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完了,金宁早就听招财把宫中各处的情况给介绍了一下,还有那个纯妃的奸夫在哪里也扒拉了出来,还知道了更多隐秘的事情。跟听故事似的。嘱托它去把那个奸夫引来。他起了身,几个换了身夜行衣。慢慢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其实照金宁的意思,她自个去就行了,但是不太现实。几人等侍卫换防的时候闪了进去。因为是冬天,上次下的雪还没有化净,很多偏远的地方雪很厚,几个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金宁和元淳都不感到冷,毕竟穿得比较暖和,元昊有些凉,不由诧异地看着元淳。
“往日你是最怕冷的人,不让你来还偏要来,怎么竟没听到你叫冷呢?”元淳得意地一笑。
“秘密,不告诉你。”元昊也不说话,只是瞪着他,元淳一会就败下阵来。
“好嘛,好嘛,告诉你。”刚想说,金宁低声咳了一下,他象是让什么给叮了一下似的,住了口。悄悄地打个手势,意思是要闭嘴,不能让人发现了,元昊直觉此事跟宁弘有关,这小子花样太多,层出不穷的。不由看了看金宁,眼神却是意味深长。金宁只是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罗盘,四下里测着。在有些地方埋着什么。做戏当神棍嘛,当然要做全了。不然没法解释呢。其实都是一些空间里的鱼,是为了犒赏宫里的那些野猫的。等他们离开,便会有野猫来挖走,招财都跟那些猫打好招呼了,等那到些个猫吃了美味的鱼肉,更加愿意为招财效力了。
快子时时终于摸到了养心殿门口,这里守卫森严,根本混不进去,但是金宁有法子呀,这要归功于秘境里的那些花了,她只是随便撒了些花粉,侍卫们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一个个笔直地站在那里。金宁带着几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元昊起初还有些担心。看到没有人拦住他们便松了口气。到了养心殿门口,里面还有灯光传出来。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了呢。”安公公的声音传了出来。
“唉,朕是不是老了?”
“皇上春秋正盛,哪里就老了。”安公公端着茶小心地放在了案几上。
“那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地争得跟乌眼鸡似的?”
“皇上的底子好,所以皇子们都太优秀了。”一句话,不明说,就是每个皇子都有一统江山的能力,所以才谁也不服谁。才会生出事来。这回话也是门艺术,历史上那些得宠的太监哪个不是知烂莲花,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呢。金宁受教了。
“唉。真操心!”皇帝放下了折子,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大厅里的烛火却突然灭了。元昊几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好象陷进了什么空间一般。内殿的地上却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侍卫样的人,突然出现在那里。
“纯儿,你怎么就走了,咱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你说过会好好保护他的,怎么好好的,就没了,都没了。”侍卫哭得很伤心,一边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叠草纸,拿出了火折子,象是在祭拜谁一样。一边烧着纸一边哭,一边哭纯儿,一边哭没出世的孩子,皇帝和安心两人此刻一坐一站,都动弹不得,皇帝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一道暗影袭来。
“江郎啊…”一个女声哭泣的声音,再看她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但她的手却时不时地摸着肚子。看到男子,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纯儿,是你吗?你还在这里,你是在为咱们的孩子叫屈吗?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太子妃!”
