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沐国的皇上钟离远和他的儿子钟离风商议好了对策之后,便命人修书一封,然后快马传到了北祈皇上薄奚野的手中。
薄奚野接到信之后,非常高兴,信上说十五日之后,东沐国的太子钟离风就要来北祈访问了。
薄奚野命人将妹妹云栖公主传到了他的宫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云栖,云栖听罢,既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有显得不高兴,对于东沐国的太子钟离风,她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也知道这个太子在人们的传说中可是一表人才,十五日之后,钟离风要来北祈,也好,她正好也可以在暗处悄悄地观察观察这个太子是否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文武全才,或者根本就是草包一个呢!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北祈的皇宫之中都在为迎接东沐国的太子而做着各项准备工作,薄奚野仍旧在每个夜晚等待着和花蕊儿的到来。看着每日平静的花蕊儿,薄奚野的心里甚是不满,在他看来,花蕊儿与皇普少华每日都应该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平静,他要得到的绝对不仅仅是花蕊儿的身体,不,不全是,更为重要的是,要让皇普少华难受,要让皇普少华觉得非常难过,觉得非常痛苦,这才是他要达到的根本目的之所在。
这日,薄奚野用罢午膳,在宁寿宫闲坐,觉得很是无聊,让他去找其他的嫔妃来作陪,他却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于是他便起身往宫殿外走去。
薄奚野随意在宫中溜达着,走着走着,不经意之间便顺着那条通往冷宫的小路来到了关押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的那处偏僻的宫殿。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门口守卫的两个小太监躬身给薄奚野请安道。
薄奚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太大声。
薄奚野轻轻地走近了宫殿,来到了关押着花蕊儿和皇普少华的房间。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已经习惯了每日的囚徒生活,对于外面看守的小太监的举动已经不太放在心上,对于他们来说,一颗平静的心,静静地等待时机,静静地等待着出去的机会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寄托。
薄奚野悄然地站在那里,他今日是突然来到这里,他就是想来看看皇普少华每日的生活情况,他就是想看到一个一蹶不振的皇普少华,看到一个伤心欲绝的皇普少华,看到一个痛不欲生的皇普少华,可是薄奚野错了,展现在他面前的情景与他所想像的大不相同。
这是一幅多么祥和而温馨的画面啊!
皇普少华坐在桌案旁,静静地在写着他的诗词,花蕊儿在一边为他默默的研磨倒茶,夫唱妇随,好像他们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宫殿之中,而全然忘记了实在坐牢一般,看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让人想到皇普少华就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呢?
薄奚野感到愤怒,非常愤怒!他的脸憋得通红,这样的场景是他没有想到的,那个花蕊儿每日都那么准时地出现在他的宁寿宫,为的就是给这个男人拿解药。
薄奚野悄悄地走到侧边的一个宫殿之中,叫来看守的小太监,问道:“他们这两个人每日都是这样平静地过日子吗?”
“回皇上话,是的!他们两个每日都是这样度过的,看起来很是开心,很是和睦呢!只是每日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花蕊夫人就会拿着皇上您赐予的令牌出去一趟,说是您吩咐的。”小太监回答着。
薄奚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听罢小太监的话,他的心里很是不平静,与皇普少华与花蕊儿的平静相比,他的心中竟然像有九级波浪在翻腾一般。
他阴沉着脸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宫殿。
薄奚野一直都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让皇普少华觉得更加难受,才能让皇普少华感觉到更加心痛!
思索与恍惚之间,晚上的时辰很快便到了,薄奚野没有什么心思,匆忙用过晚膳之后,他便开始等待着花蕊儿的到来,他下午便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他想好了,他得让皇普少华活着,得让皇普少华好好地活着,不过,他还得让皇普少华活的更加痛苦一些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所以,他今日得要想个办法让花蕊儿更加痛苦,更加难过,只有让这个花蕊儿痛苦与难过,才能让皇普少华更加难过。
“将花蕊儿赏给兵士们作为军妓!”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滋生出来,是的!只是让花蕊儿来伺候他一个人,来换取解药,这个皇普少华似乎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屈辱,已经能够平静地对待了,所以,他要将花蕊夫人赏赐给他的大军,就像许多的从西楚国抓来的嫔妃和宫女一样,让花蕊儿成为万人赏玩的军妓,哈哈哈!那样的话,皇普少华一定会感到痛不欲生的。
薄奚野想到这里,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却也流露出一丝的不舍,是啊!那个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他觉得难以割舍。
薄奚野一直就这么犹豫着,这月儿不知不觉间也就挂上了天空。
“花蕊夫人到!”随着一声通报,花蕊儿又在月儿高挂时分,准时地来到了他的宁寿宫,来为皇普少华取药来了。
“花蕊夫人,您很准时啊!看来,花蕊夫人为了安命侯,可真是能够忍受一切啊!”薄奚野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