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大才子!本宫过去有一段时间曾经心绪不宁,烦躁不安,所以呢,我的皇兄就特意请了一个高僧来到皇宫,那位高僧教给本宫一个安神养身的好办法!”
“难不成就是这个打坐?”
“对啊!就是打坐啊!那位高僧说了!如果感到心烦,就这样盘腿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杂念,就不会心烦了,所以,本宫就在这儿打坐了!”云栖一口气,像倒水似的说道,声音清脆明亮,就像山间的清泉在流淌。
钟离风咬咬嘴唇。
“有效果吗?”他问。
“什么有效果吗?”
“当然是打坐啊!”
“没效果,没效!一点效果都没有!”云栖的睫毛往上一扬,双眸澄澈如水。
“没效果?怎么会没效果呢?不是高僧传授给你的秘诀吗?”
“因为,因为啊!”她拉长了声音眼睛直直地瞅着钟离风,笑意在整个脸上荡漾。
“因为我‘心有杂念’啊!”
钟离风的心慌乱地跳动着,望着云栖,望着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大殿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常常站在一旁的小宫女也都知趣地退了出去,显然,大家都是有意避开的,在这个宫殿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将他当做了未来的驸马爷,当做了云栖公主的丈夫。
钟离风的脑子里又掠过花蕊儿的影像,他很想见到她,可是他也明白,花蕊儿是一个婢女,是云栖的婢女,没有云栖的命令,她是不会随意进入大殿的,他想去看她,想去她住的地方看她想去告诉她许多的贴心话,可是却苦于一时没有借口前去。
钟离风望着云栖,云栖笑得那么甜蜜,那么温情,那么羞答答而又是那么坦坦荡荡,如水的双眸深情几许。
钟离风忽然觉得他自己很卑鄙,卑鄙透了!钟离风啊!钟离风!他在心中呼喊着他自己的名字,如果你利用这么一个纯洁无邪的女孩来做你的桥梁的话,你简直就是无耻!既可耻又卑鄙!你怎么能欺骗她?怎么能让她以及所有的人都误会下去呢?你该告诉她,该对她说实话,或者,他的心狂跳起来,或者云栖能够帮助你!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热情,她说过:
“人应该为活着的人而活着,不该为死去的人而死去!”
她说过,是的,她说过的!
钟离风瞪着云栖,那样急迫地瞪着她,带着那么强烈的一种渴望,云栖被他看的面红耳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你干什么啊?”云栖轻声说道,有三分害羞,三分矫情。
“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这样直勾勾地瞪着人干什么?”她用手指绕了绕发梢。
钟离风仍旧看着云栖。
云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怎么?觉得我和前几日不同,是吗?我刚才特意让花蕊儿帮我梳了一个飞天发髻,她说这样会显得成熟,也比较有精神,你喜欢吗?”
真是抱歉!他想,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今天换了发型,不过,刚才从云栖的嘴里吐出的“花蕊儿”三个字,他倒是听进了耳朵里。
“怎么不说话呢?”云栖嘀咕着,眼睛悄悄地在看他,“你这个样子让人感觉有些特别,神神秘秘的,你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啊!”
“你,你今天的发髻真好看,花蕊儿,花蕊儿的手可真巧!”钟离风嗫嚅着,他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奇怪,他这究竟实在称赞花蕊儿呢?还是在称赞云栖呢?
云栖笑了笑,道:“就知道你喜欢成熟的女孩子!”
钟离风深深地抽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云栖的手,他的脸色变得郑重而又严肃,他的声音却是吞吞吐吐的。
“云栖,”他嗫嚅着:“我,我有话,有话要对你说!你到这边坐下好吗?”
钟离风说着,将云栖牵到了靠近窗边的一张椅子上。
云栖坐了下去,钟离风站在云栖的身旁。
云栖的眼睛里燃满了期盼,燃满了希望,嘴角噙着笑意,整个脸庞上,绽放着青春的喜悦和幸福的光彩。
钟离风瞪着她,说不出话来了。
“说啊!”她催促着,闪动着眼睑。
“云栖,云栖……”他咬紧牙关,磨着牙齿,他真恨他自己,一句简单的话,云栖,我们做个普通的好朋友吧!不,不好!不如直接告诉说:云栖,我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