,可是他却可以为了师父不管不顾,这位心思谁看不明白呢,罹决无言,只是苦笑,一个刚见面的小子都可以将这一切都看的明白,可是烟儿却一直都不懂,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那你呢?你又是谁?”
“烟忆,我的名字。”
“烟忆?”罹决喃喃的品味着这个名字。“何时拜师?”
“自小。”
“因何拜师?”
“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