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伤口刚刚结痂,现在又被打出血,旧伤加新伤,又跪了一夜,净烟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直到净父停手,才虚弱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渗着血,笑的艳红:“我想要的,你从未给过我,而净墨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哪怕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呵……真是可笑,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五娘平安,而你却任由别人害死她,你明知道我爱牧砚,还逼我和他断绝,只为了让你的女儿嫁给他,你可曾有一刻记起我也是你的女儿?”
“你唯一给过我的,就是把我打成这副摸样。你可知五娘用靠变卖来维持生计?可她再苦都未想过变卖你送她的翡翠耳环,是你将五娘推入深渊,在你心里怕是从未有过我和五娘,咳咳咳……”
净烟咳出一团鲜血,便晕了过去。
“烟儿。”净父急忙跑过去,大喊道:“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
“快过来,就是她,乘她还没醒过来,你给我动作快点。”
“净大小姐,这……不行,这真的不行,我要回去。”
“有什么不行?又不是不给你钱。”
“不要了,钱我不要了,大小姐你让我回去,这可是未出阁的姑娘,我不能毁了她。”
净澜冷冷的看着昏迷未醒的净烟:“我就是要毁了她,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男子吓得双腿一软,身体都在颤抖:“私自给不知情的姑娘雕青,若是告上衙门,我就完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等靠我养活,还请大小姐放过我,另寻他人。”
净澜笑着从袖袋拿出早就写在纸上的字,摊开给男子看,“我只是让你雕个字,瞧把你吓得,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我这个妹妹极不讨人喜欢。”
男子埋着头,还是不愿:“有一家人等着,我实在不敢冒险。”
净澜闻言,摘下头上的发髻,放到男子手中:“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银票,足够你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安定到别处,度过此生。”
足够养活自己和家人一辈子的银子,不用再寄人篱下,男子犹豫片刻,应了下来。
净澜亲眼看着男子在净烟右肩上雕上字,牧砚的砚,醒目的很。
可能是雕青太过于疼痛,昏迷中的净烟紧紧皱着眉头,净澜就越兴奋。
提上净烟的画像给皇上,是为了让净父知道净烟的狼子野心,至此讨厌她,净澜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相中她。
净烟入宫为妃,如若取得圣宠,日子会比她好过百倍千倍,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如今皇上已经知道净烟和牧砚的关系,现在皇上能容忍,是因为贪慕净烟的美色,等皇上得到了她,发现净烟竟把牧砚的砚雕青在身上,难保不会龙颜大怒。
皇上会厌恶净烟,再也不踏入房门半步,净烟在深宫的日子会变的无比艰难。
而净烟失身于皇上,只能守着冰冷的烟忻宫,孤独此生。
净澜笑容越发浓意,给了男子银票,打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