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
?但见猪小白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桌子旁吃着糕点喝着小茶。
?这个样子,显然是劈完了柴后去洗了个澡,头发还半湿半干。
?司马寒香走上去,将药放在桌子上,将王妈妈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闻言,他不但不惊奇,反而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道:“她家的事情,整个村有谁不知道?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这个偌大的村子,谁不知道谁的事情,我一大早的在门口劈柴,就听隔壁家的老李跟老牛在打架,似乎是为了争一个女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司马寒香苦笑道:“圈子小了,见识的也就多了,人性也就是这么来的。”
?猪小白看了桌子上的药一眼,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司马寒香解释道:“那是给你壮阳的药,吃了可以治肾虚。”
?说着,猪小白将那药打开一看,里面又是蜈蚣又是蚂蚁,又是蟑螂又是老鼠,全部混在一起变成了一股难闻的汤药,看着面前这些酷似比砒霜还毒的药,他脸上的表情除了嫌弃以外,更多了几分排斥。
?“你确定让我吃了这些东西可以壮阳?我倒是觉得吃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去见阎王爷了。”
?她听猪小白这副态度,严厉道:“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今天要是不把这些药全吃了,别想上床跟我睡觉。”
?猪小白疑惑道:“全吃了?难道就不分日期定量吃吗?一次吃个大胖子能壮阳吗?”
?他是傻眼,摆在面前的东西哪像是什么壮阳药?
?倒更像是聚集了一千八百味毒药的鹤顶红,吃一口能要人命的那种
?司马寒香听着他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那行,那你每天吃一点好了,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吃几口,我要亲眼看着你吃下去。”
?猪小白叹了口气,强行尝了几口,这不吃还好,一吃下去差点没昏厥过去,那苦得比苦瓜还苦,吃下去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嘴里蠕动,紧接着没来得及反应,就吞了下去,苦中带酸,酸中带咸,还有一股腥味,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
?“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跟屎一样?我只听别人说吃牛鞭可以壮阳,可没听说过吃老鼠,蟑螂,蚂蚁可以壮阳啊!”
?司马寒香哪管他好吃不好吃,走上去就将药强行往他的嘴里喂。
?“你管他这么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吃就是了。”
??喂着喂着,他还是没忍得住,因浓厚的刺鼻味呜呼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就算他晕了过去,司马寒香也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拿着勺子就往他嘴里喂。
?直到药还剩下过半时,她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两人倒是挺和谐,性格也合得来,司马寒香觉得他为人也挺好,除了房事不行以外,其他的也蛮不错了。
?当猪小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
?司马寒香坐床边,见他醒了嘿嘿地笑道:“好些了没?”
?猪小白摸了摸头,迷迷糊糊道:“什么好些没?我这是在哪里?我是谁?我上了天堂了吗?”
?天堂倒不至于......
?司马寒香上了床,爬到他的身上:“我问你肾好了点没?如果好了点,我们就来爱爱吧?”
?猪小白道:“我不知道,要试过才知道。”
?说完,两人便试了起来。
?这不试还好,一试就从傍晚试到了深夜。
?又从深夜试到了黎明,连饭都忘记了吃,两人在床上奋战三天三夜,没停过一下,没喝一点水,没吃一点东西。
?猪小白实在是饿了,于是就些歇了歇,吃过几个馒头喝了点水,她也吃了点东西,完事又开始干了起来。
?这一干,又是三天三夜。
?补肾不能少!
?就这么,他们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
?穆府。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一天。
?大院内飞满了蝴蝶,鲜花盛开,百鸟齐放。
?凌小珂说想要玩荡秋千,于是丫鬟和家丁们就专门为她在大树枝上打造了一个秋千。
?这些天来,穆俊霆去了兵营,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快无聊到发霉了,于是就跟丫鬟们玩起了捉迷藏。
?奈何她飞檐走壁,躲到了房屋上,丫鬟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她在躺在房屋上看蓝天白云,一看就是看一天,丫鬟们一找也是找一天。
?直到她屋顶躲得多了,丫鬟们知道后,就搬来了梯子,爬上去找她。
?一个丫鬟在上房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去,把腿给摔折了。
?凌小珂瞧见后,立马将她送去了鬼先生那里,完事回穆府的时候,走在大街上,愣是瞧见了南门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头颅。
?她好奇,走上去拉住了一个路人来问:“你知道南门上那个挂着的脑袋是怎么回事吗?”