“不是她。”呜呜啊啊的哭声时断时续,女子围在男子身边不停地转着,于是皇后的阴谋也大白于人前了。原来皇后无意中发现了纯妃与江侍卫的奸情,猜她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正好有流言说新的凤星诞生。目前能称得上凤星的可不就是东宫太子妃,而且就在太子才定下没多久流言就出来了,时间人物都对得上,便有了除去她的想法。就拿她来生事了,成功便罢,不成功她也没有损失,反正她有证据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真捅了出来,皇上也不会为难她,毕竟她这是在为皇帝清理门户,似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死不足惜。两人就这么絮絮叨叨了一会,差不多真相也出来了,太子妃只是当了替死鬼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坤宁宫里坐着呢,江姓侍卫十分气愤,言明要去找她拼命,再追随纯妃而去,两人竟然搂抱在一起,场面不堪入目,慢慢地地上的景像退去了,屋里恢复了平静。安公公颤抖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皇帝。
皇帝面色铁青。抬手就把茶杯扔在地上摔碎了。元昊几人晕晕乎乎地出了养心殿的大门。金宁每人脸上用冰块碰了一下。几人才清醒了过来,感觉身体都有些僵硬了,金宁又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了元昊和徐诚。这两人在雪中站的得久了,别冻僵了,两人吃了下去,才感觉活了过来。元淳却傻傻地站在那里嘴里嘟哝着。
“原来真的是这样。那母妃岂不是被冤枉的,不行,我得去找皇爷爷说清,既然弄明白了,总要要赶紧放人啊,冷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母妃会受罪的。”元淳真要迈步进去,金宁拉了他。朝东宫方向而去。
“该做的咱们都做好了,其他的让皇上自己去想吧,你去了反而会露了馅。”几人回到东宫,都寅时了,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回到了元昊的书房,大伙才看出来金宁的脸色很不好。
“你没事吧,你怎么在淌汗啊。”金宁瞪了他一眼。
“你们是看了出大戏,我这个排戏的人不累啊。”金宁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不管里面的水冷热,咕噜咕噜地一口给喝干了。然后软倒在椅子上。“累死我了。”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金宁却闭上了眼睛。她必须要表现的不正常一点,不然蒙不过去啊。那水之前也不知是谁喝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想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想那么多做什么。元淳上前地把抄起了他。
“累了啊,跟我回屋去休息吧,让哥照顾你。”说完准备走人,元昊又气又恨,早晓得这两人有奸情,这都抱上了,忙给徐诚使了个眼色,徐诚上前拦住了他俩。
“郡王爷,还是我带他去客房吧,不然明儿让人发现了,郡王爷的名声可就要毁了。”说完拉着累得不行的金宁就出去了,元淳直跳脚,“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名声毁了。”
“行了,母妃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不是想她了吗?回头好好去安慰她一下,受了那么大的委曲,她肯定特伤心。”元淳一听也是,便也不闹了,回自己院子去了,元昊却盯着桌上的杯子发起了愣,那可是他的茶杯,他还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茶杯让别人使的先例呢。那个宁弘,总感觉他很神秘。那么样的一出戏是怎么排出来的。一个人能那样?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呢。抚了抚头。歪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椅子也是宁弘才坐过的。
金宁到了客房,倒是规距起来,面对徐诚看她的眼神,她很坦然。
“总觉得你有些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我这人啊长得比较大众脸,跟很多人有相似的地方。回见。我要休息了。”他推着徐诚出了屋子,关上了门,一个转身进了空间,趴在自己的床上,不一会便呼了过去,这一天连轴地转真是累坏她了。
第二天,金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听到里面有动静,一个宫女端着水进来,伺候金宁洗漱。宫女很小心,不过她看着金宁的样子倒象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
“婢子画风,是容音郡主的侍女,昨儿看到太孙带着您进来,不知客人是哪家的公子?”金宁一愣,恍惚间似乎昨天下车的时候,是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笑着扑向了元昊,喊他哥哥,不会就是容音郡主吧。她打听自己做什么?
“不好意思,小生家里没人当官,小生是做生意的,昨日与太孙谈一笔生意谈得久了,便歇了下来。一会就要出宫去了。”婢女眼中原本的希翼退了下去,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也沉了下来。
“原来只是一介商贾,也配也让我伺候!”放下了盆子便出去了,金宁也没有多话,回到空间洗漱完了才出来,那婢女打来的水她动都没有动过,喝了杯空间的井水,顿时浑身通透了起来,徐诚来了,说要带她出宫,他也没有多话,直接上了车。在暖阁上,一个少女一脸失望地看着下面移动的马车。
“为什么,只是个商贾之家的,可惜了。”
“郡主,这样的人给您提鞋都不配,京城里王孙贵族多着呢,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再说咱们还小呢,现在也只是才开始相看,有的是时间。再说了,太子和太孙不会不给您把关的。”画风端了杯茶进来,递给了容音郡主。此时的容音郡主有些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