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聋了吗?朕在和你说话呢!”薄奚野的语气中带着愠怒。
皇普少华的眼前又浮现出薄奚野要强幸花蕊儿的那个惨烈的画面,他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道:“臣皇普少华给皇上陛下请安,皇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薄奚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他所有的臣子,洋洋自得地说道:“皇普爱卿平身!朕一向是个怜惜人才的君王,你能归顺于朕,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皇普少华慢慢地站直了身体,他觉得朝臣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这个西楚国王国君王的身上,那目光里有怜悯,有哀叹,然而更多的却还是鄙视。
可是,皇普少华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为了保住花蕊儿,为了保住他心爱的女人不被那个暴君侮辱,他只能牺牲他的尊严了。
群臣中又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一些人还对着皇普少华指指点点。
薄奚野一直以一个胜利的君王的姿态坐在那里,得意地看着皇普少华,脸上带着笑容。
皇普少华被这些北祈国的臣子指指点点,犹如芒刺在背,他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过了一会,高高在上的薄奚野洪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皇普爱卿,你还应该当众宣读你的降表,你表示你对朕的无限衷心才是啊!”
皇普少华闭上了眼睛,刚才的那一幕已经够让他感觉到难堪了,可是这会却还得要当众宣读降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太监张东海将那张皇普少华亲笔写的降表递到了皇普少华的手中。
朝廷上的众臣子透过那薄薄的宣纸看到了那个红红的指印,又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
耻笑声不断地传入皇普少华的耳朵,死,真不如死去的好!死了也就不必受如此的羞辱了!
皇普少华的脸红得就像一块刚刚被扒出胸膛的新鲜的猪肝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看着皇普少华尴尬难看的模样,薄奚野的心中感到快乐,感到开心,从小,他看到他母妃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发誓今生一定要让皇普家的人来加倍偿还。
“肃静!肃静!众位爱卿,静一静!”薄奚野洪亮的声音压倒了群臣的声音,朝堂上静寂了。
“皇普爱卿!开始吧!”薄奚野转脸对皇普少华说道。
皇普少华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结结巴巴地将那个降表宣读完毕的,一段不算太长的降表,他竟然,竟然断断续续地读了半个多时辰,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也满是汗水,身上的那件小太监的灰布袍子也都被汗水湿透了。
皇普少华念完,无力地垂下了手臂,眼睛茫然地看着朝堂上的众人,却又一个人的脸面也看不清,眼前都只是模糊的一片,耳朵里一片嘈杂之声。
张东海从皇普少华的手中将那张降表接了过去,然后呈给了薄奚野,薄奚野的嘴巴微微上翘,手捋着他上嘴唇上的一字胡须,道:“好!既然自愿臣服于我北祈,那朕也不能亏待你这样一位杰出的人才!朕这就给你加官进爵,做我北祈的臣子!朕给你封一个什么官才好呢?让朕想一想!”
皇普少华一点也不想要官位,他只想快点回到那座冷宫,早一点和花蕊儿团聚。
“不,我不要官位,我只要和我的皇后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皇普少华一激动,又习惯性地称呼花蕊儿为他的皇后了。
“哈哈哈”朝堂上传来一阵哄笑,有的朝臣便讥讽地说开了:“皇普少华,你现在都已经臣服于北祈,已经是北祈的臣子了,还哪里来的皇后?你莫不是还一位这是在你的西楚国?莫不是还在做梦当你的皇上?”
那位大臣说完,其他的人笑的更剧烈了,一时间,朝堂上上的讥笑声是此起彼伏。
皇普少华意识到他说出错了话,可是,唉!他本来就是西楚国的皇上,花蕊儿本来就是西楚国的皇后啊!若不是,若不是暴君薄奚野突然闯入他们的家园,他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被这些小人耻笑的境地。
薄奚野伸出手,制止了群臣,对皇普少华说道:“皇普爱卿,刚才一定是因为太着急,所以说错了话,朕不予追究!不过,以后可不能再错了,若是再错的话,朕可就要惩罚了!”
“臣多谢皇上!”皇普少华无奈地拱手谢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好!朕刚才已经想好了,朕要册封你为安命侯,住在宫内,一切吃喝用度都按照王侯的级别享用!皇普少华,你对这个官位可满意?”薄奚野假惺惺地问道。
什么王侯?一个王侯难道还必须住在宫内?还必须被人看管?无非是做个表面文章给别人看?给其他的两个国家看罢了!皇普少华可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识破了薄奚野这个掩人耳目的伎俩,不过,他本来对官位也不在意,也就不想戳穿薄奚野,他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和花蕊儿在一起。
“臣谢主隆恩!臣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和臣的妻子团聚了?”皇普少华谢恩侯,马上问道。
“皇普爱卿,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朕答应过你的事情,朕一定会办到的!今日,为了庆贺你归顺于我天朝北祈,为了庆祝你荣升为安命侯,朕已经命人备好了薄酒,我们大家痛快地喝上几杯,朕再派人送你回去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