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妥好了兄弟们,萧文生看看时间,已经七月份了。他们去年十月份出来,已经大半年多了,这大半年,萧文康派人送了七八次信,汇报了北方货运的进展情况。北方货运在萧文康的管理下,扩展很快,已经在长江以北的省会城市和地级城市有了货运点,下一步是县级城市、乡镇和东部沿海城市。他非常高兴,萧文康终于慢慢地展现他的能力了。西部的交通线已经铺好,下一步是开辟内陆和沿海领域了。
梁俊胜也带着兄弟们回来了,这十几天他们收获颇丰,从一些牧民手上收购了百十只鹰隼,也有十几只金雕。他们原来在郝金文手上也收获了不少鹰隼和金雕,现在,他们猛禽繁育中心已经有了两百多只鹰隼和几十只金雕。
萧文生非常满意,赞扬和鼓励他们一番,然后叫来秦俊忠、房世良、魏天英、张志坤和王延平,“俊忠,世良,延平,俊胜,我出来差不多快一年了,牧场和繁育中心以后交给你们了。”停了停,“牧场和繁育中心的管理和经营归俊忠和世良,兄弟们的训练和管理归延平和俊胜。”
他接着和梁俊胜说:“俊胜,你的兄弟新加盟,和兄弟们有些陌生和隔阂,我想叫你在这儿呆两年辅助延平,兄弟们熟悉了,你再回西城帮我。”
梁俊胜急忙笑着说:“延平是一个一流的军事指挥官,我也想跟他学习学习军事指挥能力。”
萧文生故作不高兴地说:“我不同意,你什么时候见过情报人员上战场冲锋陷阵呢?”停了停,“孙涛很有情报天赋,你好好地培养培养他。”
梁俊胜急忙应下,“孙涛的情报天赋不亚于我,缺少的是个系统学习,我和加帅会对他进行一个系统地辅导。”停了停,“萧先生,我也想请张国伟和余晓光过来帮忙。”
萧文生赞同地点点头,“很好,我们的目标是全球,需要大量专业情报人员。”
秦俊忠忽然问:“萧先生,咱们来西疆,仅仅是搞个牧场和繁育中心吗?”
萧文生反问他:“打通了西部交通线,又能给兄弟们提供了一个隐藏之地,不够吗?”
秦俊忠哈哈大笑,“这点小事,需要你亲自出马吗?”
萧文生也笑了,“我看过一篇文章,二战之后,RB人的个子一下子增高了十几厘米,原因是RB人一天一杯牛奶。”
秦俊忠恍然大悟,“你也想进军奶业市场。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对生活要求的提高,咱们早点着手,更有市场优势。”
萧文生赞赏地点点头,“这次回去之后,我会留意内陆的奶业市场,有了合适的机会,咱们立即进军奶业市场。”说着,又看看房世良,“世良,咱们要想进军食品市场,必须有自己的货源,我安排你在牧场,是想叫你学习如何健康、快速地饲养牛羊。”
房世良笑了,“萧先生,我以前读过胡雪岩的故事,胡庆余堂的药材全部是定点种植和定点采购,所以,他们的药效和供货量有保障,其他比出名的中药堂也是一样。”
萧文生非常高兴地说:“以后人们对食品的要求会一天比一天高,一天比一天健康,一天比一天营养,咱们不仅仅要有自己的食品公司,也要有自己的养殖基地,你在这儿,值当积累经验好了。”停了停,“你在这儿积累两年,然后带着西疆的牛羊前往内地开辟市场。”
秦俊忠接口说:“文治武功,咱们已经在西疆创下了威势和声望,又有货运公司相助,一两年后,这儿都是咱们的货源和基地,他们的牛羊会源源不断地从咱们手上销往中国大地。”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这些年,西疆和安西牧民生活在郝金文的淫威之下,苦不堪言,咱们要想长治久安,不能靠武力,要靠怀柔政策,要叫他们心甘情愿地和咱们合作。”
房世良崇拜地说:“萧先生,你想的够远的,和他们谈生意的时候,我们以诚信为本,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萧文生笑了笑,“以后有空了,你们也多读点书,咱们不读大学,不表示咱们靠着蛮力打天下。”