?路人见她不知道,大惊道:“你这都不知道?你没听说吗?那是奎天下的首级。”
?凌小珂来到这个时代忙忙碌碌,哪知道奎天下是什么人,追问道:“奎天下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人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人一样看着凌小珂,不敢相信道:“你连奎天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未免也太无知了吧。”
?周遭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
?凌小珂才没工夫跟他扯嘴皮子,承认道:“我是无知我是无知,你就说是怎么回事就好了,我是乡下人,刚来皇城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不怕跟我讲一讲。”
?那路人大笑了几声,解释道:“奎天下是奎之国的国王,就在前几天,被白衣帮的李雄虹给刺杀了,他的首级也被李雄虹给带了回来,瞧!就挂在那里呢!”
?凌小珂没听说过奎天下,但却听说过奎之国。
?奎之国是东方大陆比较强的一个国家,其军事实力比穆傲国高出很多,这会儿听说奎之国的国王被刺杀了,而且还是白衣帮的李雄虹杀的,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颗挂在城门上的头颅,在冷风的吹打下,一摇一摆。
?能够刺杀一个大国的国王,并且将头颅带回来,这武功是有多么厉害啊!
?不说奎之国的御林军,就说奎之国皇宫的围墙,高达数十米高。
?他李雄虹到底是有多厉害?竟然能单身一人前往他国刺杀国王,并且取回首级全身而退。
?若是要她凌小珂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虽说凌小珂是二十五世纪的金牌特工,但是没有工具,她也很难以一敌百,毕竟拳头是肉做的,脚是骨头撑起来的,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徒手翻过十几米的围墙。
?再加上皇宫内戒备森严,要想在万人守备下突破重重关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听说李雄虹有这般厉害,凌小珂也不由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没有跟李雄虹交过手,到底也不知道李雄虹的真正实力,在江湖上只听说他很厉害,他究竟有多厉害,或许只有死在他手里的人才知道了吧!
?凌小珂回了穆府。
?刚进穆府大门,就见身穿盔甲手挚长枪的穆俊霆满屋子找她。
?她走上去,叫一声:“俊霆!”
?穆俊霆听见声音,急从屋子里杀了出来,一脸着急道:“小柯!你去哪里了?找得我好是慌忙。”
?凌小珂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穆俊霆将气喘匀,郑重道:“奎之国的三十万大军打到了西王城,也就是钟馗之墓的周边,今天朝廷那边传来了消息,西王城已经他们被攻陷了,皇上急令四十万大军前去御战,张帅夫妇的所有人都要编进大部队里去迎战,包括我舅舅穆虎雷,还有徐德圣的岳父穆龙萧,都要带兵前去杀敌,我们今晚就要编进大部队里,明天出发,在出发之前,我只想跟你告别。”
?听着他这样的沉重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凌小珂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压抑了下来。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抱了上去,在男人厚实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紧接着露出了微笑:“男儿志在战场,娘儿藏在闺房,我永远在家里等着你!”
?不知不觉,他湿了眼,红了眶,骤然落下了泪来,将凌小珂深深地抱入怀中。
?离开的时候,他依旧念念不舍,可去的身影却是那么坚定。
?他要上战场了。
?这就意味着随时可能牺牲,即便是会牺牲,他也不得不去,因为他是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
?国家遇到为难,他们若是不挺身而出,那又有谁作为百姓们坚强的护盾。
?奎之国的攻打,并不是偶然,他们的国王被李雄虹刺杀了,那么战争必然是免不了的。
?这次三十万大军打来了,能否抵御,全看造化。
?毕竟,奎之国的军事力量在天下来说,是响当当地威振四海。
?穆俊霆这一去,愿他能够安然无事。
?他走了后,就在当天晚上,凌小珂的肚子就痛了起来,又呕又吐,叫来郎中把脉一看。
?是怀孕了。
?......
