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胜者君临天下
丞相张着大嘴看着周围的利剑，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明明是他的侍卫，怎么反倒变成攻击他了？“你们，你们疯了吗？”
临清才不管他是“吃鲸”还是“吃鲨”，一派优雅的试图告诉他这样一个事实：“你完败了！我的老丞相，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唱了这么久的戏，还不都是为了你？”看他依旧是摸不清状况，临清拍拍手掌，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吧，你们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人家不是想让你享受一下猫抓耗子的乐趣嘛！这么早说破答案多没意思啊？”“皇上”扯下脸上的易容面具，你猜是谁？“离家出走”多日的李云朗大爷是也。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呆相的丞相和彭成，随便附送二人一人一记飞吻。
“临清大哥，我可是管小宝叫了爹呢！你可得补偿我！”“太子”也显出本来面目，似是故人来哦，我们蓝亦国的小君主蓝双程也来凑热闹呢。
“这玩意在脸上真难受！”“侍卫甲”——程傲。这位巨侠为了临清可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了，从前那可是高价都请不到的帮手呢，现在居然心甘情愿的“义演”，是自身觉悟上升了吗？非也非也，谁叫他身边有个李云清呢。帮着李云朗也就等于帮着自家人了，所以他虽然是无偿出演，倒也没什么怨言。
“就是，不如面膜好用啊！”“侍卫乙”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天哪，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写了两封信却没露面的被程傲吃得死死的李云清吗？哎，好像瘦了一点呢！（也没准儿是“受”了一点啦——）
“王爷啊，小的为了您可是没少努力哦！”“侍卫丙”也跟着显出庐山真面目。这个人情倒是该要，根据我们的贼界传奇人物卓南风的一项收费标准，至少也不得要个一万两银子扔着玩玩？他可是弃暗投明的关键人物啊，要不是他，临清他们怎么会赢得这么漂亮？至于跟他有几毛钱的关系，请听一会儿分解。
这一下，加上易容成陈建的千面到场，人齐了！这是多么华丽的演出阵容啊，不光有江湖上威名远播的程巨侠，还有全职做贼的卓南风，更有现代的神偷李云清李云朗两兄弟。更更还有两位国主亲自跨刀！哎哎，临清，你的面子不小啊！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些帮手的精神境界似乎也没高到哪里去。你看看，大敌当前，不说赶紧解决正事，反而纷纷的开始要人情呢！
“临清，我可是又借兵给你又帮忙准备易容面具，还陪你唱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这个人情你可得还。”要人情一号——千面。话说我们这位千国主真是人如其名，千人千面千机变，虽然不涉足江湖，但易容的本事可绝对能跟江湖高手媲美了。
“你在我府里白吃白住了那么长时间，我还在你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让你占尽了便宜，还敢管我要人情呢！”临清想也不想的干脆拒绝了。
“临清大哥，我也有出力了呢！有什么好处可要算我一份哦！”要人情二号——蓝双程。坚持秉承着“夫唱妇随”的中华传统美德，程程接棒继续要补偿。“那两个城池……”
“想都别想！”可不是临清他小气，只是这两个烦人精占尽了他的便宜，让他卑躬屈膝的“服侍”了那么久，居然还想要人情？没门！
“那，我们呢？难道就不应该感谢一下啊？”要人情三号组——李云清和程傲。
“谢谢。”临清干脆的以两个字结束，弄得李云清目瞪口呆，没想到他就真是谢了完事啊！哼哼，也不看看他临清是何许人也，怎么能被轻易的占了便宜？
“王爷，我可是跟你非亲非故却还帮了你，所以……”要人情四号——卓南风，他有点忐忑的开了口。因为临清真是来啥挡啥，他算计着自己能不能要到人情呢。估计希望渺茫啊。
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十分的正确。临清笑呵呵的看着他：“你跟小宝不是很熟吗？这个人情就算他欠你的，找他要去吧！”
卓南风望向一直安静的朗，不过朗根本就没看他。得了，他就知道朗根本不是能记得欠人人情的主！临清说让他找小宝要人情，就等于说，你这人情，白要！卓南风翻翻白眼，怪叫道：“我可是你胜利的关键人物啊！”不过临清继续一脸悠然自得的——当作没听见。
“清，人家也要补偿。”朗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成为要人情的第五号人物。
虽然之前临清见招拆招的挡退了所有的人情，但惟独对这一份例外。“好好好，要什么都随你。”