秦俊忠笑了,“好的,这两年,我很少看书,现在来了西疆,要把这两年的时间补回来。”
萧文生看看王延平,“延平,兄弟们在牧场和繁育中心的主职是隐藏练兵,兼职是干活,你不要舍本求末,忘了兄弟们的根本工作。”停了停,“你是三军统帅,不管是你的战友,志坤的兄弟,俊胜的兄弟,你都不要重此薄彼。”
王延平急忙笑着说:“你把兄弟们交给我,我怎能不公平待人呢?军心不稳,以后怎么能打胜仗呢?”停了停,“不仅我们这帮兄弟,维克托夫在俄罗斯和中亚的兄弟,我也都一视同仁。”
萧文生赞赏地说:“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商业走向全球的时候,咱们有一帮团结又善战的兄弟做咱们商业的后盾。”
秦俊忠忽然问:“萧先生,西北挨着蒙古、哈萨克斯坦、阿富汗和俄罗斯,咱们已经打通了西部交通线,也有自己的车队,何不抓紧时间做国际贸易呢?”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秦俊忠吃惊地看着萧文生,没有说话。
萧文生接着说下去,“咱们刚刚消灭了郝金文团伙,接着做国际贸易,很容易给人留下口舌,咱们要隐忍一段时间。”
魏天英赞同地说:“在中国,不能太锋芒毕露,即便有一步登天的能力,也要想着被人一脚踢下来的后果和退路。”
接下来的一天晚上,萧文生叫王延平和梁俊胜叫兄弟们来繁育中心聚集,他们在练武场上站好,“兄弟们,一晃我出来快一年了,明天回西城筹划下一步的行动,以后牧场和繁育中心是兄弟们的隐藏之地,你们除了饲养牛羊和喂养鹰隼金雕,也要跟着延平和俊胜特训,不要忘了我们的根本。”
兄弟们一听萧文生要回西城,非常不舍,但他们也清楚,萧文生的目标是全球商业,西疆仅仅是他从西部走向全球的一条道路,他们也从内心盼着萧文生早日成功,他们也能功成名就地回家炫耀。
“兄弟们,俊忠和世良是我的兄弟,以后牧场和繁育中心的事,交给他们俩了,你们要听他们的安排。”
从西城来的兄弟们和秦俊忠房世良熟识,很多人都佩服秦俊忠,一听他留下,纷纷鼓掌赞同。
梁俊胜的兄弟们看着秦俊忠和房世良带着近视镜,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子,露出不屑的表情。即便有几个人表示赞同,也是低低的声音。
梁俊胜非常不高兴地说:“萧先生安排的事,你们谁敢不服,出来找我。”
众人无奈地说:“我们听从秦先生的吩咐。”
秦俊忠和房世良急忙笑着说:“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吩咐不吩咐,大家有事商量着来。”
第二天早上,萧文生、魏天英、张志坤、加尔洛老人与秦俊忠、房世良、王延平、张志坤和众兄弟分手,他们没有骑马,而是前往阿尔塔县城乘车前往加尔洛老人家。
从阿尔塔县没有直达加尔洛老人家的汽车,只有五六班前往省城的过路车,也是又破又旧的中巴车。四人买了车票,上了车,乘车的人不多,有不少空位子,中巴车在阿尔塔县城转了几圈,最后心有不甘地发车了。
四个人前后排坐下,张志坤笑着问:“萧先生,这车又破又旧,颠颠簸簸,气味也大,车速也没骑马快,你怎么想着乘车呢?”
萧文生微笑地指着公路两旁浩瀚无垠的大草原,笑着问他和魏天英:“志坤,天英,你们有什么看法?”
张志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除了一片片草原和一群群牛羊,我没什么感觉。”
萧文生哈哈大笑,“铁木真封赏将军们的时候,叫他们骑着马,什么时候跑累了,什么时候回来,他所跑的地方,都是他的封地。”停了停,“心有多大,天下有多大,草原是咱们的,牛羊是咱们的,物产是咱们的,整个大西北是咱们的,整个北方是咱们的,整个全球是咱们的。”
张志坤又问:“俊忠和世良能搞定他们吗?”
