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的父皇为什么骂你啊?是不是你走棋的时候,耍奸赢了他啊?”
“没有,策儿哪有那个胆量啊!策儿在父皇面前,一向都是老老实实的,这个姑姑应当知道啊!”
“恩,这一点姑姑不怀疑,策儿一向都是个诚实的孩子,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惹恼了你的父皇,让他不高兴了呢?”
“其实,说来也真是父皇不对,孩儿不过是想纠正父皇的错误罢了!”
“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给姑姑听听!”
“姑姑,您还记得那个西楚国的皇上和那个花蕊夫人吧?”
“记得啊!他们不是被关押在冷宫之中吗?你父皇不是已经将他们两个关押在一起了吗?我最近忙,一直也没顾得上再去过问这件事,怎么?出了什么问题吗?”
“出了很多问题啊!姑姑,您还不知道吧,父皇在酒中下毒,那个皇普少华中了父皇的牵机叶毒,现在每日都得靠父皇的解药才能解除身体的痛苦,勉强度日!”
“什么?你说什么?牵机叶?那可是一种很厉害的毒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还不够,父皇前几日又将那个花蕊夫人贬为军妓,送到兵营中伺候那些个兵士去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得父皇怎么能这么做呢?那个花蕊夫人虽然沦为了我们北祈国的囚徒,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曾经贵为西楚国的皇后,怎么能将一个皇后贬到军营中去做军妓呢?这件事若是传到邻国人的耳朵之中,还会有谁愿意与我们成为朋友,愿意与我们结为盟友呢?”
“是啊!姑姑说的极是啊!侄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日就斗胆劝说了父皇几句,没想到父皇就翻了脸,不但不听从儿臣的劝谏,反而勃然大怒,将棋盘掀翻,然后将策儿赶出了宁寿宫。”
“真有这样的事情?你得父皇下毒就已经不够仁义了,还将一个堂堂的皇后贬为军妓,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过几日,这东沐国的太子就要出使北祈了,这件事若是传到东沐国的太子耳朵里,那他对我们北祈人会有什么样的印象?不行,我这就找你的父皇评理去,得让他收回成命,让那个花蕊夫人重新回到冷宫去与她的夫君团聚。”
“姑姑,你这样硬着闯入我父皇的宫殿之上去与他理论,恐怕是没有作用的,我父皇不知为什么对那个皇普少华似乎有着刻骨的仇恨,姑姑若是真的想帮助那个可怜的花蕊夫人的话,怕还是得另外想个办法才好啊!”
“恩,策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你的父皇正在气头之上,我这样直接去说,怕是不会有效果的,容我仔细地想想!想想!”云栖公主一边想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好,有了!策儿,你现在就带我到御林军营走一趟,我去见见那个花蕊夫人,我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到我的宫中来为奴婢?”
“奴婢?”薄奚策吃惊地重复着。
“是啊!这是我现在所想到的唯一让她脱离虎口的办法了,让她来我的宫中做奴婢,我是不会亏待她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也会给时间让她常回冷宫去与她的夫君团聚的,你父皇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让他们夫妻分离,要让那个花蕊儿成为奴仆,要羞辱皇普少华!如果我提出让花蕊儿到我的宫中来伺候我,我想你的父皇也许会答应,虽然从表面看,这对花蕊夫人依旧不公平,可是总比她待在那个军营中要好得多啊!策儿,你说,是吗?”
“是啊!姑姑说的这个办法也许可行!不过,姑姑,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父皇是我来找你去帮助那个花蕊夫人的,也不能告诉那个花蕊夫人是我请你去帮助她的哦!”
“那是自然,策儿,你放心吧!姑姑心中自有分寸!不过,策儿,你对姑姑老实说,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花蕊夫人啊?不会全都是为国家的利益着想的吧?一定还藏着一点私心,是不是啊?”
“姑姑,瞧您!说什么呢?策儿可是一心为北祈国的利益着想,哪里有什么私心啊?”薄奚策说着,脸红了,像秋日里熟透的柿子。
“哈哈哈,你啊!你的心思都写在你的脸上了,姑姑不会责怪你的,那个花蕊夫人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不过,姑姑可得警告你,她的心里可是只有她夫君一个男人哦!”
“姑姑……”薄奚策嗔怒地叫了一声。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走,我们这就去御林军营!”云栖公主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姑姑,且慢!您这身打扮可不能去军营!不然,您前脚到军营,恐怕父皇后脚就会赶到军营去了,若是那样的话,姑姑您不但救不了花蕊夫人,也许还会给她招来祸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