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见到孩子,都分外开心,薄奚彦一手牵着红云公主,一手牵着薄奚逸,蛮有一副大哥哥的味道。
薄奚野看着薄奚彦那懂事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云栖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大人,看这他可爱的模样,云栖的心中生出爱怜。
细心的云栖发现了这个叫做薄奚彦的侄儿头上的紫金冠,这可是北祈皇太子的金冠啊!怎么会戴在他的头上呢?对了,她的那个大侄儿薄奚策呢?策儿呢?怎么没有见到策儿来迎接她呢?过去在宫里的时候,策儿可是最喜欢她这个姑姑的。
瑾妃看出了云栖的疑惑,忙上前打岔道:“哎哟,云栖妹妹,妹夫,你们这一路奔波一定累了,快,快,快,先进宫,进宫再细说。”
众嫔妃也纷纷附和着瑾妃。
在众嫔妃之中,当然也少不了芸妃。
芸妃静静地看着云栖,她的心里激动万分,恨不能立刻上前拉住云栖的手,拉住这个当年在宫里曾经救过她性命的善良的公主的手,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她必须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必须平静,因为她现在戴着面具,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花蕊儿,而是暴君薄奚野的宠妃,是一个第一次见到云栖公主的芸妃娘娘。
云栖显然比过去胖了,或许是生活幸福美满的缘故吧!那白皙丰润的面庞更增添了几分女子的妖娆与妩媚,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对,对,对!先入宫,朕为你们设宴接风。”薄奚野随着瑾妃的话,说道。
云栖随着这一行人进入了薄奚野宁寿宫的大殿。
丰盛的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薄奚野在酒席上是分外高兴,自从他的长子薄奚策意外坠落山崖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像今日这般高兴了,这个妹妹是与他同父同母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薄奚野与钟离风猜拳喝酒,是不亦乐乎。
云栖坐在钟离风的旁边,一双眼睛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王皇后呢?怎么没有看到王皇后呢?也没有见到薄奚策啊!云栖终于忍不住了,扯了扯坐在她另外一边的瑾妃的袖子,问道:“瑾贵妃,怎么没看见皇后和策儿啊?他们难道不知道本宫回来了吗?”
“这?这?哦,皇后她,皇后她有事情,一时走不开。”瑾妃支吾道。
“那策儿呢?策儿去哪里了?对了,瑾妃,刚才那个来牵本宫的红云公主的小皇子是您的儿子吧?那眼眉一看就知道。”
“公主真是好眼力,好眼力啊!”瑾妃得意起来。
“那,那他怎么戴着策儿的紫金冠呢?太子不是策儿吗?怎么?怎么变了呢?”云栖不解地问道。
“这个?这个?还是先不说这个了吧!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为公主介绍介绍你哥哥新近纳的几位妃子吧,过去你没见过的。”瑾妃故意岔开了话题,她可不愿意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个倒霉的薄奚策死掉的消息,她的心里明白,薄奚野对外都一直封锁着消息,所以另外的两个国家都还不知道北祈的皇长子薄奚策意外坠崖身亡的消息,当然云栖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瑾妃说着,站了起来,将薄奚野后来纳的几个嫔妃一一介绍给云栖,不过,她着重要介绍的,可是一直都坐在她的身旁的芸妃。
“云栖妹妹,来,姐姐为你介绍,这就是彦儿刚才牵着的那个小皇子逸儿的母亲,是皇上最宠爱的芸妃。”
芸妃站了起来,与云栖四目相对。
云栖看了看这位有着美丽而精致面庞的芸妃,目光忽地就落到了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之上,那眼睛是那么熟悉,是那么明亮,像极了,像极了一个人,是的,这个人在云栖的心底深处也一直存在了许多年,许多年!
芸妃发觉云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她低下了头,道:“芸妃在宫里一直都听瑾妃姐姐念叨起公主的美丽,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云栖有点诧异,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像一个人,是的,像过去的那个花蕊儿,那个她曾经搭救过的西楚国的囚后花蕊儿。
云栖定定地看着芸妃,可是这个声音与那个花蕊儿颇为相似的女子,却有着与花蕊儿完全不同的容貌。苍天啊,难道真是老天有眼,特意要安排这样一个女子来到她的面前吗?
不知为什么。想到那个花蕊儿,云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直都在与薄奚野喝酒的钟离风被刚才那位芸妃娘娘的声音吸引住了,这声音,这声音不就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吗?怎么却已经成了薄奚野的宠妃?而且还有着与花蕊儿完全不同的外貌,或许,或许这相似的声音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吧!
酒宴仍在进行着,一个小小的插曲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人们自顾自地吃着,忙着,却没有发现那个小薄奚彦,那个六岁多的小太子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心思。
从他第一眼看到云栖姑姑带来的那个小红云公主之后,他就对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就很是欢喜,宫里一直都是他和一个小弟弟在一起玩,他早就盼着一个小妹妹来了,而且在这座宫殿之中,他看到最多的事情,就是他的父皇不停地在娶嫔妃,在册封新的嫔妃,这让他很想模仿,虽然他并不真正懂得娶妃的含义,也不明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他小小的心却是觉得他应该有嫔妃,他是太子,应该拥有太子妃,这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