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默然的看着台下面的修士,不成金丹,终是蝼蚁,如今自己已是金丹的大能,不屑于和这些人又交集,只是自己鸡蛋已成,全城理应欢呼。分发完丹药,玉心御空而去,留下修士们羡慕的表情。
一瞬就到了玉观宗,看着分在两排的弟子问好,玉心点了点头,漠视了人群中的小青。
小青黯然伤神的低着头,自己已经不适合到大师姐身边了,大师姐应该换一个修为更高的婢女跟随,大师姐多么傲气的一个人,不允许身边侍奉的人低人一等,先理应是真传弟子侍奉。
只是,曾经的点滴依旧在心头环绕,对于自己的遭遇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玉观城修行一贯如此,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头那么的痛。
玉心昂首走进师傅玉道的房间,对于路上的遇见的金丹长老并未理会。自己已然是金丹,何需在理会这一些年老元婴无望之人。
大长老看着对自己漠视的小丫头,心中愤恨,区区小辈,尽敢无视大长老。挥手一道气劲。
玉心不屑的看着大长老,自己的天资又那是这些元婴无望的人可以理解的,伸手一弹,一股无形的碧浪飘荡,震碎的大长老后退三步。
大长老好不容易站稳,心情激荡,想不到玉心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师尊。”玉心恭敬对着玉道一礼,只是奇怪为何这里有战斗的痕迹。
玉心。”玉道面带愁容,长叹一声,“玉观宗历来出帝后,只怕这栖凤城还需你走一遭。”
玉心瞬间哭的梨花带雨,咬牙不语,静静的看着师尊。
“汝虽我修心多少年了。”
“距今已有四十二年矣。”玉心缓缓参拜。“师尊有令,弟子自无不可,只是还望师尊告知原有。”玉观城出了4任帝后,上任帝后死在了叛乱之中,本不应再让弟子入宫,只是为何,玉心第一次抬头直视师尊,眼神询问。
玉道手中默数念珠。长叹一声。“汝知以断天河划分东西,西边如何。”
玉心心中疑惑,这又是为何。“栖凤国十二宗,西边有四宗,浪山宗,龙虎峰,天煞殿,白玉观。”
“嗯,这才是咱们栖凤十二宗,不是什么蓝山宗,玉观宗,天煞宗,龙虎宗。可见下了一番功夫,若是风啸国十宗来犯,你觉得集四宗之力,能否相当。”玉道脸色平静,混不在意。
玉心满是泪痕的脸庞舞步散发这傲气。“师尊,风啸国都是肖小之辈,有何难度。”
“四宗联盟,白玉观为首,共御大敌,而你就是国主陈邦掌控白玉观的筹码,真是可笑,千年之前,白玉观观主立誓与栖凤国共存亡,如今却这般小人作态。可笑。可笑。”笑着笑着玉道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乌黑的鬓角变得雪白。
“咳咳。”玉道咳出一丝鲜血。“白玉观虽皆是女子,必巾帼不让须眉,你去吧,不论是完成帝后出自白云观的遗志,还是让陈邦安心也好。四十二年了,玉心,该长大了。”
玉心眼含热泪的拜辞,“师尊有命,在所不辞。”陈邦夺位不正,急需白云观弟子为后,安抚人心,向天下人宣告白云观的支持,更需要自己挟持白云观,自己的懂,师尊的鲜血那么刺眼,师尊白发突生。手里拿着师尊给的玉简,说是时机一到便自然可知。
天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浑身湿透的顶着雨,雨水从脸上划过,不知道是泪还是雨。耳边听着观中同道的惊讶,一向是观中大师姐的自己怎会如此。
玉道看着失魂落魄走出去的玉心,心中不忍,想要拉住玉心,伤势发作,口吐鲜血,掌中黑印发作,赶紧调息,只能心中暗叹。“师尊尽力了。”白云观一向是如此,自傲起来天下皆是肖小,若是不敌,只能败退。
玉心冷漠的一笑,回望这白玉观,温暖的宗门让自己如此陌生,说舍弃就舍弃了,国主陈邦欺人太甚,捏紧拳头,对着旁边轻笑的女子就是一气劲。“敢嘲笑师姐,不知体统,该死。”旁边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着眼神,缓缓的倒下了,再也醒不过来。
旁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切,这还是以前虽有些清冷,高傲的大师姐吗。
玉心感觉老天都在和她作对,嘲笑她,四十二年来,自己都是宗门的大师姐,都是天之骄子,结丹时所有人的称赞,喜悦历历在目,如今却要和不相识的人过一辈子,哪怕他是国主又如何,不由的低喝。“元婴又如何,我玉心又不是灭不得。”
天空开始下雨,开春的第一场雨有些清冷,小青缓缓走上前,仆伏在玉心脚下,“大师姐,注意身子。”
玉心不屑的笑了笑,一想到成了师尊的弃子,总归是要嫁给陈邦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肮脏。“小青,你是觉得我金丹的修为扛不住这区区小雨吗。”眼神凝厉的看着看着相处多年的姐妹。
小青不停的磕着头,“小青该死,小青不是这么想的,在小青心中大师姐是无敌的。”
玉心看着额头磕出血的小青,心里终归是起了一丝涟漪,平复下了心情。“小青,你先起来。”
小青高兴的站了起来,大师姐终归是重视感情的。
“小青,你说我去做国后合适吗。”玉心有些魂不守舍的看着白玉观,感觉到丝丝寒意。
“师姐,这是好事啊。”小青笑着。
“好事?”玉心喃喃自语,“恐怕所有人都觉得是好事。可是在我看来,这一种出卖自己换取资源的事总归让人恶心。”
“想不到白玉观也会做出这些服软的事情,真是愧对先祖的骄傲。”玉心捏着拳头,看着白玉观大殿,心中闪过一丝寒光。
小青震惊的花容失色,第一次从玉心口中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前大师姐可是以白玉观为骄傲的。
“小青,你随我去栖凤国走一趟吧。”白玉观的东西,什么都不想带,拿上师尊过得那枚玉简,心中冷笑。“我到想看看,你最后会给自己留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