?深夜。
?张帅夫妇的兵马与大部队合并后,即将在第二天出发。
?兵营内。
?篝火旁,在这冷风的夜里,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烤火。
?兵长看着穆俊霆,穆俊霆看着兵长。
?“俊霆?!这次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对吧?”
?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倒映着火焰的颜色。
?“不错,的确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你呢?”
?兵长似自嘲般的微笑道:“我已经是第八次了。”
?穆俊霆喝了一口酒道:“能够在八次战役中存活下来,这已经很不错的了,我想你肯定很有作战经验,不妨说来听听。”
?兵长摇头道:“提高存活下来的作战经验是有的,不过对于你这种人来说,不受用。”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不受用?
?这是什么意思?
?穆俊霆满是好奇他的话,问道:“难不成你的作战经验还有独特之处?为什么对我这种人不受用?”
?兵长解释道:“当你不知道带你的将军是什么货色时,千万不要轻而易举地听信他的命令,譬如说受潮天,面对敌方藤甲兵,自家爱玩火的将军非要用火攻,作为火箭手的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躲起来,当个逃兵!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然下场只能亏死在战场,我的意思是,不被那些愚蠢的狗屁将军主宰你的命运,这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我之所以说对你这种人不受用,是因为,你不像是会当逃兵的人。”
?他的话很有道理。
?穆俊霆信了,笑道:“谁说对我不受用了,谁说我不会当逃兵了?韩信面临危险时刻,不也是钻了人家的裤裆吗?刘邦不也是怂过项羽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是我的风格。”
?闻言,兵长笑道:“不愧是读过书的皇族之人,连韩信钻裤裆你也知道,看来你是个识趣的好士兵!说不定,以后还有可能是我的上司呢!”
?两人说着笑着。
?但听远方传来了一阵号角,“嘟嘟嘟~”
?穆俊霆道:“这不是集合的声音吗?我们要不要去集合?”
?兵长摇头道:“集个毛的合,那是弓兵手的集合号角,我们这些步兵的号角声要更加浑厚才对。”
?穆俊霆伸出大拇指道:“不愧是老兵,号角的声音都分得一清二楚,以后我跟你混好不好?你要是觉得哪个将军的决定有过于不妥,要逃也带上我一起逃。”
?兵长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这么厉害,想不到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穆俊霆笑道:“什么贪生怕死,我娘子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可不能缺胳膊断腿的回去了,我是怎么上战场的,就要怎么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兵长道:“你是皇族之人,豪门贵家,而我则是平民出生,我家里的那个狗女人,在我当兵的这些年,都不知道跟多少个狗男人上了床。”
?穆俊霆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坏了你的心?”
?兵长道:“我四年回一次家,前一年我回家,家里多出了两个三岁大的女儿,三个半岁的儿子,你说我这不是被带了绿帽子还是什么?”
?听他这话,穆俊霆想笑不敢笑,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
?兵长将一根木棍折断,怒道:“被家里的娘们绿了,当然不能画地为牢自甘认栽,等我当上尚书的时候,定将那个臭娘们浸猪笼,然后把她生的孽种全部抓起来,男的阉掉送去宫里当太监,女的全给我当肉奴伺候!”
?穆俊霆叹道:“你的人生也是悲惨,但愿老天能够满足你的心愿,打完这次仗,我请你喝酒。”
?兵长笑道:“自然要你请我喝酒,你家这么有钱,以后还要巴结你呢!”
?穆俊霆喝了一口酒,道:“都是兄弟,谈不上什么巴结不巴结,打完这场仗,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来找我,我穆俊霆能帮的,定当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