“清，你真好。”朗献上一朵迷人的笑容。
其他人可就不干了，纷纷表示不满。
“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这小子就可以例外啊？”
“就是！临王爷，你可要秉公办理，公平对待啊。”
“要不然我们可再也不帮你了。”
唉唉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一边敌人还在那里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败了，而这边的这些人却为了要人情而争执起来，没一个人想到要跟丞相他们说明白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还是朗比较的理智一点：“各位，咱们先解决外部争端之后再解决内部矛盾，如何？”若说是理智，还不如说是为了暂时的平息众怒。
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句话还真有点用处，大家的注意力终于回归到了那两个人的身上。有些话不说明白了，他们是不会死心的。尽管临清已经是赢家，但总要说明一下赢在哪里呀，享受一下胜利者的喜悦嘛。
“临清，我劝你不要小瞧我了。”丞相还要竭力的装沉着，装冷静。“我和乌金人借兵十万，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难逃一场恶战。要想顺利的登基，你最好放了我。”
临清笑道：“放虎归山留后患，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
“你要是执迷不悟想找麻烦，我也没什么意见。”丞相冷笑道。
这时，朗好心的开口帮忙：“我的老丞相啊，你就别惦记着那十万人了吧？你以为我离家出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决那倒霉被你拖下水的乌金人吗？千城国和蓝亦国加起来百万人，那区区十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程程小小声的问着千面：“咱们啥时候有那么多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千面也小小声的回答：“笨啊你，这叫策略。在心理上战胜对手，懂不懂？看来我给你布置的兵法书你都没有看，等我回去之后跟你算账！”
“不要哇！”程程就差当场放声大哭了。可怜的程程，祝你好运吧！
丞相根本不相信：“就凭你？”
“对，就凭我。”朗又陶醉在称赞自己的意境中了。“我真是智勇双全，胆大心细，倾国倾城，绝色佳人……”
“长话短说。”临清知道他一夸起自己来就没个完，所以赶紧喊停。
“好啦，我知道了。”朗依旧是笑容满面的。“人家就是去了乌金皇宫跟那君主大叔好好的联络了一下感情而已嘛。对了，顺便还跟他说要是敢发兵给你就阉了他，又签了个文书，这事就成了！”
“不可能！”丞相不相信堂堂乌金国主会败给这个小子。
“没有不可能。”朗叹了口气，笑道：“老丞相啊，人家摆明了就是不情愿帮你的嘛。如今正好就坡下驴，要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得手呢？”
“这……”丞相顿时语塞。没错，那乌金人估计根本就不是成心的帮忙，如今见形势转变就转变了态度。真是机关算尽，本想要临清尝尝被背叛的滋味，结果却是自讨苦吃。这乌金人真是不讲信用！
在一边彭成终于开口问话了：“这么说，你们一直都在演戏吗？你被打，出走，还有和那两个人的恩怨，都是假的吗？”那两个人，自然是指千面和蓝双程了。
“没错！到底是彭先生，还是有点智商的。”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在那位老兄打上门之后呀！”
“那位老兄”——卓南风接着讲解：“你不是雇我抓小宝的吗？尽管咱们没有直接见面，但为了确定雇主的可靠程度，我曾经跟踪过你派来跟我接头的人，所以也就见过你啦。后来发现你居然是临王爷的谋士，却还抓走临王爷最喜欢的人，所以我就借着和临王爷切磋的名头，到外面仔仔细细的讨论了一下，之后又跟大家仔仔细细的讨论了一下，就有了今天的计划了。”
“真是啰嗦。”程傲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
“我这叫详细讲解懂不懂？”卓南风一激动就忘了这位程大侠的身份，居然还敢瞪眼睛。不过在被程傲瞪回来之后，他乖乖的不敢再嚣张了。（由此可见，武力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哇，偶不是崇尚暴力的说）
“跑题喽。”朗示意大家解决重点问题。
“那，真正的皇上和太子在哪里？”丞相问道。