萧文生笑了笑,“俊忠要是没这个能力,以后怎么管理大公司。作为一个管理者,不仅要高智商,也要高情商。我相信俊忠和世良。”
魏天英头靠着后座,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有延平和俊忠在,不出一年,整个西域的牛羊都是咱们的,咱们也能借猛禽繁育中心和中东富豪们搭上线,替咱们以后走上全球铺好路。”
中巴车晃晃悠悠了十来个小时,天快黑的时候,在离加尔洛老人家七八公里的公路上停下。四个人下了车,步行回加尔洛老人家。
这大半年,加尔洛老人没在家,他家的牛羊有邻居照看着,京京也有邻居帮忙带着。京京比去年大了一岁,个头高了不少,也漂亮了,她在帮着邻居往羊圈内赶羊,看见加尔洛老人和萧文生回来了,非常高兴,急忙跑了过来,“爷爷。”喊着搂住了加尔洛老人,眼泪掉了下来。
加尔洛老人也是老泪横流,他轻轻地抚摸着孙女的头,“京京,想爷爷了吧。”向邻居道谢后,牵了一只羊,带着京京和萧文生魏天英张志坤回他家。
回了他家的帐篷,加尔洛老人叫萧文生陪着京京玩耍,他亲自宰杀羊做晚饭。
萧文生拉着京京在帐篷的地毯上坐下,看着她嫩白如雪的脸蛋,柔声说:“京京,郝金文已经被消灭了,你爸爸的骸骨也找回来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京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停地点头,眼泪顺着她雪白的脸蛋流了下来。
萧文生接着说:“你爷爷叫我带你回西城读书,你愿意吗?”
京京高兴地点点头,“我愿意,爷爷呢?”
萧文生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文生叔叔在阿克塔有个牧场,你爷爷过去帮忙,那儿有很多叔叔,他们会照顾爷爷。”
加尔洛老人宰了羊,拿锅炖好,又拿了一些酒,和萧文生魏天英张志坤一块吃晚饭,他也和京京说了,以后叫京京喊萧文生干爹。京京非常喜欢萧文生,以后又要跟着萧文生在西城读书和生活,她挨着萧文生坐下,不停地问长问短。
吃了晚饭,京京睡觉了。萧文生和加尔洛老人在帐篷门口的草原上坐下,加尔洛老人忽然问:“文生,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出生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内,你看是一个平民,但你的言谈举止,却非常高贵。”
萧文生看着天上的星星,“老爹,我出生于一个大家族,尽管现在已经没落,但依然有着存正和传统的文化。”
加尔洛老人愣了愣,“你有着一股高贵气质,这不是任何金钱和培养能出来的气质,这是一种潜在的高贵。”停了停,“你来西城两年多了,也有了自己的公司,算是功成名就,你怎么不叫你爸妈来西城住几天呢?”
萧文生苦笑着说:“我小的时候,他们把我送给了我南洋的奶奶,我不想他们催我回南洋。”
加尔洛老人又愣了愣,“我儿子报考警校的时候,也是瞒着我,我恨生气,我就他一个儿子,从小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但他却瞒着我当了警察,这是个多危险的职业,我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半辈子,又依仗谁,所以,我很少和他来往,他接我去城里和他一块生活,我也不去,”停了停,“后来,我儿子没了,我非常后悔,没有好好地理解他,原谅他,陪伴他,他被人杀了,但他的内心,不能瞑目,所以,京京她妈说要改嫁,我立即带京京回来,不像她被人欺负。”
萧文生一震,长长地叹口气,“离家的时候,我爸要我回南洋,奶奶也快七十岁了,我三岁多的时候,我爸带我去了南洋,但后来又带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说,但奶奶盼我盼了三年,我终于到了南洋,她依然愿意叫我爸带我回古城。”他说着,鼻子有点发酸。
加尔洛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有雄心的人,既然你来了西北,好好地实现你的梦想,然后早点回南洋,叫你奶奶也早点享享清福。”
第二天早上,加尔洛老人带着儿子的骸骨前往墓地安葬,然后又在家呆了几天,把他的羊群牛群和牧场转让给邻居,乘马前往阿克塔。萧文生和魏天英张志坤也带着京京回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