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士很快上前,将那个吴将军给抓了起来,然后推了出去。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他们也沦为了囚奴,可是看到那个狗官被处决,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欣慰。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分别被关进了两间黑屋子,度过了剩下的不眠的半个夜晚,度过了这个本该属于他们的最快乐的洞房花烛夜,可是这个大婚之夜没有成为他们幸福的开始,反而成为他们悲剧的开端。
这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夜晚终于还是过去了,天亮之后,兵士们将皇普少华和花蕊儿分别装进了木笼囚车,一些经过挑选的还有些姿色的嫔妃和小宫女被一个长长的绳子牵着,每个人的右手都被捆绑在那根长长的绳子上,跟在花蕊儿和皇普少华的木笼囚车之后。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面张望着,他们都是看一个人,都在寻找着同一个人,那就是太后柳如烟。
“皇上,臣妾并没有看到母后啊!你看到了吗?”花蕊儿问着隔着几尺距离的另一个木笼之中的皇普少华。
“恩,朕也没有看到!”皇普少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没有看到太后柳如烟,那也就意味着薄奚野这个暴君没有抓到太后柳如烟,若是薄奚野抓到了太后柳如烟的话,就一定会将这个西楚国实际的最高掌权人带去北祈的。
随着薄奚野的一声令下,大队的人马缓缓地出发了。
北祈的兵士多半都是骑兵,他们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骁勇善战的民族,北祈这个国家也靠近北方,因此队伍是不间断地往北方行进着。
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干燥,比起位于江南湿润地带的西楚国来说,位置靠北的北祈国明显要干燥的多。
秋日的天气,早晚寒凉,可是中午却依旧还是颇有些炎热,当顶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喷发着她的力量。
花蕊儿她们一行人早晨就没有吃饭,又经过道了这马不停蹄地不间断地赶路,水也没有喝上一口,在这炽热的太阳下,早就已经是焦渴肌饿难耐了。
花蕊儿好在还被关在木笼囚车里,不用走路,那些跟随在她们囚车之后的宫女和嫔妃已经是累的无法挪动脚步了。
后面队伍的行动越来越迟缓了,与前面的囚车的距离渐渐拉远了。
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的薄奚野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然后命令道:“停下,让前带队的停下,后面的还没有跟上来!”
命令很快地传达下去了,队伍停了下来。
“太子,你赶快到后面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走的这么慢?”薄奚野命令道。
“是,父皇!”薄奚策答应着,然后扬鞭而去。
薄奚野的白马停在了花蕊儿的囚车旁,看着蜷缩在里面,闭目养神的花蕊儿,道:“怎么样?西楚国尊贵的皇后娘娘,做囚奴的感觉不错吧?”
炽热的骄阳下,花蕊儿觉得全身都像在火上炙烤似的,她的嗓子干渴得厉害,好像要冒烟了,这北方的干燥气候,让她感觉十分不适,嘴唇都觉得干裂开了。
薄奚野从腰间解下了一个牛皮水囊,故意对着花蕊儿拍了拍,道:“花蕊皇后,朕知道你现在最最缺乏的就是水,朕这里有水,哈哈,你想不想喝啊?”
“水!水!”花蕊儿听到这个字,睁开了眼睛,也来了精神,她抿着干裂的嘴唇,不由得就说道:“水!水!给我水!”
“好啊!那你求朕,你求朕啊!只要你花蕊儿哀求朕,朕就立刻给你水喝!”薄奚野拿着皮囊,故意在花蕊儿面前扬了扬,是一脸的得意。
“不,不,花蕊儿,别,别求他!”在另一个囚车里关着的皇普少华,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的声音很是微弱,但是花蕊儿却听得真真切切。
花蕊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薄奚野,也不再去理会那个暴君的诱惑。
“啪!”的一声响,马鞭抽打在花蕊儿的木笼囚车上,花蕊儿被这声音惊动了,又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轻蔑地看着薄奚野。
“花蕊儿,你给朕记着,记着,你会求朕的,你一定会有哀求朕的那一日的,你别太骄傲了,朕发誓,一定要让你跪在朕的脚下,像狗一样地哀求。”薄奚野恼怒地说道。
花蕊儿没有言语,她不想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言语了,她将头埋在了膝盖上,便不再理会薄奚野,任凭薄奚野将马鞭甩得天响。
薄奚野正要对着花蕊儿再次发脾气,彰显他胜者的骄傲。
一声通报打断了他。
“启禀父皇,不好了,后面跟随的女子中,有一个女子昏倒了!所以队伍就停滞不前了!”从后面赶回来的薄奚策对他的父皇说道。
“昏倒了!哼,这帮西楚国的女人,真是太娇贵了,这才走了半天的路,就昏倒了,这剩下的路还长着呢!太子,你再过去一趟,将那个昏倒的女子丢出队伍,不要了!”薄奚野说道。
“父皇,可是这里几十里都找不到一户人家,我们若是将她丢在这里,那她可就更没救了!”薄奚策说道。
花蕊儿虽说是闭着眼睛,可是她并没有睡着,这父子二人的对话,他可是全都听见了,她的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太子的心比起他的父皇来,要善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