这个问题让临清一下子有点黯然：“我们提前两天进宫解决问题，就是为了抓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料，叔叔他不肯合作，服毒自杀了。而太子——”说不下去了，本来没想要这样的结果，却发现现实往往都是太过于残酷的。不管怎样师出有名，他还是逼死了自己的叔叔，也逼疯了自己的哥哥。如果皇位是带着鲜血和杀戮得来的，那胜利的滋味多少也会大打折扣了。其实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是胜者为王，败者死。
朗从后面揽住临清的脖子，像是在给他温暖一样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这就是代价，无论输赢，其实都不是真正的赢家。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改变，那所能做的只有接受。
丞相笑了，这笑容里带着癫狂的意味：“看来，我真是输了。”
“不过你还是挺厉害的。”朗慢条斯理的说道：“害得清给他们支使着，害得我挨了一巴掌，还让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为您老人家演出这么一场戏，果然是老狐狸呢。隐藏的那么好，什么事都不亲自动手，让我们找不到证据，佩服佩服。”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这句话，是问临清的。
“就算我肯放过你，你也不肯放过自己吧？”临清清楚丞相的为人，是不会甘心认输的。
“没错。”多年来的梦想变成了泡影，是他没这个命，还是上天惩罚他的贪婪？或许都是吧！但是他毕竟已经努力过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想到这，丞相不禁老泪纵横。
“彭成愿意跟大人共赴黄泉。”士为知己者死，彭成在成像那里，还真是体现了读书人的气节呢。
“谁说要杀你们啦？”朗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眼前泪水涟涟的两个老头子。
临清也纳闷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能放过自己，我也不会为难你啊。你们还真想死？”
谁想死呢？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那——”丞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要放过我们？”
“我可没那个大度让你继续当丞相，就批准你告老还乡好了。”这恐怕是新皇上的第一个圣旨了吧？
“谢——皇上。”大势已去，皇位********，不言而喻。
“好了，这下子咱们三个都是老大啦！”程程拍手笑道。“临清大哥终于当皇上啦！真好！”
“好个头！”李云清不以为然的撇嘴。“当皇上有什么好的啊？不能好好玩，还天天点灯熬油的批奏折，无趣死了。我就纳闷你们抢个什么劲呢！”
“哎？”程程好奇的问道：“我觉得挺好玩的啊，而且我从来没有点灯熬油的批过奏折呀？”
临清无语，朗也无语，大家一脸同情的看着牵着程程手的千面。可怜啊，一个人照顾两个国家，批两份奏折，真是歹命哦！
“哎，怎么都没人夸我啊？我这计谋定的多漂亮！perfect！”朗见迟迟没有人称赞他，索性自己夸自己了。
“这是哪一计？”
“将计就计喽！”
皇宫内，回荡着这些人的笑声。一切解决，可喜可贺呀。
但是临清和朗之间，又该如何解决？
……
结束了与丞相老狐狸的这段“孽缘”，临清毫无争议的准备即位。更牛的是海内海外一片和谐，无人不服。但是皇帝即位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了，所以临清名义上已经是皇上，却还要等着那场盛大的受封仪式，才算是可以。所以说，转正还需要一些时日的。
不过我们的新皇上也不是没有事可以做的，与朗久别重逢之后，当然是要好好的在一起“做”点什么事情了。所谓“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绝对不假。几天下来，除了朗之外，大家连临清的影子都没看见，这哪里像是君临天下的皇上啊？
“看来临清一定是个昏君了。”千面难得有时间来邻国走走，所以乐得和程程一起四处游逛，一代就不知道呆了多久了。说好听点是为了见证好兄弟即位的辉煌时刻，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己乐呵？
“我看差不多，怎么也不像个英明君主的样子。”卓南风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呆在皇宫里，自然要多留一段时间了。而且，临清还欠他“辛苦费”没给呢，哪能走啊？横竖这宫里要什么有什么，吃喝玩乐的，神仙般的日子，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了，怎么也要“顺”点子东西再离开不是？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贼祖师们？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连点火星都没有，我真纳闷那些大臣们为什么一心的推他为帝，眼睛都长到脚底心去了？”李云清也没走，也在皇宫里乐得逍遥自在。
