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什么戏?演给谁看?”薄奚策是一头的雾水,这向皇上讨要花蕊儿做奴婢之事与演戏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是演给你的父皇看罗!”云栖公主胸有成竹地说道。
“演给父皇看?那咱们唱哪一出啊?姑姑,演戏我可是不在行啊!你听我这嗓子,跟破锣似的,能行吗?”
云栖公主“扑哧”一声笑了,道:“行!行!这角色非你莫属啊!来,过来,让姑姑告诉你!”
薄奚策俯下了身子,将耳朵凑到云栖公主的嘴边。
云栖公主低声对着薄奚策耳语了一番,原本一脸狐疑的薄奚策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他听完云栖公主的话,两只手一拍,道:“姑姑,你真不愧是我们皇宫里的智多星啊!难怪父皇时常都会听从您的意见呢!姑姑,您这一招一准灵验!”
云栖公主也笑了,道:“不过,到时候,你可得演得认真一些,别露馅了哦!”
“明白了姑姑!”
“那好,那咱们也就回宫去了!记住,明日早朝过后,我先到你父皇的宁寿宫去请安,你随后找个借口也去,咱们就……”
“记住了,姑姑!”
两个人商议好之后,便趁着朦胧的月色各自回宫歇息去了。
薄奚策和云栖公主是歇息了,可是有了心思的花蕊儿可睡不着了。
花蕊儿刚一回到小屋,云朵便迎了上去,问道:“怎样?今日又是弹琴了?这个太子殿下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花儿姐姐,你今晚没出什么意外吧?”
花蕊儿摇了摇头,道:“不,今晚没有弹琴,云朵,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意外的?”
“云朵刚才也去兵营了,听他们在那悄悄地议论,说今晚有两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进了那间最高统帅的房间,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您今晚同时伺候两个男人呢!所以,所以云朵一直替姐姐担心呢!姐姐,您没事吧!”
“没事!”
“那今晚太子殿下带去的那个男人也是去欣赏姐姐弹琴的啊?”
“不,不是,她不是!”
“那他去做什么?你们三个人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姐姐,您的命可真好,遇上的男人都是吃素的!不像我,尽是遇到一些恶狼似的臭男人!”
花蕊儿当然明白云朵说的意思,她的脸有些发热,瞬间就红了起来。
“云朵,实话告诉你吧!太子殿下今日带来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女人还招军妓?”云朵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直愣愣地盯着花蕊儿,她可真是难以置信,到这个兵营中的女人除了军妓之外,就从来也没有其他的女人来过了。
“云朵,你小声点,你的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简直能放下两个大鸡蛋了!”
“花儿姐姐,你没有生病吧?”云朵实在不敢相信花蕊儿的话,以为花蕊儿发烧在说胡话呢,就伸出手,放在了花蕊儿的额头上。
“哎呀,云朵,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没发烧,也没生病!你知道太子殿下带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是谁啊?总不会是太子妃吧?”
“不是,那个太子殿下不是还没大婚吗?哪来的太子妃啊?”
“那云朵可就猜不到了!”
“好,告诉你,他带来的就是那个暴君薄奚野的唯一的亲妹妹云栖公主!”
“老天啊!云栖公主?她?她竟然女扮男装跑到兵营来了!她来做什么?”云朵这会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告诉你,不过,你可得保密,这件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当然了,云朵对谁也不会说的!”
“她今日是来问我愿不愿意离开这里,去她的宫殿给她做奴婢的?”
“奴婢?给她做奴婢?她没有搞错吧?花儿姐姐,您可是我们西楚国堂堂的皇后娘娘啊!怎么能去给她做奴婢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云朵一个劲地摇着头。
“云朵,那你觉得我在这里做军妓就符合一个皇后的身份吗?我现在哪里还是西楚国的皇后?我现在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囚奴罢了!我想过了,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做军妓,还不如去给云栖公主做奴婢,至少还不用每日担心被那些兵士****!”
“对啊!云朵只是想到了一点,却没有想到另一点,姐姐确实应该离开这个地方!虽说给云栖公主做奴婢,也是委屈了姐姐,可是也总比在这个地方强啊!姐姐,云朵恭喜姐姐了,不过,云朵可实在是不舍得姐姐走啊!”云朵说着,眼圈就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