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后跟来人之后,雨婕快速写好一张纸条放到其中一人手中,然后揽上旁边的一辆的士离开了。
果然,不久后那人来电话了。
“我想麻烦你查清那人的所有勾当,至于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能答应。”
“好,事成了,他倒了,你归我管。”
那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好”。
这件事对于雨婕来说太过简单,要弄垮一个人,不需要很多的证据,一个致命的就好。或许对那人越重要,那么就越会做好保密工作,但同样的,越让外界发现他很努力隐藏一些事情,反而会透过墙角透露出更多的风声,何况是这么一个少根筋的人。
在酒吧坐了一晚,雨婕已经得到她所需要的证据了。
一通电话过去,果然委托人很快地抵达,把文件递给他后,那人仔细看了,才提出自己一直憋着的问题。
“昨晚,你怎么猜到是我?”
“你一共发了三次邮件给我,邮件不比信息来得方便,操作上也需要些时间,你既然能够做到这点,表示说你自己当时是处于安全情况,但用救命这些字眼,一来是要需要我紧急帮助你,二来就是你身边有人盯着。能够同时把两个矛盾的事情完成,无非就是那人要你找我,而你找我,服从命令是表面,要我帮你摆脱他,才是真正目的。”
“包厢里,若是被挟持,自然不会有如此好的待遇,既给你雪茄,又让你美女在怀,而那白衣男子若是来监视你,自然权利比你大,能够招人服侍自己,万万不会为了一个低贱的人,而误了让自己享乐的机会。”
没错,坐在雨婕面前,前来赴约的正是白衣男子。听完雨婕的阐述,本来还略带担忧的脸也开始释怀,似乎已经了解到自己以后的处境会相对符合自己的要求。
“呵,我想,在你给了我纸条,搭上计程车的时候,就是不允许我拒绝你,怀疑你的能力了吧!以后,我跟着你,你既然帮了我这么一件事,我必定没齿难忘。”
“一个小时后,你的金主将会身败名裂,终身监禁,现在开始,你是自由的。跟了我,我要求很简单,你能够傻,能够蠢,但要是傻到蠢到连脑子都没有,那么自然,我会如你所愿,让你和你的金主永浴爱河,享尽天伦之乐。”
“好!”听了女子挑衅的话,男子没有露出那般不堪受辱的表情,只是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退缩。
“呵,也对,你还干干净净的,又怎会有那种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雨婕不免露出嘲讽的表情。
“你可以走了,有需要到,我会再找你。今后你就叫郇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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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刚躺下的雨婕就听到门被人敲了敲,敲门声小声中又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深怕打扰了房内的人,却又有要事的样子。
“呵,进来。”
“雨婕。。。。对。。对不起。。。。我。。。我是害怕。。。”
“害怕我把你的过去说出去?害怕我看不起你的样子?害怕我把你赶出去?”
“你可想过,如若我真要这么做,我会怎么做?我会昭告天下,你贺焉箬,从小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他省吃的,省喝的,就只为了你的一个笑容,一声爸爸。而在你18岁的生日当晚,他更是异常的疼爱你,不仅赐了你一个爸爸最大的疼爱,还同时赐予你一个男人的一切。”
看到眼前的人从原本的羞愧,到最后跪坐在地板上,双眼无神,就在失魂落魄的人儿等着听那犹如凌迟般的言语落在自己身上时,雨婕的语气却突然转了柔。
“在你恨他把你拽入这趟浑水之中时,你可曾想过他即使把你拽进去了,却还是没让你身上沾了半分泥泞,你可曾想过,他即便是对你做了逾越的事,却从未变过那份心,从原本父亲的疼爱,到爱人的疼爱,即便你不想要,可你无法否认是这份爱让你从痛失爱母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即便你要恨他,你恐惧到了极点,甚至宁愿买毒害我,但你是否想过,倘若我真死了,你又该何去何从?你那狠毒的亲人,又怎会放过你手中的股份?”
“出去吧,以后我不要在听到这件事,出去!”箬焉显然被吓到,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房里的人再次躺在了冰冷的地板,喃喃自语着,“你可曾想过,至少摸起来,那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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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男人两手空空的上了一辆汽车,车内坐着另一个人。
“这次玩得够开心了吧?明天去莫尔斯大学上美术系吧。”
“嗯,知道了。”
简洁的对话很快地就结束了。刚下飞机的男人,眼眸中尽是痛苦和疲惫,身边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在那人还没有任何举动之前,就把一瓶水灌到了男子的嘴里,男子很快地,眼眸中的痛苦和疲惫在眼皮合上的那一刻,尽数消失。
轻抚着男子的头发,那人轻声地对着司机说了几句,“回老家,让人备上画板,颜料等等,回到之前准备好一间看见院子的房间,画板全部移进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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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的地板躺了许久,房间角落一只东西跑了出来。
“白狐,是你啊!”正是先前宁溪送雨婕的那只白猫,宁溪至今都不能理解,明明就是只猫,雨婕却硬是为它取了个白狐的名字。
当时的宁溪不知道,白狐在雨婕心里,那是最最最干净的东西,就像那白雪一般,非常纯净,就算是落在了地上,也不会粘上那灰尘。当白雪融化成水时,那水也就不干净了,粘上了灰尘的水,不在纯净。正因如此,雨婕希望这小猫更像那在雪地上奔跑的白狐,身上白发如雪,其寿命也相较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