程傲也是眉头轻皱，就算他不管朝廷的事，但还是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见到新帝如此荒废朝政，也不免为国家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那些老头子都老眼昏花了吧？”关于这一点，这三位性格各异的人罕见的达成共识。
“呵呵。”蓝双程正在品尝皇宫里的各种点心，根本没心思参与他们的对话，只是意思意思的笑了两声。
这几位正如火如荼的讨论着，身后传来临清清亮亮的声音：“在人背后讲人家的不是，你们还真是不厚道。”
卓南风回头笑道：“好久不见了啊。”
“这算是讽刺吗？”
“不敢不敢。”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但卓南风脸上可真是一点不敢的表情都没有啊。
李云清也回头，问他：“那小子呢？”真是的，连让他们兄弟聊聊的时间都不给，事情办完之后就直接把朗带走了。
“他正在睡觉。”
千面干脆连回头都懒得回：“对不厚道的人当然也不能厚道了。”
“小心眼的千面啊，还惦记着那两座城池呢？”临清笑眯眯的问着他。
说到这蓝双程可顾不上吃了，连嘴都没工夫擦，急急的说道：“临清大哥，我们也没说白要啊，都说了拿两个地方跟你换嘛，你为什么就是不答应？”
“谁叫那地方太好了呢？我可是都没洗过温泉啊。”
蓝双程赶紧补充：“你就是给我们了也还可以去玩的啊，我们怎么会不让你去呢？”
“我也不会不让你们去啊，所以谁的地方不都一样吗？”临清看来也相中那两块地方了，说什么也不肯割爱。
千面听出来这一点了，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我没雁过拔毛就不错了！白吃白喝白住，还让我亲自服侍了那么久，还敢要我的地盘？做梦！”
“看来是你小心眼啊！”千面原来也是爱笑的人呢，跟之前的冰山形象相去甚远。“不就是稍微的装了一会子的威风吗？这可是你拜托我的事，怎么还在耿耿于怀？”
“我只是提醒你们该有什么觉悟，别只想着跟我要人情。”
卓南风本来也想趁机提出辛苦费的事，但见临清笑模笑样的接连回绝千面和蓝双程的“讨人请”，张张嘴还是啥也没敢说。再等等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哎，这个比喻有点不大对劲啊！
李云清可没那个耐心听他们纠结，脚底抹油的就想开溜，却不料被程傲一把扯回来。
“贼心不改！是不是又想偷东西了？”
“我哪有啊？你少来诬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李云清百年不遇的没有对满皇宫的宝物动脑筋，却遭来程傲的误解，真是郁闷。“我是要看看我那个弟弟，是不是被那个腹黑王爷吃死了。”
程傲闻言放开了李云清，淡淡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李云清不满的指指在一旁纳凉的卓南风：“你要是想行侠仗义的维护皇宫的治安，我劝你与其看我还不如看牢那小子。这才是危险人物呢。”
程傲看向卓南风，卓南风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好像”没看见我们程大侠正气凛然的目光。
……
“喂，你小子装什么死啊？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给我起来！”找到了弟弟的李云清一点也不体谅朗夜晚“体力劳动”的后果，不仅声若洪钟，还附赠了“温柔的”一踹。睡梦中的朗反应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踹。
“你干什么啊？太闲了不成？”朗心不甘情不愿的算是醒了。
“我来看看你小子还活着没。”
“比你活得好多了。”
“老实交代，你到底想不想回去了？”李云清到底还是哥哥，有些责任是要负的。虽然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坏人，但是，总有人要唱黑脸不是吗？
朗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他：“你想回去吗？”
“我跟你不一样，小傲已经答应跟我回现代了，所以没什么留恋的。如今是留是走，只看你的了。”李云清很厉害啊，居然把那位程大侠打包带走，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朗闻言有点不信：“就凭你？”
“切，别低估了你老哥的魅力。”自吹自擂似乎是李家人的共同爱好。
“看来那个程大侠的脑筋有问题。”朗十分笃定的说道。
“……”李云清无语，过后像是猛醒过来一样，“不对啊，别跟我转移话题，到底想怎么样，你给我个准话。要是走，就断得清清白白的；要是留，就跟我正式说。”
