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按照瑾妃的指示留在她的锦绣宫过夜,花蕊儿完全明白这个过夜意味着什么,她的心忐忑不安,又要面对这个暴君了,又要献出自己的身体去伺候那个暴君了,想到暴君对少华的迫害,想到暴君对她的侮辱,她真很不能一刀捅死那个暴君,可是不行啊,时候还没有到啊!还必须忍耐,忍耐,只有先将暴君身边的左膀右臂一个个清除掉,只有在自己手握北祈的重拳之后,才能实现她的复仇大计。
花蕊儿想到这里,便安静地前去沐浴更衣,为晚上的伺寝做准备去了。
花蕊儿极力克制着她内心的仇恨,不能将这些仇恨写在脸上。
当花蕊儿将全身浸泡在浴桶中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瑾妃的声音。
“芸儿妹妹,怎么样?你沐浴完毕了吗?”
花蕊儿急忙用毛巾捂住了胸口,对门外的瑾妃说道:“贵妃姐姐,就快了,芸娘马上就好!”花蕊儿真害怕这个瑾妃会突然推门进来,虽说这个瑾妃也是个女子,但是花蕊儿仍旧会觉得尴尬。
“不着急,天色还早着呢!你慢慢洗,姐姐给你送新衣裳来了,这些衣裳可都是姐姐刚做的,还没舍得穿呢,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就先让给妹妹了。”
“贵妃姐姐,芸娘就多谢姐姐了!”花蕊儿心里明白,这个瑾妃对她如此殷勤,目的无非就是一个,那便是希望她能够得到薄奚野的宠爱,然后联手对付那个王皇后,为她的儿子夺得太子之位。
花蕊儿以为瑾妃送完衣裳就会离去了,可是当她披着一件睡袍慵懒的地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发现瑾妃依然还坐在这个临时借给她使用的房间里。
花蕊儿的脸红了,下意识地捂紧了身上的衣裳。
“哟,芸儿妹妹啊!你都是过来人了,还这么害羞!看你那娇羞的模样,皇上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姐姐,瞧您说的,芸娘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能得到皇上的垂爱,也就算是我这个姐姐没有白忙活一场!”瑾妃笑眯眯地说道:“来,这些新衣裳,你自己随意挑选一件。”
花蕊儿在那三件华贵的衣裳中间挑选了一件颜色淡雅的浅粉色纱裙,然后将长长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只是用一根淡粉色的丝带在脑后系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是那么的随意,却透露着难以摹状的妩媚。
花蕊儿刚要接过小宫女递到手边的一盒脂粉,瑾妃拦住了她,道:“妹妹艳色天成,增之一分则太多,减只一分则太少,妹妹现在这个样子就足矣了,不用再施脂粉了,姐姐虽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但是对于女人还是会鉴赏的!”
花蕊儿笑了笑,道:“一切全听姐姐的!”
瑾妃抿嘴一笑:“妹妹可真会说话,那好,既然你这么乖巧,那姐姐就再教给你几招!”
瑾妃俯在花蕊儿的耳边,将平日里她自己勾引薄奚野的一些个闺房中的经验和秘籍悉数告诉了花蕊儿。
花蕊儿的脸是一阵红过一阵,她虽然被薄奚野夺去了贞操,虽然接受过太后柳如烟的训练,可是与这位妖媚的瑾妃娘娘相比,都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位瑾妃娘娘才始终都能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北祈皇宫立于不败之地,这些个房中之术想必也是帮助她获得成功的关键所在吧!
为了复仇,为了完成太后柳如烟所交代的任务,花蕊儿牢牢记住了瑾妃的这些秘诀,决定按照瑾妃的那些秘籍去做,趁着今晚复活那暴君的魂灵。
夜,终于来了,花蕊儿静静地在房间里等待着,她设想了千百种与暴君再次想见的场景,时刻都在提醒着她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克制,千万不能一时糊涂而坏了大事。
花蕊儿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花蕊儿瞅瞅窗边的那轮明月已经升得很高了,孤寂地悬在那里,洒下清冷的光,初春的天气,夜里透着些许寒凉,花蕊儿捂紧了衣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急切地盼望着那个暴君的出现。
“皇上驾到!”大殿外传来了通报声。
花蕊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刻既是她盼望的,也是她厌恶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憎恨的人就是这个暴君,就是这个杀害了她的夫君,夺走了她的江山的暴君,可是现在,她却仍旧要强装笑脸去迎合他,去伺候他,去博得他的欢心和信任,这对于她花蕊儿来说无疑就是在心尖上插上一把尖刀。
可是,她却必须这么去做,没有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