朗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态，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选择。我想等清他登基之后再跟他好好谈谈，如今他正是高兴的时候，我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好心情。”
李云清不满的撇嘴：“你什么时候这么替人考虑了？真是太阳打北边升起来了呢。罢了，你向来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也做不了你的主。好自为之吧！”
……
等到了皇帝登基的那一天，不仅是来自现代的两位神偷，就连同为君主的千面和蓝双程都为这华丽而浩大的登基仪式感到震惊，满朝文武百官，连同前来恭贺的百姓们，造成了一种人山人海的壮丽景象。
“浪费。”千面这句话似乎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千，人家想重新登基一次啦！”蓝双程毫不掩饰艳羡的表情，扯住千面的衣袖提出无理要求。在换来千面的一次冷瞪之后，他才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提无理要求了。
“你们两个是哪一门子的君主啊？居然还相互攀比，你们国家的百姓真是可怜呢。”卓南风闲闲没事，居然不怕死的招惹我们的千国主。
“我们国家的百姓因为某个山贼的骚扰而不得安宁，如今也是本王要做些造福于民的事的时候了。卓南风，千城国和蓝亦国的监牢，你随便选一个好了，我保证你可以立即入住，没有任何的阻碍，而且永远不会被放出来。”千面不怒反笑，说的话却是句句狠毒。
墙头草的最佳代言人卓南风当然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马上选择服软：“千国主，您大人大量放过小人吧！小人也是一时误入贵国，当了山贼，不过我保证不曾害人性命，也不曾夺人财务。所以您可千万别，别生气啊。”天地良心啊，他作为山贼的两年里一单“生意”都没做过，天天在山上四处转悠，还帮押镖的镖师们推过车呢！他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
“哼！”千面一声冷哼，丝毫不肯缓和的脸色宣告了卓南风的“卑躬屈膝”还要再接再厉的继续努力呀。
朗一反常态的没有参与他们的调笑，而是一直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终于登基成为皇上的临清身上。眼前的临清身着龙袍，耀眼的黄色和胸前绣着的金龙似乎在向全天下昭告他至高无上的身份。他的表情也是严肃的，没有过去的那种似笑非笑，也没有朗所熟悉的漫不经心或是柔情蜜意，眼前的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威严的男子。脸色写明的责任不言而喻，谁都可以看出新皇帝的不凡之姿，或许都在心中暗自庆幸遇见了好的君主。可在朗看来，这个人是那么的陌生，不像是那个与自己日夜相伴的人了。
或许，从临清获得权力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彻底的拉开了。不仅仅是时间或是空间的距离，还有地位和等级的差别。不亲身在这个社会中就不会明白这种所谓的阶级差别，这是一道明显的分界，把人和人的距离隔得那么的遥远。皇上，是一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代表，朗在这一刻才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差距。即使他来自现代，即使他助临清登上皇位，即使他对权贵没有一点的在意，但从这一刻开始，他明白了这种阶级的差距。简而言之，在这个社会中他们永远不会平等，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男宠！古人可以宠爱男子，但不会把真正的尊重给予被宠爱的人。所以，他不能留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震得朗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眼见着临清君临天下的这一刻，他也了无遗憾了吧。自始至终，临清没有看他一眼。
李云清拍拍一直出神的弟弟：“臭小子，好好跟他谈谈吧！不管怎样，老哥都支持你。”
朗感动极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你说的第一句比较像样的人话啊。”
世界如此美妙，我可不能暴躁。李云清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句话，到底还是狠狠的踹了朗一脚！“靠，难得我说了这么煽情的话，你小子还不领情！”
“领什么情啊？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臭小子！”
“死笨蛋！”
于是乎，壮观的登基大典，结束在这场“兄弟相残”的打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